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夢之歡顏 尾聲 第41章
    歡顏微嗔了他兩句,「哪有皇帝如此說話的?何況我二哥這老二還在胎裡,你呢?你都多少個兒女了,還與我二哥吃醋。」

    「其實我倒願我二嫂這胎生個女兒呢。」歡顏嗔罷又笑道。

    穆霄啟疑問:「那是為何?」

    歡顏白了他一眼,暗道也太重男輕女了些,「若這胎再是個兒子,加上他家的齊鵬遠,豈不都成了給你們穆家養的帶兵之將了?」

    穆霄啟撫掌大笑,「歡兒說得極是,嘯遠、凌遠、馳遠,再加上鵬遠,比你三位兄長還多上一個,已是足矣。罷了,生個女兒就女兒罷!」

    「其實我還道是你想給咱們兒子定個娃娃親來著。」

    歡顏又是一個白眼,「就算我肚子裡是個兒子,長大後也不會叫他娶我的侄女。」

    「你就不怕這穆朝扭頭便姓了齊麼?外戚外戚,這個臭名齊家本就擔得夠多了,哪裡還能再繼續多擔?」 歡顏本想說近親結婚是違背優生優育的,但這種事兒講給他聽他也不會信,因此便又老生常談起了外戚之說法兒。

    穆霄啟陪笑道,「反正齊家我是信得過地。不過這滿朝文武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那起子言官,是該給齊家少找些麻煩,也省得歡兒埋怨我。」

    「信得過歸信得過,可是說句不中聽的,人總是會變地。齊家現在倒真是滿門忠良,幾十年後呢,幾百年後呢?咱倆又不是老妖精能活上成百上千歲,能總盯著這朝裡朝外的。」歡顏沉聲說道。

    穆霄啟半晌無語,再開口便是先歎氣,「都說女心向外,這話在你身上還真是個好體現。你這胎若是生了個女兒,必是個隨娘的,大了後得令咱們搭上多少心思去啊。」

    話音方落,兩人便對視大笑起來。歡顏笑罷佯怒道:「你這人,方編排完我的不是,便又便排起我閨女來。」

    因了孕吐已好,歡顏這日午後小眠起身後,便備了車輦前往慈寧宮探望太后。

    其實從永禧宮到慈寧宮的路本是不算遠的,穆霄啟與太后卻早就叮囑過,言說只要出了永禧宮大門,便不許徒步。這後宮裡的宮道皆很平坦,加上那特製車輦一點都不顛簸,歡顏便再無借口,只得言聽計從。

    到了慈寧宮後坐下不久,歡顏又與太后說起了腹中所懷龍胎性別之事,還是老話兒,「臣妾倒盼著這胎是個女孩兒。」

    太后也與穆霄啟相仿,疑問那是為何。歡顏謹慎答道:「旭兒到得臣妾膝下時候兒尚短,臣妾想,若是臣妾生了皇子,豈不會令旭兒傷心難過,怕臣妾以後不會疼他只疼弟弟了?」

    「何況臣妾答應過敬淑皇后,敬淑皇后未能達成的願望,臣妾自會盡力替她完成。臣妾只怕若這胎生了皇子,會令鶯鶯燕燕兩人心頭起了隔閡,那兩人可是貼身伺候旭兒的,別再累著旭兒心頭不爽。」

    太后哪裡會不知道,夏菲煙臨去之前的頭幾個月,一直是想讓旭兒成為太子的。可一來是旭兒年歲尚小,二來穆朝一直以來是立賢不立嫡的,那事兒別說皇上不會答應,就算自己也是不能允。

    「菲煙那丫頭病重後自己做些混事不夠,竟還拉著你一起胡鬧。她倒是一甩手去了,卻給你留這麼一個大難題,枉我一直誇讚她是個穩妥地!」

    「難倒她不知曉,立儲之事皇上自有定論,豈能容得後宮婦人參與?」太后有些動怒。

    「何況咱們皇上正值年青力壯之時,這皇位不說再坐個四十年,三十幾年總得有吧?過早提起立儲之事豈不如同兒戲?」

    「好在哀家明白你這一片心,不過是為了一句承諾以及旭兒的感受。這事兒以後就莫要再提了。」太后怕嚇到歡顏,因此又緩和了語氣安慰道。

    歡顏提起這話茬兒前便想過,一來是為了探探太后口風,再一個是想讓太后明白,自己無論生男生女,都不會慢待旭兒。若萬一自己腹中孩兒落地是個皇子,太后也能幫自己明裡暗裡抵擋訓誡鶯鶯燕燕二人一番。

    至於旭兒,怎麼說也還是個小孩子。想讓他高興還是比較容易地,因此他的想法如何,歡顏並不在意。

    穆弘十年五月初二,距敬淑皇后三月國喪滿期尚差五天,便已有人等不及了。良妃陳月虹,於睡夢中薨。昭媛楊玉枕所出的二公主,亦是命懸一線,太醫院報上來道,想是拖不過一半天去了。

    歡顏被冬梅帶來的消息震驚了。陳月虹無論產子前還是產子後,太醫是每隔幾日便去診脈的,脈案中並無任何記載說她身體有恙。二公主也是一樣,瞧著雖有些瘦弱,先天卻無有不足。怎麼說話間,便是一死一危?

    因此她並未細問可曾詳查這事兒,滿心想得都是絕不會是病症引起地,只怕就是中毒了。可若真是中毒,卻又為何偏偏是這兩位?

    冬梅也瞧出了這事兒不對頭,眼下這新主子雖是不問緣由,想必心中也有計較。便只說太后吩咐了,請主子踏踏實實養胎,這事兒自有太后著人細查。

    歡顏低首琢磨了片刻,對冬梅道:「姑姑且落座,咱們倆人兒閒聊兩句。」

    「我剛剛想了想,良妃已薨,回頭若二公主也殤了,最得好處的該是哪個?」

    冬梅一驚,「主子的意思是?」

    歡顏低聲道,「眼下未曾嚴查,我也不好說。若真是那人做的,這事兒也太明瞭吧?

    「原來,俱是我的錯兒。指著給某些人一點好臉色便能後宮和睦,倒是想錯了。都說一日三省其身,我這是省到別人身上去了。」

    那陳月虹雖說是嘴上不大積德,總喜歡四處搬弄是非,那也是老早以前的事兒了。自打她從上官錦玉之事上得了禁足的教訓,又有歡顏時不時的敲打著,加上晉位的恩典自身有孕的喜事兒,早就老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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