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桃源: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 丹梅卷·舊歡如夢中 第137章  畫障飛碎冰
    「我……」她咬著唇正要說什麼,他手指卻突然在她敏感的地方用力一掐,不禁渾身一顫,呻吟出聲,她羞辱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神色含著無聲的阻止。

    「你也這麼覺得那是個傻丫頭,被你蒙騙了這麼久麼?」他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郁,陰柔的臉上泛著輕佻的嘲諷和殘忍的戲謔,「怕是這世間也只有她這麼愚蠢,她練那功也沒什麼不好的,她死了,我正好名正言順的把你留在我身邊,你也覺得好麼,為何臉紅成這樣?」

    窗外樹枝辟里啪啦掉落的聲音掉落的聲音驀然傳來,月傾霜看著窗外消失在院落中那片如晚霞般絢爛美艷的紅裙,神情掠過一抹晦澀,他淡淡收回手,將被子仍在她身上,冷聲道:「不必哭了,這場戲結束了」

    漓溪看著他漠然的神色,屈辱的抓著被角,咬著唇沉默著,臉上的殘紅褪盡,淚水卻如無法乾涸的河水,流淌不停。

    「你覺得我很無恥吧?」他華貴陰柔的俊顏在微若得陽光中幻化莫測,仿若寒潭中的琥珀,冰冷徹骨卻又華麗璀璨,每一處都泛著危險的蠱惑,讓人一不小心便萬劫不復,掉入萬丈寒潭的蠱惑。

    「……為什麼?」她咬著朱唇望著他,美麗的眸子如清澈的露珠般晶瑩剔透卻又含著氤氳的水光。

    一聲馬嘶,健碩彪悍的寶馬停在偉岸奢華的朱門前,身穿深紫色華服,器宇軒昂的男人從馬背上垮了下來,門口的侍衛看著走近的傲氣逼人的男子起初一愣,隨即皆恭敬的跪落在地上,大聲高呼:「恭迎宮主回宮」

    琅君殤傲然一笑,揮了揮衣袖,兩個侍衛起身緩緩拉開朱門,忽而一個紅色的身影抹著眼淚奔了出來,朝他哭喊著,「哥哥!」

    他臉上的笑容驟然一頓,摟住撲入自己懷裡的少女,眸子陰沉起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哥,我要你把那個女人趕走,把她趕走!趕走!」紅芷噙著淚咬牙尖聲哭喊道

    「哪個女人?」 他眉頭一擰,是那個女人如此大膽,這宮中誰不知道他將紅芷視若掌上明珠,又有誰敢背著自己將她欺負的哭成淚人。

    「漓溪,我要她從鳳鳴宮消失!」她眸中忽而劃過一道凌厲殘虐的恨意,仰頭直視著他,「不,我要你殺了她,殺了她!」

    琅君殤身子一怔,審視了她半響,唇邊忽而揚起一抹邪魅寵溺的笑容,:「你呀,定是又發小姐脾氣了,她哪句話得罪了你,讓你非要她死不可?」

    紅芷冷哼了一聲,眸中浮起一層冰冷的幽怨,臉上揚起一絲毒嬈的笑容,直視著他道:「哥,她勾引傾霜哥做苟且之事,你說該不該死?」

    青色的帷幔緩緩飄動,月傾霜起身從衣箱中取出一件他常穿的那件青色長袍扔到床上,自己則背對著漓溪坐在桌前,淡淡道:「

    你的衣服怕是穿不得了,先穿這件」

    漓溪猶豫了一下,無奈的望了一眼散落成碎片的紗衣,還是咬著唇穿上了那件青色長袍,那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臉頰不禁愈加緋紅,渾身似乎都被如霧般的曼陀羅香氣籠罩著香氣。

    月傾霜提起鳳首壺往杯裡倒了杯酒,剛飲了兩口,便眉頭微蹙的捂著胸口,濃墨般的眸子深幽的望不到底。

    「你的病不宜多喝酒,這樣會加快毒氣蔓延的」漓溪走到桌旁,輕聲提醒道,美麗的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月傾霜揚首衝她柔柔一笑,將她的手握入手心中,墨玉般的眸子漫出輕佻涼薄的光澤:「你這是在關心我?」

    漓溪低下頭抽回手,轉身向外走去,月傾霜倒也沒攔她,只是執著酒杯,目光寒冽的悠悠道:「又想反悔了麼?」

    她身子不禁一怔,停住了步子,手指緊緊蜷縮在掌心中,清美柔弱的眸子又浮起一層迷濛的水汽,月傾霜見她如此,臉上的笑意漸濃,他將手中的被子遞到她唇邊,溫柔淺笑道:」嘗嘗看「

    他的聲音雖然輕而溫柔,但也包含著不容拒絕的執拗。她的『不』子停頓在杯口邊上暗紅的血跡上,黯淡卻又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的心沒由來地一軟,接過酒杯,沉默的飲入口中,眸中卻閃過一絲熟悉的驚詫

    「這酒和上次的一樣?」

    他唇角勾起一抹清貴迷人的笑容,華美的眸子中波光流轉,「想不到你還記得」

    「這味道很奇特,嘗過一次便不會忘記」  她幽幽注視著酒杯中中的淡紅色曼陀酒,曼陀羅清冽蠱惑的香氣依然纏繞舌尖,帶著纏綿繾綣的妖嬈,可是待香氣漸散,口中卻只剩滿口苦澀還帶著微微的辛辣,有人說,釀酒的人釀的的不僅是酒,還是自己的心,如果心是苦的,那麼釀出的酒也不會香甜,那他呢?他釀出的酒,雖然香氣奇異,讓人沉迷,可為何到最後卻這般苦澀?

    許是看出她眸中的迷惑,他拿起另一隻酒杯仰頭飲盡,隨即笑容模糊的注視著空空的酒杯,神色透著濃濃的寂寥低語道:「你懂了麼?」

    「她不懂!」高大挺拔的身軀煩躁的扯斷礙眼的紗幔,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漓溪手驀的一抖,酒杯掉落到桌上,酒液從杯中潑灑出來,淋淋瀝瀝的濺了一桌。

    琅君殤看著她身上的青色衣袍,邪美陰霾的眸子立時燃起熊熊妒火,他大步走過去,甩手兩巴掌狠狠扇在她素白的臉上,她被他打的一陣眩暈,跌倒在紫檀木桌上,衣袖掃落了桌上的酒杯,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尖鳴,

    「賤人!」他扯起她的青絲,有力的大手狠狠掐著她尖削的下巴,唇邊掛著陰寒的笑容,「這就是你送給我久別的禮物麼?」說罷,揚手又要打下去,卻被月傾霜的酒杯擊中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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