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有話起來說。」
「皇后娘娘的話剛才青兒已經聽到了……青兒懇請娘娘,這樣的話以後請不要再說了。」青兒痛哭流涕,「青兒不想讓皇上討厭。」
冰魄攙起青兒,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的心思,我明白。所以不用擔心。」
青兒紅了小臉,支支吾吾地說:「青兒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女人喜歡男人這是天經地義……」冰魄乾澀地笑著,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向另一個女人懷中,那需要的是怎樣一種勇氣。
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冰魄放眼望去,只見梨林落英吹進,竟然都結滿了小小的梨子。光陰就是這麼無情,從來都不會為誰停留。她無聲地離開了青兒,沿著林間小徑向冷決暝的書房走去。他知道他一定那裡,賭氣地拿著本兵書。想到他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皇后娘娘……」
跟侍從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冰魄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書房門。冷決暝抬頭見是她,索性直接背對著她。
「還生氣呢?」冰魄膩過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我的夫君,不但是個蓋世英雄,還是個什麼都懂的老夫子……」無由地說到這句話,冰魄就覺得眼角濕潤。
「想賣掉夫君的女人又來了嗎?」冷決暝放下書本,將她上手 抓住,「你怎麼可以這麼壞?」冰魄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搖晃著:「冰魄是怕自己太笨,照顧不好夫君。」
冷決暝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
「我不需要照顧,只要你好好的。」他頂著她潔白的額,認真地說。
「可是我心裡會過意不去啊……」她撒嬌地躺進他懷裡,握著他帶著胡茬的下巴,笑嘻嘻地說。「別人會說,北冥國君是個大傻瓜娶了個笨蛋皇后……」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傻瓜……放著這麼好的女人在身邊,卻一直都不知道。」冷決暝扯著她寬大的袍袖,將自己和她的臉遮在一起。
冰魄的心在滴血,他到底要怎麼才能明白她說的話啊。
「我是妖……」她忽然說。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別說你是妖,就是鬼我也要!」他霸道地吻著她那張亂說話的小嘴,不容他發出一點聲音。
「你的傷好了,朕再也不用擔心會傷到你。」他雙手將女人控制在自己的雙臂間,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下,用胡茬刺著她的嫩臉。冰魄急得又笑又叫,踢騰著細腿想要逃走。
「認不認錯?」他笑問。
「陛下,請饒了小女子吧。我再也不敢了……」鬢髮散亂,雲鬢半遮,此時的冰魄看起來 是那麼嫵媚動人。
「朕想放過你……可是朕的兄弟不願意啊……」他伏在她耳畔邪惡地說。冰魄笑罵道:「那就讓本皇后來收服那個壞蛋。」
「好,朕允了。」說罷他用力一扯,冰魄的長裙外袍便紛紛落地,壓住那具潔白的身體,冷決暝深情地吻著身下的女人。冰魄星眸半閉,翹起長腿盤住他的腰身,努力地貼向他的身體。在激烈的碰撞下,旖旎的春色溢滿整間書房。
「魄兒,朕已經安排下月十五正式冊封你為皇后,你覺得可好?」寬大的龍榻上,冷決暝單手支頤,憐愛地看著女人。
「你說什麼都好……」女人拉起他堅實有力的手臂站在了腦後,「這裡還痛嗎?」她摸著那道劍傷輕吻著。
「早就不痛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明天朕要帶你遊行……讓全國的百姓都看看我美麗的皇后。」冷決暝俯首在冰魄潔白的胸脯上輕吻一下,自豪地說。
冰魄一怔,隨即柔聲說:「我們不去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見生人……」冰魄伸出長腿圈住了冷決暝的腰,柔媚地撒嬌道:「你說,好不好嗎?」
「好好……」這樣的祈求斷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其實不去遊行,冰魄還擔心別的事發生。她是妖的傳聞已經天下皆知,如果此時冷決暝帶她出去遊行還要封她做皇后,簡直是與天下人為敵了。她絕不可以將他推到那個境地。
然而到了第二天,冷決暝好像忘記了床上的話,還是安排了他和冰魄的親民遊行。
「怎麼了?」豪華的龍鳳攆中,冰魄頭戴花冠,身披鳳袍,但卻悶悶不樂。冷決暝見狀便問她。看著她嘟嘴的模樣,更想低頭去 偷香。但冰魄卻一轉臉避開了。
「你都忘記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了。」她不悅地說。
「什麼話?」他裝傻。
冰魄頭一低,不說話了。
「我是看你最近似乎都不是很高興,所以想帶你出來走走。如果你喜歡,我們現在就回去。」冷決暝投降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大街上迅速地聚集了大批民眾,他們對著龍鳳攆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殺死了弟弟,娶妖女的皇上嗎?」
「看那個就是那個妖女。她惑上作亂,大家快仍她啊!」
冷決暝見狀趕緊讓士兵圍人牆,但已經遲了,臭雞蛋爛青菜都往他們身上飛來……
「護駕,保護皇后……」冷決暝抱著冰魄,飛身上馬迅速地消失在人群裡。
「這幫刁民!傳我命令,凡是今天扔東西統統按某犯罪處置!」冷決暝氣壞了,迭聲地咳嗽著。
「不可!」冰魄趕緊制止,她輕輕的扶著他的後背,柔聲說:「皇上息怒,他們沒錯。」
「他們沒錯,難道是朕錯了?」冷決暝望著冰魄,似乎想從她那裡找到答案。冰魄臉色陰沉,她想說他也沒錯,但始終都沒說出來。如果大家都沒錯,那錯的會是誰?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冷決暝握著冰魄的手,深情地望著她。
「打消立我為後的念頭!」冰魄笑著說。
「不可能!」冷決暝生氣地摔開她的手,一臉怒氣,「為什麼我們要妥協?如果他們不喜歡我這個皇上,就讓他們重新找一個!」
「不要再說這種小孩子話了。」冰魄心疼地摸著冷決暝的臉,「江山社稷,非同兒戲。」
「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聽。我不要江山社稷,我只要你。」冷決暝擁著冰魄,如同她是稀世之寶。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呢,我的心都碎了……」冷決暝語氣稍緩,抱著心愛女人的他,覺得壓抑的都快喘不開氣了。
「皇上,我不做皇后可以做你的寵姬啊。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名分算什麼呢!」
冰魄柔聲說。
「不……那樣不公平!」冷決暝再次拒絕。
冰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讓他與自己對視。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我不想做那個皇后……」
冷決暝看著這張蒼白的臉,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
「那好,你趕緊給朕生個孩子,朕要立他做太子……」冷決暝狂熱地解開了冰魄的衣服,將頭埋入她的胸前。說要生孩子,立即就行動。冰魄被他撩得早已渾身酥軟,她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換了一個人,對床地之歡非常的渴望。
衣衫零散,髮絲凌亂,「決暝……皇上……」冰魄嬌喘著,胡亂地叫著。
冷決暝喘著粗氣,賣力地耕耘著。「叫我名字……魄兒叫我名字……」
「決暝……決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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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麼時候把虎兒接來?」冷決暝撫弄著冰魄的長髮,輕聲問。
說到虎兒,冰魄忽地坐了起來:「虎兒,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的虎兒……」想著想著,女人竟然哭了出來。
「乖,明天我就派人去將他接來……」冷決暝摸著冰魄的小腹,笑問道:「我的兒子是不是已經在裡面了?」
冰魄佯怒地摔開他的手,背過臉去不理他。
「放心吧,虎兒可是南秦第一世子,誰敢奈何他?」
「南秦第一公主都沒了,第一世子又能怎麼樣?」冰魄憂心地說。她這個母親實在是不稱職,怎麼就把兒子仍了不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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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奶奶,我娘什麼時候回來?」虎兒眼巴巴地看著太后奶奶,她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沒說話了。
「太后奶奶……你是不是死了?」虎兒童言無忌,這可讓南秦太后火了。
「虎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奶奶?」太后站了起來,「你娘她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只有奶奶!」
聽說娘死了,虎兒往地上一坐,放聲大哭起來。
「我娘沒死,你騙人!我娘才不會死……我爹是個蓋世英雄,一定把娘救走了!」虎兒哭得死去活來,把太后也煩得死去活來。
「太后,您幹嗎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呢!」夭夜將虎兒抱起來,「冰魄出走,跟虎兒有什麼關係,您何必遷怒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