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棄婦 第2卷 抓出兇手
    楊花的問題等於白問,因為沒有答案。

    「那是父王的遺願,即便不是緣所想所要,我們兩兄弟還是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不是成便是敗,我和他,都沒有退路。」水雲無奈地低歎。

    曾經他也怨過父王,曾經他也想讓自己成為了一個正常人。可多年來,殺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他要為緣剷平道路,把他前面的拌腳石掰倒或殺害,就連楊花,也是因此被他娶進了山莊。

    若以失敗最終,他們兩兄弟便沒有退路。多年來,他們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失敗。他們的信心,也是源自於此。

    「莊主,你也挺可憐的。」楊花由衷地感歎。

    這讓她想起他們兩兄弟交心的那一晚。水緣說皇帝不是他想要的,水雲說這些年來殺人的勾當都是自己在做。說起來,水雲遠比水緣要可憐。而水緣,他的雙手乾乾淨淨,他能心安理得一覺睡到天亮,他能在王府中享受萬人敬仰,做他尊貴的王爺。

    水雲的嘴角露出笑意,很可惜,楊花她看不到這個男人露出的狡詐笑容。

    他就是要讓楊花覺得他值得同情,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的心,他也算卑鄙了。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在於,只要能讓楊花傾心於他,耍些小手段又何妨?

    有了同情,有了動心,再加上他給予她的適當貼心。這個女人的心,遲早屬於自己。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水雲一句扔了過去。

    這一句在楊花聽來,卻是大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認為他在好強。她的心底有一處,變得柔軟。想要給他安慰,想要給他柔情,也想要給他溫暖。

    楊花皺了皺眉,自己怎麼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這個男人要什麼有什麼,哪裡還需要她的憐憫?

    「也是,莊主有的是佳人撫慰,哪裡還需要我多餘的同情心?」楊花惡劣地說道。

    聽到楊花的花,水雲咧開嘴角。這個女人現在說話含槍夾棒,是不是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這事急不來,攻心之事,要有耐心。

    「花兒,你無需妄自匪薄。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卻還說這種話。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帶你去千嬌閣,把那罪魁禍首抓出來才是要事。」說完,他直接把還在鬧彆扭的小女人撈進懷中。在她怔愣之際,已經幫她穿好繡鞋。

    她的雙足,小巧精緻,若不是還有要事處理,他一定會趁此良機好好觀賞一番。反正她現在雙目失明,什麼也看不到,自然可以任由他「欺凌」。

    楊花被水雲抱在懷中,她本想掙扎,自己下來去千嬌閣。後來才到自己失明,根本無法找到去往那裡的道路,於是作罷,乖乖地倚靠在水雲的懷中。

    他的懷抱很溫暖,她伏在他胸前的耳朵,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地跳躍。當她在他懷中輕蹭時,她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跳陡然加速。

    再一細聽,又好似只是自己的錯覺。

    楊花怪自己想太多,竟然會因為這個男人胡思亂想。

    「花兒,到了。」水雲出聲提醒道。

    這個女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來到了千嬌閣也不曾發覺。

    楊花回過神,乾笑道:「到了就把我放下,你去把人給我找出來。」她這語氣,完全是在命令水雲,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反正她的心情有些不爽快。

    水雲沒有異議,將楊花輕置於太師椅上,厲眼掃過大廳,說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花兒的話,現在的她,就是來找出下毒之人。那個女人聽清楚了,若你自己出來,我可以給你留條全屍,否則的話,定讓你屍骨無存。我行事一向心狠手辣,想必你們還沒有真正見識到我的手段。若不想死得太慘,便給我站出來!我給你半住香的時間。」

    大廳裡站滿了人,包括所有的下人及近幾天出入過千嬌閣的男人,也都站在其中。沒人敢說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如水雲所說,他的做事方法一向狠毒,從來不給人留退路。怕就怕找不到兇手,所有人都得陪葬,那就不得了了。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過去,當然,沒有人站出來。對此,水雲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剛才的那一番話,只不過是恫嚇那個兇手罷了。真正查找出兇手,不可能這麼容易,可他不是省油的燈。那人敢動自己的人,就要想好退路。

    「沒人出來是吧?很好。」水雲從凳子上站起來,對站在他身旁的水碧低語了一句,是叮囑水碧,讓他好生看護楊花的安全。

    看到水碧點頭應是,水雲才走到人群中,他朗聲道:「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齊齊搖頭。他們當然不知道莊主要做什麼,也不敢妄自惴測。

    「血凝,天下人懼它怕它,可對於它,我卻反而覺得親切有餘。你們知不知道,每一種毒,都有它特有的味道。而我,便有辦法找出它們的味道。當然,血凝也不會例外。話說到這裡,下毒之人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所以我說,那人最好出來,等到我——」水雲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一個十八上下的紅衣美人跪倒在地,哀聲道:「莊主,是奴家該死。奴家嫉妒楊花姑娘能得到莊主的關愛,便心生嫉妒,想要置她於死地。只請求莊主賜奴家一條全屍,奴家感激不盡。」

    美人連連磕頭,那磕磕碰碰的磕頭聲,聽起來有些刺耳。

    「原來是你給花兒下的毒。確實,你曾經碰過血凝,因為你身上有血凝的味道。可我還聞嗅到大廳中人,有人身上還有血凝的味道。千嬌,你說會是誰呢?」水雲臉上掛著假笑,在千嬌跟前站定,而後問道。

    千嬌心一凜,但還是強自振定,嬌聲道:「嬌兒不知道莊主所說是誰,也不敢妄自惴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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