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隨吉兒轉身看去,只見淡紅的燈光下,奕離一身青衣素裹,一張俏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
吉兒道:「吉兒不懂用兵,不能替皇上出謀劃策,不過皇上,有個人你應該想見的。」
「誰?」隨吉兒轉身看去,只見淡紅的燈光下,奕離一身青衣素裹,一張俏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
「奕離——」朱允炆大喜,「奕離,你回來了?」
「是的,皇上,我回來了。」
「你娘可好?」
「多謝皇上關心,娘回到江南後一切都好。」
「祁神醫呢?」朱允炆見只奕離一人來見,心中頗有些奇怪,這二人不是從不分開的麼?
「祁風不喜宮中繁瑣禮節,在宮外等我呢。」
「原來如此。」朱允炆為能再次見到這個不敢相認的妹妹,心裡十分高興,拉她在石桌旁坐下,讓安子傳話,送些瓜果茶點來。
奕離道:「奕離剛來,便聽皇上說起耿將軍出征之事,恕奕離直言,皇上派耿將軍出征十分不妥。」
「哦,願聽其詳。」
「耿將軍年事已高,雖用兵如神,卻是擅長防守,皇上派他出征燕王,並非明智之舉。」
朱允炆道:「耿將軍經驗豐富,實乃我大明不可多得的人才,更何況朝中元老,除了耿將軍之外,其它人等均無作戰經驗。」
奕離見朱允炆執意如此,便不再多勸,與他和吉兒隨意聊了一會兒,便要告辭出宮。朱允炆讓吉兒送她出宮。
第二日,是耿炳文率領三十萬大軍出征的日子,朱允炆親自送他出京,想到自己對皇叔作出三擒三縱的承諾,便道:「耿將軍,此次出征燕王,不可傷他性命。」
耿炳文領命,率領大軍向朱棣大軍進發了。耿炳文一路上研究了一個戰術,率大軍來到真定,在他的精密佈署之下,就等朱棣入甕了……
過不幾天,便是一年的中秋月圓之夜,朱允炆對月長歎,不禁思念起父王來,心想:父王若還在世,允炆如今最多不過是太子的身份,由父王稱帝,皇叔只怕也不致於起兵造反,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爺早已注定了的?轉眼見吉兒端著托盤過來,盤有有一隻酒壺,兩隻灑杯,兩個月餅。
「難得今天中秋佳節,皇上不要去想那些惱心的事兒了,來,吉兒陪你喝一杯。」盛了兩杯酒,沖朱允炆甜甜一笑。
朱允炆端著杯子,透過眼前的酒杯,朱允炆看到吉兒一雙清澈無邪的眼睛,這雙眼睛在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之後,竟然還能夠無此純真無邪,從她的眼中,朱允炆看不到一絲雜質,彷彿永遠都是一塵不染。而吉兒的心應該也像她的眼睛一樣,純純的,不塵不梁……
朱允炆喝了杯酒,說道:「不錯,難得今日月亮這麼美,你我該對月當歌,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時光。吉兒,咱們還是第一次看月亮吧……」心中卻有絲絲傷感,希望這不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