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當——————————
一塊巨大的磚頭正中我的腦門,將我砸得是眼冒金星。
晃了晃暈忽忽的腦袋,我忙不迭地擺手:「你喝吧!你看,這茶裡絕對沒有茶葉梗,乾淨著呢!」
「可我想讓你喝嘛!」從書中抬起頭,凌若寒笑得一臉無害。
T-T、
擺出一副討厭喝茶的模樣,我將茶杯放在他面前:「我不想喝!我最討厭喝茶了!會吐的。」
「喝吧!」挑起眉眼,凌若寒端起茶杯,放到了我嘴邊。
「…………」閉緊嘴巴,我使勁搖頭。
微微皺眉,凌若寒聲音低沉而危險: 「快喝!主人的命令你不服從嗎?」
「我…唔…」剛張開嘴,就被他一口灌下!
不僅如此,喝完那杯茶後,他又讓我給他講故事,唱曲子。只要是能折騰人的,他全做全了!
蒼天吶!/(ㄒoㄒ)/~~我到底何時才能擺脫這個可惡的變態人妖啊!
可能聽到我內心的呼喚,當天下午,事情好像有了轉機。
——————我割——————
「還…還還唱啊!☉0☉。」喉嚨幹得冒煙,我有些吃不消地磕巴著。
這…這還唱個沒完了啊?
「嗯!^_^ 」 唇角微微一翹,他環手靠在了椅背上:「繼續!」
真是…要崩潰了!
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可…我只能忍無可忍,必須要忍!T-T。
好,凌若寒,這可是你逼我的。
不嚇死你丫的,我就不叫布平凡。
「好,我唱!」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兒,拿出了在KTV的氣勢,我瘋狂地吼道:「死—了—都—要—愛!不~~~~~」
淋字還沒出來,馬車就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掀開車簾,我向外探去。
嘿嘿,從車伕臉色青白,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就可以看出,效果不錯 。
得意地回過頭,我卻發現凌若寒仍舊一副笑瞇瞇的欠扁模樣。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他輕佻眉毛:「怎麼不唱了?繼續唱啊!」
「好!!我唱唱唱…(╰_╯)#…#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
死了都要愛~~~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 。
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 。
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
只要你勇敢,跟我來~~~
愛~~不用刻意安排 !
憑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
享受現在,別一開懷就怕受傷害。
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
死了都要愛~~~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 !
窮途末路都要愛 !
不極度浪漫不痛快!
發會雪白!土會掩埋!思念不腐壞 !
到絕路!都要愛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
不怕熱愛變火海 !
愛到沸騰才精采 ~~~~~~~~」
話說,這首歌是在馬車的晃動中唱完的。
看凌若寒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我如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唇畔上揚,凌若寒眉眼之間全是笑意:「這些曲子,你都是…從哪聽來的啊?」
瞄了他一眼,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在理他。
就算我吹牛說是自己編的,他也不會相信……反正我想什麼,他都能看得出來。索性我就不說了。
「主人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伸手擒住我的下頷,他扣住了我的臉。
扁了扁嘴唇,我鼻子一酸,眼圈一紅,喉嚨沙啞(唱歌唱的)道:「反正我說什麼,你都能猜的到,既然猜的到,為什麼你還要問我?」
笑得和煦燦然,他眉毛一挑:「喲喲喲,以為你很堅強呢?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沒有發怒,也許已經無力發怒了。
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我平靜地開口(請忽略我這破鑼嗓子):「像你這種任性,自私,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說實話,你比小孩子還任性。明明自己不喜歡,也不讓別人要。小孩子是因為不懂事才這樣,而你……啊!」話未說完,就被凌若寒按倒。
陰氣十足地盯著我,凌若寒沒有說話。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將視線轉移。
毫不憐惜地扳過我的臉,他對上我的眼睛,幽幽開口:「看來,這條舌頭……還真是非割不可呢?」
提著嗓子,我眼怔怔地看著他拿出那把我在熟悉不過的匕首。
「你說的沒錯呢,我就是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樣子,現在…我就想看到你痛苦的模樣。」冷笑一聲,他將匕首放在到我臉上。
冰涼恐怖地觸感在我臉上緩緩游移著……
一直到了嘴邊,刀尖才停了下來。
「現在,我就…」話未說完,凌若寒突然渾身一震,匕首掉在了地上。
捂著胸口,一股鮮血自他口出噴出。
這是…什麼情況?。☉0☉
拭去嘴角的鮮血,他虛弱一笑,自嘲道:「本以為…還能堅持幾天,我…還真是…有點高估自己了呢…」語畢,他就——這樣——簡單地———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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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現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0☉。
凌若寒……暈過去了?
折磨我的凌若寒……暈過去了?
折磨我3天5小時20分53秒的凌若寒……暈過去了?(某心:你怎麼算那麼清楚?某凡:我感覺是這樣的。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