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女王陛下 暴烈之情 152身材火爆的男人
    弓腰、抬腿、跳躍、旋轉,舉手投足間帶出極致的妖嬈與蠱惑,顛倒眾生的醉生夢死。更叫人心旌搖蕩的是那奪魄的眼神!一絲絲、一縷縷,半睜半閉間閃動著鬼魅的靈幻之光,眼波流轉,波光瀲灩,綺艷無比,讓人猶如飛蛾撲火般蠢蠢欲動!

    舞姬戲謔地歡笑,流暢纖長的玉指一點點沿著身體的曲線,似愛撫又似游移,身軀波浪般扭動輕搖,腰肢舞得恣意,在傾倒的眾生渴慕貪婪的瞳孔中倒映出無數個妖嬈的影子。

    「很美的……男人。」凌非勾了勾嘴角。

    「哦?你確信那樣惹火風騷,前凸後翹,身材火爆的人,是男人?」龍寒暝邪氣的湊到凌非的耳邊。

    台上舞動的人,肌玉映雪、膚細如嬰,水汪汪的勾魂眼,微嘟的唇瓣似紅艷的櫻桃,身材火辣得好似一顆熟透的水蜜桃,長得千嬌百媚,堪稱一代絕世妖姬。

    這樣的人,會是男人?

    凌非只是淡淡笑了笑。

    那人似乎被稱作「火舞」,倒是配的上他,像火焰一樣張狂的生命。

    一身的黑衣,卻讓他穿出了火一樣的感覺,張狂肆意。如果他穿紅色一定更加嫵媚,不過,黑色的壓抑卻也給他一種別樣的魔魅。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氣息太熟悉,或許凌非也會認為那男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了,幾乎要從低胸無肩帶的緊身衣裡跳脫出來一般的飽滿,看的凌非那個又羨又妒啊。

    嗯哼,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

    「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凌非似笑非笑。

    「我以為他該是壓軸的,會最後出現呢。」龍寒暝答非所問。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一個舞伎。」凌非有些困惑地蹙眉,很快就展眉一笑,「不過,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他還會跳舞呢,還舞的那麼好看。」

    「……你就只覺得好看?」龍寒暝望著凌非那雙乾淨的過分的眼睛,搖了搖頭。恐怕也只有凌非是純粹的看跳舞了。

    「我現在才發現,或許我對他真的不夠瞭解。他有些什麼本事,我似乎知之甚少。」凌非垂下眼簾。至少她從不知道他會跳舞。

    「有什麼奇怪的。他十二歲被人折辱,十五歲的時候那一身的本事才算小成,有了自保力量。在此之前,為了活命,不知道學了多少服侍人的本事呢。」龍寒暝其實也有些佩服那個人。原人十年才長一歲,十二歲到十五歲,不過三歲光景,聽起來似乎算不了什麼,但那其實是幾十年啊。

    能忍辱負重那麼長時間,能在那麼長時間內堅持不懈地努力,百折不撓地自強,那個男人又豈是會被輕易打倒的?他以前真的是小瞧了那個男人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摩羅,而摩羅都是天生的刺客和殺手。」

    「他想殺什麼人?」

    「我扮演的人。」

    「啊?!」

    「我把那個正主料理了,幻形成那人的樣子,等著他來刺殺。」

    「……雙重偽裝麼?」

    龍寒暝扮演的自然是易容改裝後的某人,只是……

    「你本可以不告訴我這些,直接等『火舞』來刺殺。『火舞』是一個舞伎,刺殺一個以好色聞名的人,可以想像他會使用的方式。你本可以讓我欣賞完『火舞』的表現,再讓我發現『火舞』的身份,或者說讓『火舞』發現我的身份……」

    「不錯,我原本是那樣打算的。讓你看看那個傢伙施展麗人計殺人的樣子,同時也想看看,如果他知道那樣媚眼如絲、妖嬈放浪的樣子被他最愛的女人看到了,他會是什麼樣的表現?一次又一次的刺激,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有臉面留在你身邊?」 龍寒暝打了個響指,對招來的侍從吩咐了什麼。

    「……為什麼改主意了?」凌非垂下眼簾,情緒有些紛亂。

    「我只是順其自然。你輕易認出了他,表現的也太冷靜,所以,我的算盤落空了啊。」龍寒暝似乎有些遺憾。

    凌非卻不認為龍寒暝會輕易放棄,除非他有新的更讓他覺得有益的方法出現。不過,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她要做的,就是盡量的維護那個人。

    「不是幻形術,他怎麼弄出女人那玩意兒的?」凌非忍不住盯著高台上那人的飽滿豐盈。好想摸摸看啊。

    「呵呵,聽說,是他自己弄的藥。」並不是刻意為這次行動弄的,是意外得來的「驚喜」。

    侍從端著酒杯上來,龍寒暝接過來。他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倒是有些詫異凌非沒有絲毫的困惑猶豫,就輕易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我見過莫莫的一次蛻變,所以,對他最本原的氣息知之甚深,那樣的氣息讓我不會被輕易蒙蔽。」凌非接過龍寒暝從侍從那裡遞來的酒杯,淡淡地解釋。

    「……一會兒讓火舞來服侍?」龍寒暝有些期待那人見到凌非的表現了。

    「好啊。」凌非點頭,很滋潤的輕酌了一口,含著酒液在舌尖和舌根來回滾動,享受夠了那股甘冽後才吞了下去。

    「如果他變成女人,你還要他嗎?」龍寒暝覺得太有趣了。

    「為什麼不?如果感情是輕易變更的話,那就不是真正的感情了。對我來說,只要他的靈魂沒變,他的心意沒變,他就是我認定的人,其他的外在,是可以去適應,去妥協的,不是嗎?」凌非答的認真。

    龍寒暝愣了片刻。他知道凌非對同性是沒有感覺的,但是如果對方是紫陌,凌非就不會在乎是嗎?

    「你從不懷疑嗎?他和那個可心……」龍寒暝垂下眼簾,神色莫名。

    「我相信他。」凌非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不認為他背叛了你?他和別的女人……」

    「背叛?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莫莫。如果他真心喜歡那個人,那麼我會默默地祝福。如果他愛的是我,那麼我等著他回到我身邊。」凌非啜了一口酒,「從我決心愛他那刻起,我就把自己全部的信任給了他。我用全部的心信任他!」

    信任,是愛情的基礎,任何一點的懷疑都會讓感情出現裂痕。所以,凌非選擇全然的信任。她能很快變得平靜淡然,就是因為她做了全然信任的決心。

    「對任何人,這樣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喜愛,我都只會付出一次,如果被辜負了,那麼我就絕對不會回頭。」凌非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火舞一路急行,按照指示到達貴賓下榻的隱秘別居,越接近目標心裡卻越是惶恐,腳步也不知不覺慢了下來,最後在門口停了下來,躊躇了好半天,才咬牙踏了進去。

    門後是條很短的通道,兩旁的石壁上鑲嵌著數顆明珠,很是明亮美觀。通道的盡頭掛著一幅厚重的青色幛幔。

    幛幔後是一間極其華麗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精美的繡品絲緞,藍色的寶石和白色的月長石裝飾在屋頂,光可鑒人的地面鋪著厚厚的錦墊,柔軟而鮮艷。四壁嵌有無數的明珠,珠光柔和而又明亮,照得室內纖毫畢現。除了一張足夠三四人一起玩鬧的雕花大床和床前一個精緻的鑲嵌著寶石的衣櫥外,室內再沒有多餘的物品。

    華麗的雕花大床垂下幽紫色繡著花紋的床帳,落地的窗開啟著,夜風帶著一絲沁涼吹進了室內,隨著微風輕擺的床帳帶動著藍寶石和月長石點綴成的紫色流蘇,在碰撞間發出叮噹的清脆聲響。

    微風掀開床帳,流瀉下來的柔和月華和室內的珠寶交相輝映,夢幻而迷離。

    火舞原本的打算早拋到九霄雲外,只是失態地望著雕花大床,癡癡地望著床上彷彿散發著罌粟香氣的神秘人影……

    一個纖細柔韌的少女正毫無察覺地沉睡著,面目平凡的沒有一點出彩之處,並不像他想的般的清雅出塵,只是肌膚如玉,雪白得幾乎透明。有些圓潤的臉蛋,瑰紅的雙頰醉態可掬,兩腮的一抹暈紅,明媚無限卻又純潔無瑕,惑人採擷。淡色的小巧嘴巴微微張開,有濃郁的酒香隱隱約約傳來。

    火舞吸了吸鼻子。

    那是「紅顏」的味道,那味酒,香醇而綿長,啜飲入口時唇齒留香,只覺清冽香醇,在舌尖掠過,還另有一番甘冽,等到舌底喉間時,沒有酒類應有的辛辣澀苦,反而如清泉般甘甜滑膩,又帶了些許冷冽,如那傲然傾城的美人,等著有緣人去瞭解愛護。

    紅顏是專為男子飲的酒,後勁比想像中要強的多,女子小酌一口就會沉醉,如果誤飲半盞,沉醉數月也是常事。對於身體虛弱的女子,一杯「紅顏」甚至能要人命,所謂「紅顏薄命」。

    當然,如果是某些身體健康又功力深厚的女子,即使飲了「紅顏」,也僅僅是酒醉,卻沒有什麼旁的害處,相反還有滋養容顏的效用。

    乙之砒霜,甲之蜜糖。

    紅顏就是那樣矛盾,卻又那樣醉人的酒。

    火舞能感覺的出,那沉睡的女子呼吸平穩,氣息祥和,顯然並沒有因為「紅顏」受到任何的傷害,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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