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惡寒的聲音,屋子裡所有人都齊齊跪下。當然商小農是從來都不跪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暗自感歎那不一般的速度。她前腳才進門幾分鐘,他隨後就跟上了,厲害!
「平身。」傾絕看著那個嬌柔動人的可人,亦是沒有錯過那雙與之不相配的狡黠眼神。他無奈地搖搖頭。
「謝王上。」
「絕兒你來的正好,快讓她把解藥交出來!否則藍兒是性命不保啊。」喜媚說得很是氣憤,錯了,是裝的很是氣憤。
某商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朝傾絕眨眨眼,調皮的樣子甚是可愛。
「郡主中毒?可知道是什麼毒。」毫無緊張的樣子,像是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不過氣魄還是很足。
「回王上,郡主中的毒甚是奇怪,臣等無能,尚不能為郡主解毒。」一位老太醫跪地,如實答道,他做了幾十年的太醫,從未見過此種毒,不知到底是一種毒還是參合其他的毒藥,無從著手。
傾絕不語,到不是在擔心敖藍,只是在考慮怎樣為眼前那只頑劣的小貓咪脫罪,他可不希望她領著自己兒子逛大牢去。不是怕她被欺負,是怕以她的性子,說不定到時候大牢裡的罪犯都會是生不如死,齊齊自盡呢!先不說其他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但他知道,她一定有那個能力。怎麼樣也不能讓她去。
咳咳咳,房內傳來敖藍的輕咳聲,商小農看向傾絕,示意他先看看情況再說。而後自己則是微微側身望向床榻上那張慘白的臉。從敖藍的臉色判斷,她大概知道自己添加的是哪味毒了,她取名為——塵。
看似不起眼的細小,但其所產生的影響遠遠不容忽視。症狀與一般中毒無異,但是時間拖得越久身子就會越虛弱,不僅如此,體內的血液也會慢慢消失,一如化作塵埃……此毒除了製毒人,旁人絕對無從下手,可以說無解。
本以為自己玩的是惡作劇,不過好像確實是過了,其實她是想讓敖藍躺上幾天的,但繼續放著不管的話,不出三天就會成屍了。商小農暗自輕笑,她不是故意錯放的,也不是故意忘記的,只是潛意識裡自己的反應而已。沒錯,有些時候她或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也說不定。她對敵人具有野性的判斷,自我保護而已。
「藍兒,你說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喜媚不是關心敖藍的身體,她注意的只有計劃的成敗。
敖藍自己對醫術也有些研究,她可以肯定自己下的毒絕對不會讓她變成現在樣子,難道是師姐給她的毒是假的?想要一石二鳥,不僅利用自己除了妖女,還反過來也要了她性命?敖藍看著喜媚,伴著身體的不適腦袋飛快地轉著。
「太后娘娘,藍兒很好,沒有誰害藍兒,求您不要問了。」雖然說有些懷疑,不過當前先把妖女除了,她手上有把柄,量師姐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動她。
看樣子是虛得不輕,怎麼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樣嗲的能引起她的小疙瘩呢,商小農佩服,她是八輩子也學不來的。
「哼!藍兒你老實說,哀家給你做主,是不是那個妖女下的毒!」喜媚怒指商小農。當然確是怒指,不過裡面為了敖藍怒的成份有零點幾呢。
「不是,是藍兒的錯,不能怪妹妹。」敖藍急急拉著喜媚的手,頓時哭的那個叫梨花帶雨,嘴裡還不忘「好心」為商小農求情。
跟她玩這種把戲,有意思。商小農勾勾嘴角,在無人看見的時候,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彷彿找到了玩物一般,出塵秀麗的臉上若有似無的閃過一絲邪意。
聽到敖藍的話語,屋內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皆是不可置信的向靠窗的女子看去。嫵媚的面容此刻依舊如此,無慌無亂亦無痕。
「商小農,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來人吶,把這個狠毒的妖女給我拖出去……」下面的兩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個柔聲接過去了。
「斬了。對麼太后。」商小農順勢走向前,沒看喜媚,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敖藍「不是小農沒規矩,也不像在這時候打擾郡主的休息。只是小農想問請郡主,我為什麼要毒害郡主您,理由呢。」說得平靜,一如粼粼水面,清澈明淨。
不等敖藍說話,身子又轉向一側繼續道「難道又是這種毫無理據的話?既然郡主能說,那我也能說,這場中毒戲難道不是郡主蓄意陷害我嗎。」忽的她看向敖藍,瞇瞇眼睛,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敖藍張張嘴「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誣賴於我!」急於撇清關係不正是心虛的表現麼。
商小農輕笑「沒錯,我是沒什麼證據,那麼郡主您可有證據,您也沒有。要知道捉姦捉雙,拿賊拿贓。所以,郡主您能這樣有心的急於著我脫罪,那我也能為自己辯駁。」
論口才,她向來佔上風不輸人。
頓時,滿屋一片寂靜。收到訊號在一旁看戲的傾絕可以當他不存在。另外還有就是面色難看的喜媚,床榻上不甘心的敖藍,與那個心情好的一塌糊塗的商小農,完全是成反比的。
沒想到平時那個看起來懦弱無能,靠著傾絕保護的妖女竟也能說得這樣平靜,倒是小看了她。就算如此,但她仍然逃不了消失的命運。喜媚與敖藍想的都一樣。證據,要多少有多少,沒有還可以捏造的不是麼。
「證據是吧,嘴巴倒是利的很,那哀家今天親自搜搜看。」喜媚暗暗笑著,證據,呵,真是天真的可以。
商小農也隨她,反正不就是搜身嘛,反正不就是胡亂摸兩下,而那毒也正好在搜身的時候放她身上麼,瞭解瞭解,她不好好配合也說不過去是吧。
她也大方,直接站到了喜媚面前,任她陷害。反正不管,她要去大牢裡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