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捧起雪豹,商小農用食指輕柔地摸著它的小腦袋,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她可捨不得放它自生自滅,若是能救活,她還是要救。因為畢竟能在這種地方還正巧被她碰見,不是緣份麼。一如兩年前她陰差陽錯救了赤靈與雪狼一般。看,如今這仨小傢伙不是很喜歡她麼,有了感情,處的如此默契。說不定這一次也一樣呢,她倒是很樂意給它們添些夥伴。只可惜低級的它們又瞧不上,眼裡流露出來那種鄙視連她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不過現在好了,這只可是稀有的雪豹,再怎麼樣也是身份特殊吧。不容拒絕,霸道地捧著雪豹樂呵呵地往山下走去。
「花花,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姐姐我都花了上百兩銀子了。」商小農抱著懷裡仍舊虛弱的雪豹痛心疾首道。萬惡的黑社會,一碗牛奶竟然要價十兩銀子,天價啊天價!她能不心痛嘛!噢,順帶說一句,『花花』是小雪豹的名字,別見怪別見怪,這是某商絞盡腦汁後想出來的名字。
那天下山後,她沒有急著趕路,只是尋了臨近的小鎮,在客棧住下。再說花花太虛弱也太小,再不好好養著,根本活不了。
為了這個小東西,可真把她累慘了。因為是才出生不久,除了母乳根本不能吃什麼,她總不能給它去找一隻帶仔的母雪豹來吧?不現實!沒辦法商小農只能重金買下牛奶,一點點餵給它。這才不至於被餓死。
也有三天了,花花雖然看上去還是不怎麼動,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它是死不了了。再養一個月左右絕對賽過可樂它們。說起來這仨小東西這幾天都不太對勁呢,要不是不理她就是躲著她,敢情還處在叛逆期呢,現在是不爽她還是怎樣!實在是受不了了,轉換策略,強制性對待,抓到一隻就死命的揉搓,完了還不忘得意地咧嘴輕笑。小樣,和姐姐斗還嫩點。
最後的最後,她終於明白了。啊!敢情是在吃醋吶……
隔天一早,置辦了些必需品,問了路,便駕車一路向西行去。
雖然吧她平時沒做什麼好事,可捫心自問她也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壞事呀!現在是什麼情況,二十幾個手握行兇道具的壞人(呃,她看著彆扭,叫壞人應該沒錯)攔了她的去路。哦,不對,聽他們說是很好心地在那裡等她而已。感情她在小鎮就被人盯上了,她的路線別人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之後便是守株待兔,等著她自投羅網。這些是還是聽他們說的。
「呃,那個各位大哥,不知小弟與各位大哥有何仇怨,這麼大的歡迎儀式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她弱弱地道。商式偽裝語錄有一條:敵人為何強大,只是他看你比較懦弱。敵人為何囂張,只是他看不清你出色的偽裝。她商小農現在正是如此,偶爾裝裝弱小群體不是很有趣麼。
「哼,你這個小白臉敢欺負我妹子,不想活了是吧!」為首的一個絡腮鬍須的黑漢道。
汗,他妹妹是誰呀!別看她喜歡穿男裝,可她不喜歡裝男人處處留情呀,難道是她不禁意之間傷了哪個女子的心?商小農一臉無語「想必這位猛漢大哥,您是誤會了吧,我哪能欺負您妹子呀,我不認識……」
「商姑娘也太健忘了吧,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我真是好傷心吶。」一道熟悉的女聲搶去了商小農的話語。
身影漸漸走近漸漸清晰,商小農不禁挑眉,喲,她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向大堡主的過氣小妾呀!「哪敢哪敢,小農怎麼會忘記如此美艷的過、氣、小、妾呢。」她那四字,她是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咬出來的,這無疑就是甩了沙艷一個巴掌,戳了她的痛處。
「哈哈哈哈,就算你拆穿了我又怎樣,天不亡我!如今我可是懷了他向擎天的孩子,你說他怎麼可能還能讓我呆在外面了。只要我回了天烈堡那一切可就不一樣了,喬素然那個軟弱的女人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滾!我的誰也搶不走!不過現在我要好好疼疼你,還你那日給的一切。」轉身嬌笑著指著商小農對著那二十幾個人道「你們聽著,好好伺候商姑娘。如此絕美的佳人可是不多見吶。」說罷退到一旁等著看好戲。
商小農皺眉,不是被沙艷嚇著了,只是為她的一句「如今我可是懷了他向擎天的孩子」才皺眉。素然姐與向大哥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怎能讓小三去破壞!有了孩子是麼?既然契機是這個,那麼若是這個孩子沒了呢,她沙艷還能怎麼鬧騰?商小農瞇瞇美眸,眼裡流動著不知名的深意。
「唔,這樣啊,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希望沙夫人,哦不對口誤口誤,是曾經的沙夫人!可不要讓我感覺太無趣噢。」懶懶地靠坐在馬車上,斜了一眼沙艷說道。
「你!……」沙艷怒目「啊!啊!啊!你們這群飯桶,還等著做甚!給我上,通通給我上!把那個妖女給我抓起來碎屍萬段!」尖細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山林,驚得棲息的鳥兒四處逃竄。
得了令,所有人大叫著一擁而上,把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一把帶著腥臭味的大刀從高出落下,直直向商小農砍去。眼看刀鋒就要落在她小巧的鼻尖,只可惜她商大小姐還是不為所動。更令人汗顏的是,看樣子她倒是局外人,竟然閉起美眸開始養神。
她在賭,賭他一定會出現。那個連名字都是異常冷漠的男人,可偏偏卻有一張天使般溫柔如玉的臉龐,黑閻。明明性子很簡單,生命裡只有『遵命』兩字,為何每一次對著他,她總是有種負罪感。可能是因為愧疚?就是因為她的任性,他才會被派來保護她。因為大材小用,有份愧疚也是正常的,對吧。潛意識,不知為何,許是排斥,她現在只要這個答案便好。
手輕撫上小腹,美眸依舊閉著,舒服地靠在馬車上。這個微小的動作早已被捕捉。不遠處隱藏絕對成功的黑閻,不經意地皺著眉頭,握劍的手緊了又緊。雖然他站的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卻能看清楚。眼看著刀就要落下了,可她還是沒有反應。下意識一個飛身衝了過去,匡當一下,出手的暗器打落了那把大刀。而他,輕盈地飛轉著落地,一襲黑衣散著冷意,臉上蒙著的黑布也掩去了大半美麗。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原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