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你身體好些了嗎?」吉兒回過身沖李益盈盈一笑:「就知道你這鯉魚精福大命大死不了的。我還有些事兒,便不和你多說了,改天去看你。」不等李益說話,吉兒一溜煙便跑進了廓子,朝奕離追去。
吉兒一走,李益的心中也空落了,既無留戀又何必留下,於是向祁風告辭。
梁夢蝶道:「益哥哥,我叫輛馬車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想自己走走。」
「我送你。」梁夢蝶小心翼翼陪在李益身邊。
出了梁府,李益道:「夢蝶,便送到這裡吧,還有,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李益無以為報,定當銘記在心。」
梁夢蝶羞澀道:「益哥哥知道便好,為了益哥哥,夢蝶便是不眠不休地侍候在益哥哥身邊也是心甘情願的。」
李益無奈地淡淡一笑,帶著單清浦回了龍吟會。
……
奕離想起讓下人準備的紅棗羹,便先去廚房端了,這才來到莫君言房間。
莫君言見奕離推開了門進了,手中端著一碗紅棗羹,衝自己微微一笑,白齒紅唇,眼光清澈如波,把莫君言的心都給掏去了一般。
「奕離。」莫君言等奕離把碗放在桌上,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奕離一驚,掙脫了他的手,退開兩步:「不要這樣。」
「奕離,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會變得這麼陌生。」
「君言,有很多事我不明白。」
「什麼事?」
「你不肯說的事,君言,你既不肯說,我也不會逼你說的。」
「奕離,我,你怎能這麼無情。難道當初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從來不曾變過。」
「那祁風呢?」
「君言,奕離一直把你當哥哥的,而祁風不同,他是奕離想要托付終身的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奕離,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如果沒有君言當初的假死,如果你沒有去過京城,如果你不曾認識祁風,你會和我在一起嗎?」莫君言臉色十分蒼白。
「君言,即使沒有遇上祁風,我也一直當你是哥哥一樣。」
莫君言苦笑一聲道:「我明白了。」
「吉兒說你有要事跟我說?」
「我其實是方道長身邊的死士,他用藥物控制了我。其實祁神醫心裡也很清楚,這幾天他除了給我療傷外,還想辦法給我解毒。但是我和他都很清楚,方道長這毒是解不了的,祁神醫醫術高明,卻也只能暫時控制。」
「當初給祁風通風報信來救我的,真的是你?」
「是我。」
「把我挾持到關帝廟的黑衣人也是你?」
「是的——」莫君言沒有否認:「奕離,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我也完完全全的醒了。請你轉告祁神醫,擔心方道長,他想得到的東西是決不會輕易放手的。」
「謝謝你,君言。」
莫君言搖頭道:「你我還須說這謝字嗎?只怪我輕信人言,不僅失去了顯赫的家庭和萬貫家財,更放棄了親人、朋友,還有你……為的只是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術。」
「長生?」奕離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