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公主一雙閃亮的明目靜靜的看著簫羽,彷彿已把簫羽的內心世界盡數看個透一般。
「她,便是你的——妻子!」
簫羽點了點頭,說道:「公主,對不起,我,我不能答應太后的賜婚。簫羽今生今世只愛奕離一人,公主便是下嫁給簫某也不會有幸福的,其實公主金玉之軀,何愁找不到合意的附馬呢?公主,簫羽實在對不起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如玉淡然一笑,道:「簫公子,我問你一個問題,沒有惡意,你如實回答好麼?」
「簫羽不敢欺瞞公主,自然據實回答。」
「好,簫公子,如果在你的生命中沒有遇到你的妻子,你會娶我嗎?」
簫羽一愣,抬頭看著如玉公主,如玉公主雖無奕離那天仙般的美貌,也不似上官紅凌的美麗無瑕,但聰慧端莊,又不失少女的天真清純,如果在他的生命中沒有遇到奕離這樣超凡出塵的女子,也許公主也可能會佔據他的內心世界,但是,生命中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現在在他的心裡、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奕離,再也容不得任何人了。
「如果——」
「算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答案了。如玉雖身為公主,凡事卻由不得自己作主,但如玉也希望有一個真心對我好的夫君。簫公子,我們不能相愛,便做真正的朋友吧!」
「簫羽怎敢高攀。」
「如玉從小生活在宮裡,每時每刻都有宮女太監侍候著,但卻從來沒有朋友,很希望有像簫公子這樣重情重義的朋友。」
簫羽抬頭看看如玉,她突然不是那麼高高在上了。
如玉微微一笑,笑容自然而純潔:「你妻子一定是誤解你了,我陪你去跟她解釋吧,我想,你的解釋她未必聽,但我的解釋她一定會接受的。」
與如玉公主把婚嫁一事說清楚後,簫羽心裡剎時輕鬆了,便帶如玉匆匆忙忙趕回太師府,只盼如玉公主的解釋能讓奕離不再生氣。
不料一回府,便見張誠、吉兒二人跪在院子裡,簫驥則坐在樹下石桌邊飲茶。
簫驥一見如玉公主,驚喜之餘忙給公主請安。
如玉微笑道:「太師不必多禮。」
簫羽道:「爹,張誠吉兒他們怎麼了,為什麼罰跪?」
簫太師見簫羽居然把公主帶回府來,頗感驚異之餘,心中卻是大喜。心裡一高興,說道:「你們倆個起來罷,記得這次的教訓。」
「是!」張誠站起身來,見吉兒的腿早跪得麻木了,無法站立,忙扶住了她。
簫羽道:「我爹為什麼罰你們?」
吉兒見簫太師在旁,不敢回答,只說道:「是吉兒和張誠哥做錯事兒了。」一邊說一邊向簫羽使了個眼色。
如玉也看出了些端倪,道:「太師,本公主到府上來不想聲張,太師你也退下吧。」
「是,公主。」簫驥不敢駁如玉的話,只說道:「羽兒,公主是貴客,不要怠慢了。公主,老臣告退。」便自走開。
待簫驥走後,吉兒急道:「公子,少夫人有沒有去找你?」
「嗯,我正奇怪呢,奕離怎麼會在皇宮外。」
吉兒道:「太師布了眼線,知道公子和公主出了宮,便告知少夫人的。我和張誠哥想要去通知公子,卻被太師罰跪在這裡。」
「原來這樣,我爹他——」簫羽氣極,轉身想去找太師講理,吉兒叫住他道:「公子,不要跟太師爭執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少夫人啊。」
「對!」一語驚醒簫羽,他帶如玉公主回來,不正是為了跟奕離解釋嗎?「吉兒,你先好好休息,我會去向奕離解釋的。」
「公子,你去那裡解釋?少夫人還沒回來呢?」
「什麼?」簫羽心中一緊,按理說奕離早該回來了,莫不是她以為自己另結新歡,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奕離雖是女流之輩,但一身傲骨,不為世俗所擾,會一人離開,並不是意外之事。想到這裡。心中不禁焦慮,忙帶了陳紀元、張誠等一干手下出府尋找。
如玉知道自己追不上簫羽,只好留在簫府等消息。
簫羽四處尋找了近兩個時辰,還是沒有奕離的半點蹤跡,只好又派了府中侍衛數十人滿京城搜尋,幾乎翻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只要能容人藏身之所都找遍了,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不知不覺間已經入夜,簫羽心冷如冰,呆呆地坐在院中,癡癡的等待家丁們一隊一隊來報……
這時一輪圓月升上中天,忽聽得有人急報說皇上駕到!
簫驥、簫羽等人齊齊跪請皇安,如玉公主跑到朱允炆身邊,拉著他的袖子撒嬌道:「皇帝哥哥,你怎麼來了?」
朱允炆道:「還不是為了你呀,這麼晚不回宮,叫朕怎麼放心。」對跪在地上眾人道:「大家都平身吧!」轉身對簫羽嚴厲的說道:「簫羽,朕把御妹交給你,怎麼回事,都這個時辰了還不送她回宮?」
不等簫羽回答,如玉便道:「皇帝哥哥,不是簫公子不送我回宮,是我不願回宮。」
「為什麼不願回宮?」朱允炆正色道。
「簫公子的妻子不見了,我陪他等著呢?」
「什麼?奕離姑娘不見了!」朱允炆大驚,忙問:「她會去那裡,找了沒有?」
簫羽道:「府中的人全都派出去了,但是還沒有消息。」
「怎麼會這樣?」朱允炆又驚又急。
如玉道:「皇帝哥哥,原來你早便認識簫公子的妻子了。」
朱允炆不答,只厲聲叫道:「楊靖,馬上回宮傳朕口喻,派宮中二百錦衣衛全城搜尋,小安子,通知全城城門戒嚴。」
「是」楊靖、安子不敢稍怠,領了命,速速離開了太師府。
有錦衣衛二百人及城門戒嚴,要找奕離應該不難,怕只怕在城門沒有戒嚴之前,奕離已經離開了京城。
這一夜,京城裡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宮中的錦衣衛全城戒嚴搜查,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家家閉戶不敢出門,京城的大街小巷裡荒荒落落的,仿若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