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睜眼,便被他將我鬼祟的模樣看進眼中。我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色胚,這個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
「小宮女,服侍我真有這麼難為你麼?」好半晌,才聽水緣如此問道。
沒想到他會拋出這樣一個問題,那我要不要如實回答?服侍他,確實很為難我。如果我說了實話,會不會惹他不高興?
似看出我的猶豫,他又追問道:「小宮女,你說實話,我不會怪罪於你。」
他是皇帝,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那我說實話,他應該不至於將我怎麼樣吧?
「嗯,確實很為難我,所以我才說幫你物色美人。你喜歡什麼樣的?出塵的?貌美的?還是妖艷的?對了,你皇宮不是有很多妃嬪嗎,不如我負責幫你挑選你中意——呃,當我沒說。」說了好長一串,我才看到水緣的臉在抽搐,眸中似在噴火,像是被我氣得不輕。
「小宮女,今日我就要奪走你的身子。我還要你心甘情願地服侍我,不自禁地回應我。」水緣朝我一聲大吼,揮手間便將我的衣物盡數被毀。
沒想到會有這一變故,待看到水緣放肆的眼眸上下打量我全身上下的時候,我才漲紅了臉,伸手想要擋住他放肆的目光。
「小宮女,你很美。你的身子,還不錯,我喜歡……」話音剛落,他已將我壓在身下。
我忙著躲避他的手,他如影隨形的薄唇,及他在我身上製造的情/慾火花。
再這樣下去,不行,我肯定會被他吃干抹淨。
靈光一閃,我想到有個人可以救我,「姐姐,救我——」他的唇剛從我唇上移開,我便趁機說出口。
那個男人移向我頸間的頭顱移開,他長亂的髮絲還垂在我的胸前,他看向我,眸中還有未褪卻的慾望火花。而後,其中被憤怒代替。
「該死,你和那個女人一樣。我就不信,今天我治不了你——」他話音剛落,便硬生生闖進我的身體。
我剛剛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下一瞬,便被他給佔據了全部。
我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以為楊花能救我,為什麼和我所想的不一樣?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得意,而後被慾望代替,「女人,看我怎麼治你——」他一聲嘶吼,已經大力動作……
這一回,是整個下午和上半夜過去。剛開始不適應他的強悍,後來已經麻木。
每回我剛想睡下,便見他再欺身而上。剛閉上眼,我見他又想再來,便趕緊伸手阻止道:「等等,讓我休息一下。」我喘著氣,無力地趴在床上,被他旺盛的精力嚇壞。
「小宮女,我給你一刻鐘的休息時間。」此時水緣躺在我的身後,他的手,卻不規矩地探向我的身子。
我暗自叫苦不迭,奇怪他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雖知如此,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剛有睡意襲來,他已欺身而上。我睜開眼,靈光乍現,輕聲問道:「你該不會近一年來沒近女色,才會如此飢渴吧?」
我的這句話,果然令水緣頓住動作。他的眸子和臉色皆閃過尷尬之色,我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個男人,好像還蠻可憐的。自己愛的女人不愛他,終於放手,卻再對其他女人提不起性致。一個喜好女色的男子,一年不近女人身,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心中湧起對他的憐惜之情,我伸出手,臉向他湊近,欲吻上他的薄唇。
他的眸中再閃過一絲狼狽,大力將我甩開,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說完,他便拾起衣物,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看著他僵直的身影離去,我若有所思。方纔還待我如此狂情,下一刻,卻又冰冷如斯。
他說同情,我何必同情他?他怎麼不想想,我只是對他有憐惜之情?他堂堂一國之君,又何需我一個平凡女人的同情?
本是累極,卻不想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今日下午小六沒來找我,不知是不是被宮女太監攔住。或許整座行館都知道,我和水緣關在屋子行苟且之事。
我是他水緣的貴妃,為何我與他行/房之後,還是沒有真實感?
亦或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醒後,我發現自己夢到了一個叫水緣的男人?
不禁失笑,我不再多想。此次,我很快便睡了過去。
外面有嘈雜聲響起,聲音由遠至近,「娘親,娘親,我要娘親——」
「娘親,嗚……我要娘親……你們把娘親還給我……」剛開始我以為在做夢,此刻聽到小六的哭泣聲,才發覺不妥。
該死,我居然睡得如此深沉。現在已日上三竿,難怪小六急著找我。
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衣裳,才一下床,便差點摔倒在地。這是昨日縱慾的後遺症,才會走路都成問題。
來不及梳頭髮,我便拉開房門。遠遠的,便見小六被人攔住,不准前往我這幢別苑。
「你們幹什麼,不准攔著小六。」我立刻大聲喝斥道。
那些丫環這才鬆了手,其中一個身穿藍色襦裙的丫環趕緊上前一步,行禮道:「啟稟娘娘,是皇上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吵醒娘娘,包括小皇子,否則立斬不赦。還望娘娘恕罪,饒恕奴婢。」
我怔住,看到這些人向我行禮,我才想起,現在的自己已是貴妃。昨晚上,我已經侍寢,是水緣名正言順的悠貴妃。
昨晚臨睡前,我怎會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呢?
小六此時已衝進我的懷抱,哭得聲嘶力竭,「哇……娘親……」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有天大的委屈要通過哭泣發洩出來。
我不禁跟著心酸,「小六,別哭,娘親在這裡。娘,娘親只是睡得太沉,才不知道小六在找娘親。是,是娘親不好。」
自從他出世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身邊這麼長時間,難怪他會找我找得著急。
小六還在抽抽噎噎,不停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