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溪微微睜開眼睛,總覺得身邊有一絲凝重壓抑的氣息籠罩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清柔的眸子在碰到那雙陰涼邪肆的眸子時,不禁哆嗦了一下,匆匆避開了。」你醒了?「低沉磁性的聲音灌入耳畔,帶著危險的蠱惑,他重新壓在她身上,唇角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漓溪咬著唇不發一言,昨晚的種種痛楚和侮辱清晰的歷歷在目,她只是恨自己昨晚為什麼沒有死去。
仿若看穿她心思,他幽冷一笑,紅唇在她脖子上烙下一個有一個炙熱的吻痕:『很遺憾自己昨晚沒有死去麼?」
「不……不要……」漓溪只覺得被他吻的又是一陣燥熱,,本能的躲閃抗拒著。
「這樣就受不了了麼,那你今晚怎麼去伺候王爺?」他艷紅色的唇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在她雪白的酥 胸上挑逗的遊走著
漓溪身子一僵,忘記了反抗,怔怔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琅君殤眉頭微挑,眸中是滿不在乎的戲謔。淡淡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你今晚去給王爺侍寢」
「不,我不去!」漓溪眼眶重新凝聚起淚水,她不懂為和他要如此殘忍,昨晚無盡的羞辱和折磨還不夠麼,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的懲罰她,她抗拒著,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壓制住自己的身子,他怎麼可以一邊輕佻的挑逗著自己,一邊說要將自己送給別人,在他眼中,自己到底下賤到什麼地步?
「你必須去,而且要伺候的讓他滿意,懂麼?」
「不,我不去,除非我死,除非你殺了我!她含著淚掙扎著,她想要離他遠一點,她不想看到他漠然冷酷的臉,不想……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他目光冷暗的掐住她的下巴,目光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你沒有說不的資格,我不會養一個閒人,從你被我救了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只能服從,不能抗拒,懂麼!」他看著她滴濺在他手心的傷心的淚水,目光閃過一絲不忍,頃刻又恢復陰鬱,他鬆開她,起身下床背對著她:「要怪就怪你自己天性喜歡勾引男人,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晚膳前,準備好」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琅君殤陪著南陽王坐船在漓玉江上遊玩了大半日,日暮時分才回到了鳳鳴宮,琅君殤剛走入房間想休息一會,門口便有一道人影閃過。他朝門外瞥了一眼,淡淡道:「進來吧」
立在門外的男子立刻走了進來,動作輕盈迅速,仿若閃電
「宮主」 「漓江帶回來了?」 「是,人在後院,等待宮主發落」 「他身上可有冬蟲夏草草?」琅君殤拿起茶盞啜了一口,問道
「都搜過了,沒有發現任何藥草」
琅君殤的瞳孔猛的收緊,俊顏上帶著陰狠得怒氣,手中的茶杯應聲而隨,他臉色寒氣逼人的盯著男子,一字一頓道:「讓他給我滾進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青色的身影便摔入到琅君殤面前,青色的長袍已經被鮮血染是,身體卻依然被緊綁著,粗繩勒入傷口,將繩子染得一片緋紅。琅君殤走到他面前,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臉,看著他蒼白若雪的臉色,搖頭輕輕歎氣
「你怎麼總喜歡自找苦吃?」 漓江閉上眼,不再看他,眼前的這張臉讓他多看一眼都噁心。
琅君殤笑著,手指用力的掐入他的肩胛,他渾身一顫,面色卻依舊如湖水般平靜,只有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和凌亂顫抖的睫毛宣示著他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真是有骨氣啊」琅君殤感歎般的收回手,目光掠過一絲困惑,輕聲道:「你最近額背叛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啊,為了什麼呢,聽說是一個女人,你為了她,還和英兒動了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他邪魅的臉上的笑容變得妖冶邪氣」她長得很美麼,有空我倒是想嘗嘗她的味道「
漓江臉色一變,睜開眸子,目光冰冽而犀利,冷聲道:」你如果敢傷害她,我一定會殺了你!「琅君殤優雅一笑,手指輕輕撫摩著他蒼白冰冷的臉頰,幽幽笑道:」看來你果然是很喜歡她啊,難得的睜開眼看我,女人你想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你又何必為了她受這麼多苦呢?」
漓江冷冷的躲開他的手,別過頭去,冷然道:「不必多說,要殺要掛隨便你」
琅君殤眸中的笑意漸漸消失,他直起身,聲音寒若冰窖:「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生不如死麼,看來你吃的苦頭還是太少了,為了一個女人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他轉頭對黑衣男子吩咐道,聲音溫柔的像要能捏出水來
「帶他去刑房,那些玩意讓漓江少爺都玩一遍」
「不!不要!」一聲嬌呼從門外傳了進來,水紅色的長裙垂落在他面前,漓溪哭著跪在他腿下,抓著他深藍色繁雲錦袍苦苦哀求著:「求求你不要,他會死的,他會死的……」漓溪本來是想來求他不要把自己送到王爺那裡去,卻沒想到會碰到眼前這一幕。
琅君殤淡淡掃了她一眼,撇開她的手,神情冷漠道:「你現在該做的事想想今晚如何侍奉王爺讓他滿意,不是來這裡,出去!」
漓江一怔,看著漓溪悲傷欲絕的神情,清冷如潭的眸子跳動著凌亂的火焰:「你是畜牲,你怎麼可以讓我姐姐去做那種事?」
琅君殤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低沉悅耳的聲音透著縷縷狠絕:「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不,他不敢了」漓溪一臉驚慌的撲過去護住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