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 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 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揮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歡顏身穿白色絲質睡袍,長髮只在耳後各取了一綹,束在腦後用玉扣別了起來。邊唱邊舞,將穆霄啟驚了個目瞪口呆。
好在她是穆霄啟眼瞅著出生的,否則還真就信了。何況他哪裡救過什麼白狐,那深山老林裡野物兒倒不少,狐狸可都是灰黃色的。
穆霄啟回過神來,拉歡顏坐到自己腿上,低聲在她耳邊喚道:「我的小妖精,夜裡我可饒不了你。」
歡顏心中一笑,我若真是妖精,那現代的女子隨便抓哪一個扔到古代來不是?
入夜,永禧宮。寢殿裡,旖旎風光。
歡顏剛走出床後帷幕將擦至半干的頭髮打散,便被穆霄啟一把抱住按在床欄上。
歡顏高舉雙手:「大爺,饒了奴才吧。大爺這麼神勇,奴才身子骨兒弱,怕受不住呢。」
穆霄啟失笑。這個調皮的搗蛋鬼,人後整日裡搞些稀奇古怪的事兒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根本就沒了人前大家閨秀的模樣兒,為何自己卻覺得她甚是可愛?
走神間,卻被歡顏一把反推靠至床旁上下其手。又見她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壓低嗓音道,「乖,聽話,大爺我不會弄疼你的。」
穆霄啟促狹的眨了眨眼睛,「那日我與你在荷花叢中,被你強行揩了油去,今兒你又想如何?」
歡顏立刻紅了臉,沮喪得鬆開按著他的手,「不好玩兒,你裝得笨一點兒不成麼?
「那你還沒告訴我愛做的事兒是什麼,也沒演練給我看啊?」穆霄啟追問道。
歡顏一邊放落床帳一邊說,「你每日裡都與我在床上鬧騰那事兒,只不過換個名兒罷了,還要如何演練?」
穆霄啟不解,「床上如何演練過?我不懂。」
窗外,秋蟲叫得正緊。紅燭辟啪響了兩下,爆出了大朵燭花。那燭,是歡顏特意吹了油燈點上的。
床幃輕顫。鴛鴦纏綿。輕紗帳裡微微傳出呢噥低語,「可是明白了什麼叫愛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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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歌詞的字數不是充數哈,刨了歌詞也有3000+
中秋已過,天氣漸涼。永禧宮宮牆內的幾棵銀杏樹,早就黃了巴掌。樹下的青磚地上,零星散落著幾片未來得及清掃的葉兒,金黃,耀眼。
快午膳時,穆霄啟竟來到永禧殿。似乎永禧宮上下早就形成規矩,便是皇上駕到從不高聲稟報,「歡兒,可備了我的膳食?」
「搗什麼亂,我又不知你過來。」歡顏睨了他一眼微嗔道。
穆霄啟無奈的搖頭,「連我的膳食都沒預備,那我帶來的客人更沒得吃了。」
「你帶了誰來?若是重要客人,我再使人去御膳房吩咐添菜就好了。」歡顏連忙問道,「不過人在哪兒?為何沒一起帶進來?」
穆霄啟未等答話,只聽得一聲嬌呼在殿門外穿來,「姐姐!」
這聲音尚未落下,便見門外邁步走進一位中年貴婦,一位十五六歲的嬌艷女子。
「娘?」歡顏驚喜交加,「娘親,真的是您麼?」
快步撲了過去,「娘親,樂兒,你們怎麼來了?」
「民婦(民女)參加顏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鳳娘就算見到晝思夜想的女兒在身前,也不忘按禮問安晉見,便拉了樂顏一起福身。
「娘親這是做什麼,快快免禮。娘親折殺孩兒了。」歡顏眼淚打轉,扶起鳳娘又扶起樂顏。
「齊國公之位雖屬世襲,最近這幾代卻未給哪位夫人誥封過。等朕午後擬了誥書,夫人便不必自稱民婦了。」穆霄啟在一旁笑道。
歡顏正偎在鳳娘懷裡撒嬌,聞言忙端整儀容上前施禮,「臣妾替臣妾母親謝過皇上。」
穆霄啟扶起歡顏,「夫人來了,你便裝得如此恭謹,夫人未來時,可沒見到歡兒如何欺負朕呢。」
平安與綠俏分別上來與皇上施禮,又見過齊夫人和齊二小姐,將人分別引到座前坐了。
鳳娘親眼得見穆霄啟如過去齊江所說,並未因了皇上身份而對歡兒有何不同,還似以前的小七兒般,心中終於見了敞快。
平安喊了小竇子,去御膳房吩咐聲加些菜來,采芳也伶俐地端上新沏的茶。
穆霄啟端坐正中,「歡兒,我一直打算給你個驚喜,因此並未和你說起。前兩天我派了元華,去雲洲將夫人與樂兒一同接了來,留在你宮中住些日子,也省得你思念家鄉。」
歡顏微笑著點頭,「我最近還真是想家想得緊,一直未敢與你說過呢。」
鳳娘聽得二人說話如同民間小夫妻,朕啊臣妾啊都不用了,只因二人說得熱鬧,並不敢擅提異議。
唉,歡兒這孩子,能有皇上如此對她,還真是有福的,找機會私下裡再說吧。這宮裡險惡得緊,莫要如此尊卑不分落人口實啊。
樂顏也很是想念姐姐,無奈皇上在場,不敢上前與姐姐訴說思念,只得坐在母親下手,望著姐姐微笑。
「朕怕夫人與樂兒拘謹,本不該留下一起用膳,可夫人與樂兒剛進了宮裡,朕若不陪著也實在失禮。等用了午膳朕便回養心殿去,你們母女姐妹再訴衷腸吧。」
穆霄啟看出了齊夫人與樂顏的拘束恭謹,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