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夜,醉倒的人。看著醉倒在桌上的黑閻,聽著他輕輕的呼吸聲有些許抱歉,她歎口氣,找來一條薄被,蓋在他身上,輕聲道「雖然我這樣做是有些陰啦,不過這對大家都好嘛,這三更半夜的何必為了保護我放棄睡覺的時間呢,而我也正好不受監視地好好溜躂溜躂嘛,天亮我會回來的,到時候也就什麼事都沒發生。」商小農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捲著頭髮。
她眨眨眼睛,話說近距離看黑閻的話真的好精緻。額頭比她飽滿,睫毛比她長,鼻子比她挺,嘴唇比她紅,怎麼看那張臉蛋就是比她漂亮。不甘心地伸手襲上他的因喝酒而微紅的臉,要命,皮膚這麼滑!用了蘆薈牌洗面奶吧!呸呸呸,差點甩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直到感覺手指傳來微燙的觸感,才猛地縮回手。要命!她明明一介良家婦女,還佔上了人家的便宜……
「呵呵,其實我沒想佔你便宜噢,只是你臉太欠揍了,長得比我還漂亮,你說是不是。再說我做了什麼你也不會知道嘛,就當是我的秘密好了。」她一個當然的表情,配著說出口的話,讓人不想掐死她都難,得了便宜還賣乖!
退出身,她輕輕帶上房門,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這時候絕應該是在寢宮吧,好,向絕的寢宮出發!
踏著輕功,抱著兩隻小可愛,運功向皇宮方飛去。殊不知她才沒走多久,那扇被關上的房門又被打開了。裡頭的人臉上無疑有許些紅暈,不算喝酒而紅的份,只因剛剛的小插曲。
黑閻撫上自己被觸摸的臉,似乎還留有她的餘溫。嘴角勾起的笑意使得那月牙兒躲進了雲層,週遭黯然失色,只有那張略帶笑意的臉,如此出眾……
穿好衣服,他也偷偷跟了去。不管如何,她的安危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躲過了宮裡輪流交替的侍衛,她輕車熟路地走向那無比熟悉的寢宮。推門而入,卻不尋不見他的影子。難道還在御書房?商小農疑惑,不過還是前去看了看。不在呀,裡面沒有亮光應該不在裡面,那她就不知道還剩下哪裡了。不怕,她還有幫手嘛!
「小可小樂,現在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幫我找師兄。」她輕撫著兩隻小雪狼,低聲道。絕的味道它們是不陌生的,只要不是上了天或者入了地的,一定找得到。
商小農放下可樂,自己跟在它們身後慢慢走著,路行的越多,心裡越發覺得奇怪,還有著隱隱的不安。她壓下心裡的不快,加快腳步。
外面很黑,而裡頭確實亮堂堂的,那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敞開的房門能清楚地看清裡面的一切。他竟然會在這裡?!敖藍住的院子?怎麼回事,裡面的一幕幕,一聲聲無不重重地衝擊著她所有的感官。絕竟然和敖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這麼享受。難怪寢宮沒人,書房沒人,原來是在這裡會佳人吶!
不會的不會的,絕不會這樣的,一定是她搞錯了,眼見不一定為實,或許是受不了太后的要求,或者敖藍的請求,人家好歹還是別國的郡主,一定是這樣的。她抱著可樂隱在假山上,注意著房裡的舉動。
可是那些舉動無不一點點粉碎她建立起來的圍牆。單單的應付會這樣?還以為只有她才能享受到的特等軟座現在有個女人正坐在上面,還以為只有她才能靠近的懷抱如今也躺著那個她最厭惡的女人。原本只有她才能看見的笑容綻放至如此妖艷,應該是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美麗。原本只有她做的事情現在全部被那個女人取代!沒有做過的事,現在也在由那個女人代勞。
那杯染上紅紅的唇印喝了一半的酒,此時被一隻修長的手拿起,優雅地放至嘴邊一飲而盡。伸出的粉舌舔過唇瓣,誘人嘴角還留著一抹魅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心一下下地抽搐,一點點地縮緊,鑽心的疼痛毫無預警地襲上心頭。她轉過身坐在地上,背靠著假山,拚命捂著嘴巴,不敢讓她的喘息聲透出來。
冰涼的手指被一顆顆滾落的淚珠沾濕,現在她連吞口水也顯得如此費勁。商小農微微喘氣,自我調整,沒事沒事,她一定是看錯了,沒有的事,絕怎麼可能會和敖藍有什麼,一定是這幾天睡眠不足,她眼花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的。微顫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可樂的腦袋。她真是神經質,絕是什麼樣的她會不知道,一定是敷衍,或者是做戲啦,王嘛,這些都是正常的。
不知過了多久,知道心裡微微平靜,不過止不住的眼淚還是往下掉。晚飯那條魚誰做的呀,放了那麼多蔥花,到現在還影響她的眼睛呢,眼淚止不住,你說可不可惡……
她又轉身偷偷望去,說什麼這麼好笑呢,這麼多快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未給過她這樣的笑臉,為什麼呢。不要放在上面,就算是敷衍也好,知不知道她真的會心痛啊,看著傾絕放在敖藍腰際的手,她的眼睛又蒙上了紗,水做的紗。
天很晚了,可以回去了,呆在這裡多不好,明明自己寢宮就很舒服。按在胸口的手還在不住地顫抖,她湊得這麼巧,幹嘛非得在絕來敖藍這裡的時候過來了,明明晚些日子也可以來找絕的嘛,她也真是的,呵呵……誰還笑得出來,嘴裡已是一片苦澀。
看樣子好像有幾分醉了,那正好,快些回去吧,明早不是還要早朝麼。裡頭站起身的兩人是在對望?怎麼可能,好了別玩……那勉強展露的笑容此時已經完全凝固在臉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他們接吻了!怎麼可以!絕竟然吻了敖藍,天吶,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其、其、其實也沒什麼嘛,不就是接吻,這是一種表示友好的禮儀嘛,看,在21世紀不是總能看見的麼,很正常的吧。她努力想一些荒唐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