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七八千塊有餘的人民幣,她沒有去數那些錢,又翻看著其它的東西,五六張花花綠綠的卡,有國內的,還有國外的,有信用金卡,也有銀行卡,還有一疊名片。
「林錦凱,顧問律師?靠,原來那個騷包男竟然是個律師?什麼德行,一群噁心男!」她不屑地撇撇嘴,將那些東西又都收回到這個顯然是非常名貴的意大利鱷魚皮夾裡,閒散地拉開了她的床頭櫃,扔在了裡面,那裡面已經有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錢包不下十個,清一色都是高級的牌子,鼓漲的外觀也說明裡面的錢都不在少數,但是她沒有興趣打開看一看,數一數她這陣子究竟一共賺了多少錢。
她……並不缺錢,她缺的是一個可以離開這個變態家庭的理由,可是沒有警察來抓她,也沒有人告訴她的媽媽,她的女兒是個騙子,是個小偷。
因為她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剛剛要糟蹋她的那個混蛋給壓了下來!
他不會讓她有理由被她的媽媽帶走離開他的身邊,甚至也不會讓她有理由去監獄裡呆兩天,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她只能呆在他的身邊,接受他的侮辱和謾罵,在他身體有需要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想到的是她,想要把她這免費的性*伴侶強行帶上*床,滿足他勇猛如狼的男人需要,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那麼做的!
「這個畜生,怎麼還不結婚呢?」她喃喃低語,她二十五歲了,早該談戀愛,該結婚了,可是她從十幾歲開始就讓這個混蛋哥哥給盯得死緊,想要接近她的男生都被他給打得八十丈遠,誰敢跟她談戀愛呀?哪個男生敢多看她兩眼,他就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哪個男生給她寫個條,他就能把他給打得鼻青臉腫,更惶論是跟她談戀愛,擁抱,接吻,上*床?那就跟做夢一樣!可是她也不明白,他都二十八歲了,雖然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可是卻沒有一個認真的,不正正經經地談個戀愛,怎麼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她沒有多漂亮,只能算是中上的容貌,也沒有多性*感,個子不高,身子也瘦,更何況還是他的妹妹,可是那個混蛋卻盯著她不放,真他媽的邪門了,他英俊,身材高大,他還不算個無恥到要亂*倫的男人呀,起碼平時的表現,行為舉止挺正常,成天罵著她是biao子的女兒,隔三差五地想將她強行帶上*床,總不會是喜歡她吧?兄妹之戀,這可是不倫之戀呀,他還真想呀?
早晨的陽光挺充足,她睡了個夠才起床,而那個混蛋男人已經上班了。
「小姐,起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少爺吩咐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呀……」李媽笑得極其曖昧地走上前來,這個老妖婦,是那個畜生少爺的心腹,對於她的媽媽和爸爸來說,何衍欺負她的事情,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對於這個李媽卻根本不是秘密,她是他的奶娘,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在這個家呆了二十八年了,他經常毫不顧及地在他的別墅對她連親帶抱,她要是能不知道那才是瞎了呢,可是他強迫她的時候,她從來也不會出現阻止他,反而從來都是一副放任的態度,所以何洛音覺得,這什麼人養什麼樣的鳥,什麼樣的鳥下什麼樣的蛋,光說何衍不顧倫理道理地想佔有她,有她這樣的奶媽,真是他的悲哀!
以為誰稀罕他呢?她不屑地撇撇嘴,何衍一定不能娶她的,這一點她可以肯定,他們是親兄妹呀,就算不是一個母親所生,那也不可能呀,怎麼何衍無恥,他的奶媽竟然還縱容他犯罪?他們雖然不是親生的母子,可是在何洛音看來,卻真像是母子,連兄妹亂*倫的事情也想做出來,那還有什麼不可能了? 說不定何衍就是這個奶媽同他們的爸爸偷著生的,然後假裝是她爸爸從前的老婆生的呢,不然他媽媽怎麼會離婚,這麼多年連看次兒子都不會來呢?難不成真是她媽媽是第三者?可是在她看來,她媽媽真的不像是那樣的人呀,在她爸爸面前那副怕怕的樣子,也不會撒嬌使媚,她怎麼勾引的她爸爸?
「李媽,有沒有我的信?」何洛音閒閒地喝著牛奶,邊翻著報紙。
「沒有呀!小姐在等誰的信嗎?」李媽替她寶貝奶娃看著她可能的「紅杏出牆」,賊賊地看著何洛音道。
「我在等警察的傳訓,不行呀?」她惱怒地瞪了這個老妖婦一眼,想想就生氣,她想找工作沒人錄用她,她想租房子沒人租給她,她想進警察局關兩天禁閉也沒人送傳訓,她堂堂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的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竟然天天得窩在家裡等那個可惡皇太子的管束侮辱,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呀?她倒真不在乎跟不跟個男人上*床,這都什麼年月了,上個床算個什麼事,可是跟何衍就他媽的說不過去了,不管怎麼說,他再鄙視她,再瞧不起她,她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呀,她都二十五歲了,沒有過男人還奇怪了呢,可是討厭就討厭在他不但常常欺負她,還他媽的管著她,成天盯著她跟盯著狗一樣,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她想工作,他就拆她的台,唯一給她的出路就是要麼在家呆著,要麼就進他們的何氏工作,否則她就別想出去工作!
吃過了飯,她閒散地坐在房間裡曬太陽,想想生活真的不能這樣過下去,早晚等著腐爛掉了。
她將她的床頭櫃的抽屜拉開,看了看那堆大大小小的皮夾子,昨晚新放進去的那個鱷魚恤還泛著真皮的氣味,想想那個騷包搶眼驕傲的大公雞,她頓時眼前一亮,「臭男人,一看就是個風流痞子,要是……要是我給你打個電話會怎麼樣呢?」她邪惡地笑了笑,似乎可以想見那個俊得邪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傢伙被她騙了之後氣得跳腳的情形,腦海中馬上升起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她懶洋洋地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了去。
「喂!哪位?」那端電話被接了起來,一個慵懶邪氣的男音馬上響起,但是顯然他並不認得這個電話號碼,而是遲疑地問她是誰。
「喂,哥哥,要是我給你打個75折,你是不是就肯了呢?」她壞笑著對著電話中那個有些熟悉的男音道。
「你……你是那個騙子?」電話那端的男人果然一個激動得無以復加,頓時音量馬上就高出了三個音階,何洛音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一定是從坐在沙發上一下站起了身,而且她彷彿能聽到他將茶几給碰到的聲音,「你……你是誰,你現在在哪裡?」
「呵呵,哥哥,你果然對我記憶深刻呀?怎麼樣,想我了吧?我也想你呀,昨晚見過了你,我就忘記不了你了,好俊呀,我還頭回見過這麼俊的哥哥呢,害得我晚上睡覺都在做春*夢,想想要是你能壓在我的身上,滿足妹妹的需要,那得是多快活的事情呀……」她一副迷醉的樣子,那色*色曖昧的調調,分明是她要玩男人的態度。
那端那位大公雞顯然被她給激怒得火氣冒到了頭頂了,「你……你這個不要臉的biao子……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向來只有我玩女人的份,你不要以為你這次得了手,就得意了,要是讓我抓到你,你看看我不要你的命的……」
「哥哥,我好怕呀,真怕呀,那你要不要來抓我呀,我膽子可小了,真的好怕被你給抓到呀,要是你只是想JIAN我呢,我倒是不怕,還會很享受呢,可是你要是來個先JIAN後殺呢,那可不行呀……我怕死了呀……」她氣死人不償命地拿著電話在床上還惡意地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換個比較舒服的躺法繼續逗弄那個林錦凱。
「你……你現在在哪裡?你叫什麼名字?」林錦凱強忍著怒火,昨晚他忍了一夜的火,不但追她那麼久,卻連半個影子也沒看到,打110報案,警察竟然打著哈哈,可是這個根本也沒有掩飾自己相貌的女人,竟然一直沒有抓到???
「呵呵,哥哥,那我可不能告訴你喲,要是告訴你了,我倒不怕你來抓我,可我怕你愛上我喲……因為愛上我的人都很倒楣呀,甚至有人跟我說,我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騙男人的料,不但要偷光你們的錢袋袋,還要偷了你們的心喲……」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野雞,你等著的,等我抓到你的,我要給你好看!」
「好呀,來呀,來抓我呀,我等著呢,我都迫不及待了,來呀,要不要我先脫光了衣服洗乾淨了,等著哥哥來JIAN我呀……」她又笑了,甚至在電話裡說話的聲音都笑得變了聲。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蕩*婦……」他氣極了,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呵呵,是不要臉呀,要臉怎麼當雞,當騙子,當小偷呀,哥哥,謝謝你的人民幣,也謝謝你送我的錢夾,那……我還想知道你金卡,銀行卡的密碼呀,要不要也告訴我喲?」
「你……你這個蠢女人,你不怕我查你的電話號碼?」
「這種卡呀,我有20多張呢,中國就是好呀,在路邊攤,一買一大堆,哥哥,要不要我再換張卡給你打電話呀?」
「你……你等著……」
「我等著呢,不過,聊了這麼久,我口渴了喲,哥哥,我想你親親我的嘴呀,來嘛,親一口八折,親兩口七折,要是批發,五五折……哈哈哈……」她惡劣至極地大笑聲中,林錦凱還想大聲地咆哮罵她是隻雞,罵她是個biao子,無恥爛貨,但是她卻猝然掛斷了電話,然後林錦凱再試圖回撥電話時,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這個噁心女人,這個騙子,這個小偷!」林錦凱真的被氣暈了,向來壞痞的風流俊男,無論是玩男人還是玩女人,他向來是占主導地位的那一個,可是這次碰到的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地戲耍他?
「你等著瞧,等我找到你的,非剝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不可,臭女人!」他氣得幾乎要跳腳了,卻不知道那端掛斷電話的何洛音卻閒閒地又換了一張電話卡,正在想著下一個消潛的對象是哪個被她騙的男人比較有趣呢。
「小姐,你在同誰講電話呢?」她的門突然被推開,讓她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靠,這個老巫婆,還真的是無處不在呀?替她的奶娃看她看得真是緊呀,一定是聽到了她同林錦凱那露骨的電話,她擔心她背著何衍有男人了!?
何洛音從鼻子中冷哼一聲,看著李媽已經直接走進了門,那雙精光四射的老鴇式的眼睛還真是亮呀,想幹嘛?看著她?有那麼誇張嗎?
「沒什麼,給一個著了我道的男人打電話,調*戲調*戲他……」她毫不當回事地道,從抽屜裡又翻出一個錢包,查看著裡面的「貨物」。
「小姐,你不能總這樣地胡亂騙那些男人,哪天你遇到了厲害的,真的把你拖到哪裡給糟蹋了,那不是慘了嗎?」李媽一見她真的是在那裡無聊地擺弄她的那些戰利品,便興起了好心,想要勸勸她。
「我怕什麼?早就不想當處女了,被個男人糟蹋算什麼?我當成性的享受不就完了嘛!」她閒閒地挑高了眉毛,一骨碌下了床,便向著門外走。
「小姐,你可不能這樣,這女人的貞操可是很重要的,你不能不當回事,哪能隨便跟男人上*床呢?要是少爺知道了……」李媽馬上追上她碎碎念。
「好了,煩死了,有那個流氓成天看著我,我能怎麼樣?我想睡男人,也沒有男人敢讓我睡呀?」她氣惱地狠瞪了一眼李媽,馬上去她的衣櫃裡翻她那些驚人的衣服,想找出一套滿意的裝備,再出去尋機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