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豬吩咐的唄。」他不屑地轉過頭去,擰乾了不斷滴水的抹布,邊朝門邊走著邊說:原先看著她像我媽,還對她有點好感,哎,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女人?
難怪他剛見安玉蓮時會是那麼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原來是想起她老媽了。
但是,他說完那句話時,我的怒火也騰地冒了出來。安玉蓮這個壞女人,居然半夜支使小貓去幹活,罵她母豬,她可一點都不冤。
我愣神之際,小貓轉過頭來,一手按在大門上,側身望著我,嘴角挑開一個漂亮的弧度:難道你關心我?
汗,作為朋友,我關心他一下不是正常的嗎,拜託他可不要往深處想。
我忙搖搖手,正欲開口否定,他臉色一沉,迅速轉移了話題:「你可是說過,如果我幫你擋著安玉蓮,你就給我找點有趣的事情做,那是什麼事情呢?」
我朝他勾勾手指,小貓歡快地跳過來,眼睛瞇在一起。
我把遇到公公還有公公交代的話都告訴他,讓他去幫我拿埋在地下的藏寶圖。
講完後,小貓不大相信地看著我「玉珮呢?」他質疑的目光在我臉上游個不停。
汗,玉珮在我褻服口袋裡,我總不能當著他的面去掏吧。
「騙人!」他看我好久沒有動靜,轉了頭又要去擦門。
我趁著他轉身,趕忙背過身,手往衣服口袋裡一塞,摸摸索索著去捏那塊玉珮。
媽的,口袋真緊,褻服和外衣的間隙也小,手指卡在口袋裡,出來有些費事。
慌亂地往外抽手,抽了幾下未抽出,我窘得汗都快出來了。
「你在做什麼?」身旁不知啥時候冒出一個貓腦袋,嚇得我一下子蹲在地上,身子縮成了一團。
真討厭,過來也不說一聲。
我一手捂著肚子縮在地上戒備地看著他。
他邁著步子摸著下巴在我周圍走來走去,邊走邊狐疑地打量著我,我差點急死,丫的怎麼還不走!
我用胃疼的眼神看著他,催促他快點走,他猛地彎下身,靈動的眼睛像盛了水一樣,波光晃動地瞅著我:你肚疼?
媽的,你才肚疼呢。我好想反駁,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無奈地點點頭,貓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他伸手想要去撈我,被我眼疾手快一巴掌打開,手掌又縮回身前。
他呲著牙後跳幾步,皺著眉看著我:「我是來幫你的,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我沒空甩他,低著頭努力往外抽手,居然還是抽不出來,真是急死我了。
我焦急窘迫的樣子很快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盯著我瞅了好一會兒,彎下腰拉拉我的胳膊,我使勁兒瞪眼,他收回手賊賊地笑了:嘿——嘿——嘿——
笑地——好奸——
「大姐,你手捂這麼嚴做什麼?」
「討厭,不要叫我大姐。」
「那雲兒~」
「還是叫大姐吧。」
「那大姐——」
哎喲,真有夠受的。要不是我兩手都不能離身,我真想捂上耳朵求個清淨。
咦,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正興盛著呢嗎。
我奇怪地抬起頭,小貓的臉離我只有5cm,他彎著腰,仰著精緻非凡的小臉看著我,眼角狡黠地彎起。
他的長髮剪短了一些,模樣倒更加俊俏了,半長的頭髮帶來幾分利落清爽,臉蛋卻依舊是秀美。
我咕嘟嚥了下口水。
小貓眼睛彎成銀色月牙:大姐慾求不滿了——
撲通——
我一頭栽到地上,手臂歪了一下,刺啦一聲,衣服被自己的手指撐開了一道,手指,手指終於能抽出來了。
我一頭載到地上,一隻手肘撐著地,一隻手臂高高揚起,不時有顫抖從捏著玉的手指處傳來。
「給——給你,玉在這裡——」
小貓一把捏過玉,放在眼前看了一看,失聲叫道:啊,原來真的有玉呀!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衣服開裂了,但裡外的衣服還能交錯著遮住身子,一點光也走不了。
稍稍放下心來,我指著玉對興高采烈的小貓解釋:你看,我剛才手伸裡面是在摸這塊玉,不是在——
TNND,以為我是在自摸嗎?
小貓撇撇嘴:我還以為剛才你沒被我親到,有些不滿足了呢。
我張大眼睛瞪著他,估計臉色已經可以和番茄沒兩樣了。
媽的,這廝居然跟什麼都沒說過一樣,捏著那塊玉在月光下看來看去。
我有些惱怒地踹他一腳:去給我拿藏寶圖。根據公公的指示,藏寶圖就位於何丞相家,只要說出公公告知的口號,丞相自會帶你去拿。
順便說一句,這倆人好像是一夥的。嘿嘿,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小貓眼冒綠光:好呀,那一定挺刺激挺好玩的吧!
好玩個p,別把命玩進去就行了。事情哪裡可能有這麼簡單,至於要遇上什麼麻煩,我也不知道了。
兩人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我拍拍小貓的肩,滿懷期望地看著他,我的小命可是交到他手裡了,此刻我只希望他能像狗一樣忠誠,也能像狗一樣能幹。
小貓朝我揮揮手,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那我走了,雲兒!
雲兒就雲兒吧,人家要走了,就讓他叫一聲吧。
我也朝他揮揮手:走吧走吧,記得早點回來。
回來了我還要帶著藏寶圖進宮找凌波公公呢,要太晚了,毒發身亡那可就沒戲了。
小貓邊走邊回頭看,磨了一會兒才爬上牆頭,縱身一躍消失在牆的另一邊。
哎,走了走了——
我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呆呆地站了會兒,為防止安玉蓮一會兒出來看見我,匆匆上了個廁所,然後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