冷總裁的贖罪妻 幸福來敲門 Chapter143 帶我走
    玄道擋在他的面前:「喂,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把小涼安全的帶回來,我們一定要,決鬥!」

    楚浩辰不耐煩的推開他:「別惹我!」

    「哦,這個傢伙,太狂妄了!」玄道看著他背影自言自語地說。

    楚浩辰一直瞎逛到凌晨才疲憊的回到別墅,看著空空的房間,還有靜寂的屋子,一股孤寂靜的感覺油然生起。

    推開那扇門,裡面似乎還殘餘著她的味道,清新,甘甜,像初開的梔子花香,又如新鮮的柑橘味道。

    床上,似乎出現她抱膝坐著的模樣,她抬眸,黑白分明的黑眸望著他,裡面有冷冷的嘲笑。

    我離開了,你再也折磨不到我了!

    楚浩辰頹然的坐在床上,撲在床單上呼吸她的味道,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她沒有離開自己。

    沒有人再追著他無聲的委曲求全,沒有人看他荒唐的生活,沒有人聽到憤怒的吼叫,沒有人再躺在他身下如受驚的白兔一樣淚流滿面……

    他想漠涼,甚至相信她吸煙時帶著淡淡愁緒的模樣,可是,她到哪裡去了?

    上次送她去醫院後,媽媽說她自己走了,難道她真的這麼討厭自己,所以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看著那張契約書,楚浩辰把它撕個粉碎,束縛她的紙已經撕碎,不知道碎了心能否縫補?

    楚浩辰隨手打開酒櫃,竟然發現酒瓶上貼著一字便條紙,上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不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這是她什麼時候寫的,自己竟然沒有發覺?

    她在關心他,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糟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第二天天還末亮,楚浩辰便匆匆起床,安排好公司上市的事情之後,駕著車來到漠涼的家裡。

    當初家人看到是他時,都吃了一驚,雖然漠天勤知道漠涼在他家作女傭,受了不少苦楚,但天性的奴性和對有錢人的敬畏讓他失去了質問的氣拋。

    漠天勤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來幹什麼?」

    楚浩辰淡淡地說:「漠涼,在家嗎?」

    漠天勤皺著眉疑問:「小涼她不是在你家做工還錢嗎?她一直沒回過家呀?她怎麼了?她找不到了嗎?」漠涼的養母一聽這話,立刻緊張的追問起來:「小涼怎麼了?她到哪裡去了?」

    楚浩辰搖搖頭:「我以為她回家了……」

    漠冬從屋裡走出來,氣憤地說:「楚浩辰,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欺負,我姐是為了治我媽的心臟病才拿你們的錢的,要不然那要受你的氣!你把我姐弄哪去了?」

    漠冬晃著新頭怒目相向,在他的眼裡,姐姐就是家裡的大樹,所有事情都能搞定,現在姐姐不見了,他的擔心也油然而生。再加上上次坐牢是漠涼救他出來的,漠冬決不容許別人傷害姐姐。

    漠天勤拉著兒子低聲說:「冬,別衝動,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你姐姐,你打得過人家嗎?」

    楚浩辰冷哼了一聲,一分鐘也不浪費的掉頭就走。

    漠冬還在後面叫道:「喂,你不把我姐找回來,我饒不了你!」

    楚浩辰開著車在S市漫無目的的晃著,緊皺著劍眉,努力的思索漠涼可能去的地方!

    他腦子忽然靈光一閃,車急速的調頭,向漠涼的外婆家開去。

    楚浩辰的突然調頭,立刻引起了交通堵塞,後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的尖叫。他渾然不顧,依舊逆向行駛,飛一般的向外婆家開去。

    棗花,胡同,四合院,楚浩辰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敲門。

    他相信,只要門一開,漠涼那清秀的臉龐便會出現在門後,如江南的山水一般秀美動人。

    吱呀!

    老舊的木門被打開,外婆那皺紋密佈的臉探了出來,她揉了揉眼,才認出是楚浩辰,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

    「孩子,你來了,快進來,小涼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楚浩辰心中黯然傷神,面上卻強笑道:「外婆,小涼她沒有空,讓我代她來看望您老人家。」

    他掏出一疊錢掏到老人手中,老人如燙到一般急忙躲開:「孩子,你的孝心我領了,但這錢不能要,外婆還能自食其力。我呀,做點小菜買,收入還不錯呢。」

    楚浩辰捏著錢,進退兩難,在這個歷盡風霜的樸實老人,拿錢來施捨是多麼的可笑!

    「外婆,外面風大,你趕緊進去吧,那個,有空我和小涼一起回來看你。」楚浩辰說完匆忙而落荒而逃。

    他忘不了在這裡許下的諾言,他忘不了老人為他做的飯菜,還有三人在一起其樂融融吃飯的情景,而今,她卻離他而去,他找不到在這裡多停留一秒的理由。

    沒有到玄道那裡,沒有回家,沒有在外婆這裡,她能到哪裡去?莫非,在浩辰那裡?

    拔通了浩辰的手機,卻換來一陣冷嘲熱諷:「你以為我是專門收容難民的機構?被你誤會一次已經是人生的悲劇,我怎麼可能還去救她?」

    楚浩辰萬分焦慮,心中的猜測也越來越奇怪,難道她被人綁架了?然後被……

    他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令他咬牙切齒的一幕,正在楚浩辰幾欲發狂時,忽然瞥到了一個人,蘇打綠!

    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蘇打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蘇打綠!」

    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蘇打綠一跳,她定晴一看是楚浩辰時立刻緊張了起來。

    「少爺,有什麼事嗎?」

    楚浩辰看起來面色不善,目光陰沉,還是少惹為妙!

    「你見過小涼沒有?」

    「小涼,見倒是見過,不過……。」

    「快帶我去見她!」

    蘇打綠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浩辰連拖帶拉的扔進車裡。

    她只好閉嘴,帶著楚浩辰去漠涼租房的地方。

    不足十平方的簡陋小屋,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床上還丟著一件防輻射的衣服,其餘的東西應該被小偷洗劫一空了吧!

    蘇打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一會兒圓圓的眼裡就溢滿了淚水:「上個月小涼還陪我去醫院,後來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然後又要寫畢業論文,一直沒聯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楚浩辰突然覺得空氣稀薄,呼吸困難,他的小涼,到底怎麼了?

    想起上一次她被黑道抓走的事情,一顆心便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小涼一定是出事了!」楚浩辰篤定地說。

    兩人正要衝出去,卻撞上來收租的老闆娘,一見到兩人就扯起尖細的嗓音叫了起來:「喂,你們別走,給我站住!這裡面住的人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我告訴你們,想賴租金,沒門。她欠了我一個月的租金沒交就走人咧,簡直是詐騙哎!」

    楚浩辰冷冷的盯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砸在她臉上,淡淡地說:「這些,夠了嗎?」

    婦人立刻變成了一朵大笑臉,急急的蹲下去撿錢,點頭哈腰地說:「夠了夠了,其實我呢早看出來了,這位姑娘生得這麼美,一定出身高貴,只不過想體驗一下生活才租我的房子。哎喲,我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喲~~」

    楚浩辰不等她說完,起身就走,最後的地方也尋到了,沒有,漠涼,你到底去哪裡了?

    一連一星期的密集式尋找,均一無所獲,黑道上也沒有她的消息。到底什麼人能通神,竟把她藏得這麼嚴,又或者,她根本不在S市,回T市了,還是出國了?

    不可能啊,她沒有錢,怎麼可能出國?

    「楚浩辰,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來日我一定要你加倍償還!」

    蘇黛臨走時警告的話語突然浮現在腦海中,楚浩辰心中一動,怒氣在慢慢蘊集,她若膽敢動小涼一根頭毛,他一定讓她死得很難看!

    說曹操,曹操到。

    手機上面跳躍著蘇黛的名字,楚浩辰狠狠的按下按聽鍵,沉默的聽著。

    「楚浩辰,我有些事要告訴你,是關於漠涼的,如果你想知道,到星巴克咖啡館等我。」蘇黛冷冷的說完,啪地掛斷電話。

    她有信心,只要是有關漠涼的,他一定會緊張,一定會來赴約!

    咖啡廳的包間裡,一對怨偶冷冷的對視。

    如果她不是女人,楚浩辰相信自己的拳頭已經招呼在她身上了。

    這個女人絕對是漠涼的剋星,她到底要傷害小涼多少次才罷休?

    蘇黛喝著熱柚子茶,看楚浩辰額角青筋陰陰直跳,這才慢慢地說:「那些艷照,是我拿了你箱子裡的照片拷貝的,也是我放在學校的。」

    楚浩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知道!」

    蘇黛笑了笑:「其實那上殺人的事情也是我安排的!不過也怪不了我,誰讓那個女人的老公吸毒資不夠,借了我爸五十萬利貸,讓他殺自己的老婆,哈哈,他居然真殺了,蠢材!」

    有磨牙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蘇黛,你簡直不是人,你如此歹毒,心如蛇蠍,真不是個女人,是一條毒蛇!」

    蘇黛聽到這話立刻失了冷靜,激動的站起身,指著楚浩辰的鼻子尖聲說:「我毒?我狠?我毒得過你,狠得過你嗎?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我為何要做這麼多事?可是我得到的是什麼?是自己最心愛的人逼得我爸爸跳樓自殺,然後吞併掉蘇氏,還要把我像狗一樣趕出來!哈哈哈~~~~」

    楚浩辰聽著她刺耳的笑聲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裡是文明場所,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說有小涼的消息,什麼消息?」

    蘇黛止住笑聲,挑了挑眉,彎下腰靠近楚浩辰,嫵媚中帶著陰冷,輕輕地說:「我那麼恨你們,你猜我會不會輕易的告訴你?」

    楚浩辰忍無可忍,大掌一伸,扼住蘇黛的脖子,不耐地說:「我沒時間聽你廢話,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使,別婆婆媽媽的浪費時間。」

    蘇黛不停的咳著,眼睛瞪的滾圓,啞聲說:「好,除非你答應把蘇氏還給我,我就告訴你她的事情。」

    楚浩辰鬆開手,撫著下巴,瞇起眼,如貓科狩獵一般盯著蘇黛,「如果你跟我玩花樣,我保證你死得很慘。」

    他淡淡地說。

    蘇黛麻利的掏出文件,同樣冷靜:「如果我說得不是實話,你可以收回合同。」

    一個小小的蘇氏,只怕也成不了大氣候,現在最重要的找到漠涼,如果她真在蘇黛手中。多呆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楚浩辰毫不猶豫的簽字,冷冷地說:「可以回答了!」

    蘇黛這才一字一句地說:「你知不知漠涼為何離開你了?是因為我告訴她我懷孕了,你要和我結婚了。」楚浩辰冷冷一笑:「我早料到你會玩這些鬼把戲,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麼傷害小涼的事?」

    蘇黛撫著卷髮若有所思地說:「太多了,讓我好好想想了。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漠涼離開你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楚浩辰大驚失色,腦海裡驀地閃現在了租屋看到的育兒手冊還有防輻射的衣服!

    「你說得,是真的?」平靜的楚浩辰開始情緒不穩。

    「當然是真的,我還告訴她,你對她說這孩子不是你的,給了她十萬塊,讓她自行解決!」蘇黛得意的笑了起來。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成在蘇黛的臉上。

    甩得她黑髮散了下來,嘴角溢出血絲,臉上立刻漲起五根指印。

    「賤人,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快把漠涼交出來!」楚浩辰失控的大叫,他不想打女人,但蘇黛不是女人,是毒蛇!

    蘇黛捂著臉,仇恨的望著楚浩辰,突然哈哈大笑。

    「怎麼了?她不見了,她離開你了?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要的!對了,或者她已經把屬於你們的孩子給拿掉了。楚浩辰,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報應,真是報應!」

    楚浩辰如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一步一步走向蘇黛,拳頭咯咯的響著。

    「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告訴我,漠涼在哪裡?」楚浩辰發了狠,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蘇黛大概被他的氣勢駭住,有點害怕的後退著,欲奪門而逃。

    她的怕了,她後悔激怒這個男人了!

    蘇黛以最怕的迅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直到回到家中,還不停的喘著氣!

    楚浩辰頹然的坐下來,腦子像油煎一般滾來滾去。

    她懷孕了,她走了,為什麼她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他想起上次接過她的電話,她的聲音很焦急,很脆弱,很無助,可是自己正要簽約蘇氏的股權,因此匆匆掛了。

    現在,他卻像寶一樣翻了出來,盯著上面的目期還有短暫的通話三十秒記錄,真想狠狠的甩自己一個耳光。

    說不定她正是要找自己幫忙啊,自己怎麼可以掛她的電話?

    不停的拔打著那個號碼,但對方卻是冰冷的機械語言:對不起,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現在他知道失去一個最愛的人是何滋味,你找不到有關她的一切消息,她如空氣一般在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你再也見不到她的容顏,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可是你知道,你再也沒有比愛誰一般更愛這個人!

    你極切的想見她一面,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可是縱然是求天求地,你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玄道回到私家花園洋房,看到剛剛開心一些的漠涼又恢復了憂鬱的模樣,心中暗暗歎氣。

    「夏,嘗嘗這個,我親手做的。」玄道把用精美碟子盛著的糕點遞到漠涼面前。

    「謝謝。」禮貌而客氣而口氣讓玄道心中微酸。

    吃了一口,看玄道期待的看著自己,漠涼勉強笑了笑:「很好吃。」

    玄道坐下來,溫柔地說:「你知道提拉米蘇(Tiramisu)的含義嗎?在很久以前,一個意大利士兵即將開赴戰場,可是家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愛他的妻子為了給他準備乾糧,把家裡所有美味的東西全做進了一個糕點裡,它的第一層浸透Espresso(用蒸汽壓出來的濃咖啡)咖啡與酒、混和了質感如海綿蛋糕一般美味的餅乾,二層混合了芝士、蛋、鮮奶油和糖的芝士糊,層層疊上去,上頭再撒一層薄薄的可可粉……

    那個糕點就叫提拉米蘇。每當這個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就會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愛的人……

    提拉米蘇,在意大利文裡,有 「 帶我走 」 的含義,它要帶走的不只是美味,還有愛和幸福。

    小涼,你太憂鬱了,讓我帶你走,好嗎?遠離發生過傷心事的地方,帶你到幸福的地方去。」

    玄道握著她的手懇切地說。

    漠涼的嘴角有小小的奶油,她忘記了擦拭,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回答玄道的問題。

    她的心好累,她的身好疲倦,她也只是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她難道不渴望幸福,不希望被人呵護嗎?但在她卻覺得自己歷盡風霜,心早就老了!

    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她還有幸福的權利嗎?

    離開這裡,也許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可以讓她暫時避免與那個人見面。

    良久,漠涼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普羅旺斯的熏衣草要開花了呢!」

    玄道興奮地說:「是啊,我們去哪裡,采葡萄,聞花香,品葡萄酒,還有熱情浪漫的異國風調,一定會讓你有一種青春洋溢的感覺。換一種生活,人畢竟是要向前看的。」

    她不是為了幸福的活著,只是為了逃避過去的痛楚。

    玄道的行動很迅速,訂的是當天的機票,行禮都不必帶,到了法國再買,法國一向引領著世界服裝的品牌,自然不愁買不到衣服。

    漠涼苦笑,其實有錢還是蠻好的,起碼可以通過物質來達到精神的快樂,讓你自由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想去一下T市。」漠涼淡淡地說。

    T市的舊房子已經準備拆遷了,但那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忽然要走了,不知為何就想回去看看。

    玄道永遠是貼心的微笑,一成不變的溫柔:「好。」

    熟悉的景物一一從眼前掠過,腦海中過去的畫面像放電影一般一一回放。她想起他們在酒吧初遇,在聖恩時的互相仇視,他冒雪趕到T市,他們經歷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偏偏天意弄人,他和她,終是有緣無份。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而他們,一定前世不夠深情,不夠用心,所以這一世才不能相守。

    車子停在破舊的街道上,她不用睜眼就知道這裡的佈局,狹窄的街道口是一家理髮店,永遠髒兮兮的;隔壁的一家是買早點的,那裡的油條味道不錯,小時候因為窮,難得吃一次,成為她和漠冬的奢望;然後是皮鞋廠,還有維修家電的。電線桿上歪歪斜斜的貼著通下道的廣告,還有刺眼的噴漆大字,辦證:電話13444455667……

    真的要離開這裡了,鼻子忍不住酸酸上,伸手一抹,已經滿面淚水。

    「走吧。」

    漠涼靜靜的看了良久,開口說道。

    她走進機場大廳,空曠的大廳裡滿是行色匆匆的陌生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陽光金色而晃眼。如此平靜的世界,任何人的來去,任何人的悲喜,彷彿都是如此的寂靜無聲。

    玄道小心的照顧著她,從遠處看來,兩人就像一對親密的戀人。

    女的美貌,男的英俊,好像公主和王子一般迷人。

    但誰又知道各自內心的悲喜?

    「飛往巴黎的×××次航班的乘客請抓緊時間登機。」

    機場大廳的廣播裡甜美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走吧。」玄道扶住她的肩溫柔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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