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媚直接氣勢洶洶地坐於上位,手重擊紅木桌,道「把那個蛇蠍心腸的妖女給我拖出來!哀家到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傾絕早朝未回,就是因為看中這點喜媚才派人找商小農前去,三次派人前來,三次都被打發回來,完全沒有把她這個太后王在眼裡!這才一行人風風火火前來看看這個不識好歹的妖女。
「吵什麼吵!我不是說過不准吵我睡覺的麼!有沒有點公德心!沒看見別人在睡覺嗎,這天都還沒亮,一個個都認為活得太幸福了吧!」聽著外面的聲音。商小農皺眉起床,被吵醒的她也有床氣,披起一件衣服走出來,揉著朦朧的眼睛,嬌柔的樣子惹得人一陣心疼,當然,前提是沒聽到她的叫罵。
「大膽!敢對太后娘娘這般無理。」喜媚身邊的公公道。
娘裡娘氣的聲音聽得商小農惡寒,頓時睡意全無,看著屋子裡的人,她不免暗自笑著,挺速度的呀,怎麼沒到死了人再到她這裡來。
「噢,原來是太后娘娘您老人家,太后娘娘吉祥。」她微微福身,又道「請恕小農無理,未曾相迎。不知太后娘娘您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在孝廉的攙扶下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盡顯主人模樣。
「所為何事?到現在還在給我裝傻,快把解要拿出來!」喜媚眼裡閃過精光。
「解藥?什麼解藥,太后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農怎麼越聽越糊塗。」她小臉呈現的迷惑表情恰到好處。唉!她怎麼早沒想到去報考藝術學院呢!真是浪費,否則女一號一定非她莫屬。
喜媚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不過她自己沒發現,商小農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這下可就覺得甚是奇怪了,這太后確實討厭她,不過她不是喜歡敖藍麼,怎麼還笑得出來,這個太后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哼!昨兒個藍兒在你這裡吃了點心回去,今早竟然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太醫看過確定是中了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喜媚輕哼,她們的計劃絕對天衣無縫。
「什麼?郡主中毒昏迷不醒,怎麼會這樣她沒事吧。」焦急的神情也毫無漏洞。
就她這種沒大腦沒心機的女人,離開了宮傾絕還能有什麼本事,自保都成問題。喜媚看著商小農的樣子不禁挑眉輕視。
「藍兒的毒是你下的,快把解藥交出來!哀家看在絕兒的名字上可以對你從輕發落,否則就算絕兒有心袒護也保不了你!」憤怒的語氣裡隱隱顯露的喜悅,別人聽不出可不代表她商小農聽不出來。
「太后娘娘,小農冤枉,下毒這種事小農怎麼可能會做,一定是有人誣陷,郡主昨兒個確實吃了我做的點心,可是王上也吃了,也沒見有什麼事情,說不定是郡主回去了以後吃錯其他東西才導致中毒的。」她很想擠出兩滴眼淚來點綴一下,可是她也懶的擠,反正她的樣子已經很無辜了。
「冤枉?哀家猜到你不會承認的,把人帶上來!」說話間一個小巧的身影被拎了出來。「哀家問你,昨兒個藍兒回去後可曾吃什麼了。」
地上那個哆哆嗦嗦的樣子看著也可憐「回、回、回太后,郡主昨天回去以後,說是累了便去休息,再沒吃什麼。」
「商小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竟然這麼狠毒,下毒要藍兒的命!」喜媚說得好不得意,好似她商小農不久之後就要從世間永遠消失了一般。
商小農也樂得看眼前這位太后的戲劇,她是越來越覺得奇怪,越看就越可疑,自己都說敖藍昏迷不醒了,眼前這位太后又從何得知敖藍昨天在她這邊吃了糕點,總不見的是未卜先知吧。越發覺得這個太后有問題。不過她也未深入,只當是太后與敖藍聯合要趕走她而設的計。因為她想有什麼的話絕一定會告訴她,何必自尋煩惱,浪費腦細胞呢。
「太后,您這樣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就憑這個宮女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是我下的毒,這麼說來這天底下豈不是要有更多冤案發生了。」喝著杯子裡的溫水,就一副毫不心虛的樣子。一般人可說不過她。
「回太后,郡主醒了。」喜媚正欲發怒,只見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報。
「藍兒醒了。」怎麼裝也枉然,因為怎麼聽也聽不出有半分關心。喜媚又道「正好,你不是要證據麼,那就與哀家一起去,哀家要聽聽藍兒的話。」
「是太后,太后您先請,小農換了衣衫隨後就到。」商小農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這次她挑了一件粉色羅衫。想來那敖藍臥床不起,本想穿大紅色慶祝一下的,可是她忘了傾絕按著她的喜好,為她準備的都是淡色系服飾,哪來的大紅色。沒辦法,最後只能穿了件粉色。粉色襯得她清秀的臉蛋越發地嬌艷,白裡透紅的還不錯。
烏黑纖長的秀髮是那萬年不變的絲帶扎法,卻也顯的嫵媚。
「孝廉你呆這裡,等王上回來讓他去找我。」她活動活動身子,這麼早她還沒睡夠呢,唉,就是可惜了。
「小姐,讓孝廉跟您一起。」太后的態度讓他很是擔心,他絕對不相信小姐會去毒害郡主,要說郡主陷害小姐他到沒異議。
「我讓你呆這裡等王下朝,太后那裡我可以應付,毋須多言。」說罷她走了出去。熱鬧熱鬧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進到敖藍的屋裡,但見滿屋子的太醫,一個個不是搖頭就是愁眉思索,再往裡走去,就能瞧見躺在床榻上那個氣若游絲的敖藍,身旁還有個樣子看上去很著急的太后。商小農只是打量。她不知道就在她進屋的那刻,已經成功的將全部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她身上。
王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