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很累?」楊花回到別苑,悠兒迎上前問道。
「有點。我想洗個澡,吃點東西然後睡一覺。」楊花朝悠兒露出一個柔弱的微笑。
現在的她,身心俱疲。她什麼也不能想,只想好好休息。
「好,姐姐,你稍等。我先去提水,沐浴完後你再吃飯。」悠兒看到楊花的臉色略顯蒼白,她的美眸投下一層暗影,就知道這幾日她很疲累。
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只不過幾天時間,便經歷了這許多的磨難。
沐浴後吃完東西,楊花爬上床。剛沾上床,她便沉睡過去。
她剛睡著,那小座屏風便開始移動。而後,水雲便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床榻上的人縮捲著身子,她的柳眉輕皺著,似在訴說著許多憂愁。
一伸手,他便將她撈入自己的懷中。手,小心地避過她還沒痊癒的傷口,往屏風方向繞過去。
手中的人兒,似乎沒有重量。如果不是知道她每頓都能吃許多,會懷疑是不是沒有吃飯,才會如此輕盈。
還是,女人都是這麼輕盈的身子?
他沒抱過其他女人,就連水兒,也不曾抱過。若是說要紓解慾望,他會直接將那個女人佔有,跟著便甩袖而去。
走回雲苑,他本想將她放下。可看到那張睡顏,微醺紅的臉,似傍晚的紅霞那般惑人。他不自禁地靠近一些,似乎有淡淡的香味,是沐浴完後的清爽味道。不似千嬌閣那些女人的姻脂味,也不似水水魅惑的香味。只是很淡的味道,若不仔細聞嗅,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上有香味。
水雲還是抱著楊花,趁這個女人睡著,他好仔細打量一下她的容貌。怎麼看都沒有水兒那般絕色,但如今,若是看水兒,他寧願看著這個女人。這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像是她再回山莊,失憶後在她食物中放迷藥,他每日都會在暗中偷窺時養成的惡習。
果然,這習慣不好。
楊花轉了個身子,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一張男人的臉,那張惡魔的臉。
她張大嘴,身體立刻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不知是該把那個像是在沉睡的男人叫醒,還是自己鑽出他的懷抱。
她很不自在,從來沒有這樣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醒來。
那個男人似乎睡得很沉。他的眼睫毛投下一片暗影,平時那雙眼眸,總是帶著算計與魔魅,更多的時候,是用那種森冷的目光看著她,似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她痛不欲生。這一刻,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夢中,是不是也在想著要怎麼折磨她。
男人的鼻子很好看,似外國人的鼻子,挺直有型。眉如墨畫,鬢角分明,薄唇輕揚,他是在笑嗎?
楊花想仔細瞧個究竟,卻對上他森冷的眸子。此刻,那裡有戲謔,似在嘲笑她的花癡一般。
沒有窘迫,楊花若無其事地道:「奴婢剛才正想著要不要把莊主叫醒,莊主便已睡醒。不知者不為罪,還望莊主原諒奴婢剛才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