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女王陛下 暴烈之情 100被美女挑戲了?
    凌非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女子。

    穿著湘妃色刺繡荷花紋褥裙,外衣絹紗淡薄如清霧籠瀉,裡面襯著白絲抹胸,束腰一襲飄灑長裙。

    梳著高高的百花髻,髻上插著綠松石花形的金簪,鬢邊點著碧璽白玉梅花飾件。

    青絲如綢,面如桃花,眼含春水三分醉,玉做身來水為骨,不經意間舉手投足透出絲絲嫵媚風韻,端的是傾國傾城。

    「小妹子好興致,居然就敢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覺。」她微微一笑,含春的眼波勾人,若是男的被她這麼一瞧,三魂七魄準被勾去一半。

    凌非吸了吸鼻子,能聞到女子的身上,芝蘭香氣襲人,濃郁但是清雅,芳香但是幽靜。那女子在凌非睜開眼睛之後,似乎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伸手去撫摸凌非的臉。

    皺了一下柳眉,凌非微微側身閃過。

    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對這個女子就有些不喜歡。

    儘管這個女子笑容親和,瑰姿艷逸,但她的眼神卻讓凌非覺得非常不舒服。

    「小妹子別躲呀。你不用害羞的。」花弄影含笑帶媚,「小妹子長得這麼俊俏,讓人瞧著就喜歡,姐姐看了就想親近,你讓姐姐摸一下嘛。」紅唇半啟,她柔媚地撒起嬌來,手再次往凌非的臉伸過去。

    凌非這次沒有躲閃,但是目光清冷,淡淡出聲:「閣下,請自重。」

    「喲,小妹子生氣了啊。」花弄影咯咯笑得花枝亂抖,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嚶嚶細語,吐氣如蘭,那樣的嬌態,連女人見了也會怦然心動,「美人生氣的時候就更迷人了,來給姐姐親一口。」說著居然把嘴湊到了凌非的臉邊。

    凌非蹙眉,避開了花弄影,冷然問道:「你是百花閣的人?」她的目光澄澈的如同水晶一般,清透得好似可以穿透人心。

    花弄影呆了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凌非沒有執著答案,只是準備離開。

    花弄影可不肯就這麼放人,眼前的少女如此美麗,資質又是那麼出眾,當然要收歸己用。

    「我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你走吧。」

    凌非自如的起身,凝態約素,紫衣獨步,清雅的仿若要迎風歸去一般。

    「你怎知我是百花閣的人?」花弄影有些怔怔的問,她隱約察覺眼前的少女恐怕來歷不簡單。

    凌非淡淡的說:「荷花裙、百花髻、花形簪、芝蘭香。更重要的,你的手背上,紋著的花形圖案。」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最好乖乖的跟我回去。」花弄影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散發森然煞氣。

    凌非的嘴角微微冷笑。

    「百花閣,會給你更大的前途的。」花弄影對眼前的少女突然有了幾許畏縮,骨子裡冒出了一股寒氣,卻還是竭力的說服。

    「那麼給你看些東西吧。」凌非垂下眼簾,慵懶地抬起雙手,左腳一個邁進,狀似無意地倏然間臨空縮回;右腳點地,輕柔的旋轉。

    花弄影呆呆地望著凌非旋轉。

    凌非的眼睛明媚如初,腰肢卻舞得恣意,無形的氣場擴散開來,點點的螢光就那樣從凌非舞動的身體裡破碎而出,螢光在空中漸漸的匯聚,成了一隻隻的蝶……

    七色的蝴蝶,翩躚飛舞在空中,但是停駐在凌非攤開的右手掌心、最大的一隻蝴蝶,卻是一隻黑色的鳳尾蝕魂蝶……

    「蝶戀花,要不要我的蝴蝶去親近你這朵花?」

    凌非的目光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圍繞著她飛舞的蝴蝶,看起來美輪美奐,但是卻蘊藏著無邊的殺機。

    「對、對不起,屬下不知道是使者大人,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花弄影惶恐地跪在地上,害怕的情緒如潮水般淹沒她,全身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凌非沒有再理會她,繞過她,翩然離去。

    花弄影后怕不已。

    誰不知道百花閣的閣主,身邊跟著的少女中,有一人最擅長的就是「蝕魂蝶」。

    她居然敢打人家的主意……

    「菡王香蕊的百花閣,居然也有人能來到絕谷。不知道是不是香蕊本人也進來了?」凌非暗暗沉思。

    但願不要碰面。

    因為凌非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對待香蕊……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香氣?」童子圍著凌非轉來轉去,像小狗一樣嗅來嗅去。

    凌非淡淡的說:「我在花叢裡睡了一覺,大概是沾上的香氣吧。」

    「不對,不是那種自然的花香,是胭脂香。」童子下了結論,「你不是從來不用胭脂香粉嗎?怎麼突然改習慣了?哎呀,不要撲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這樣自自然然的就很美啦。」童子絮絮叨叨。

    凌非笑著說:「我有做了百花糕哦,你要不要吃?」

    童子忙著吃糕點去了,忘了他的腦子裡冒出來的疑問。

    滄溟可沒這麼好糊弄:「遇到百花閣的人了?」

    凌非點頭。

    「離那幫女人遠些,都是些浪|娃|蕩|婦。漂亮的女孩子,她們搶回去,擄掠回去做弟子;俊俏的男娃,她們也抓回去供享用區了。真是女人裡的敗類。」窈娘不屑的說。

    凌非淡淡笑了笑,外人並不知道百花閣的閣主,就是摩羅的菡王。

    「呵呵,據說百花閣的女人,都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羅漢撓撓頭,笑了笑。

    窈娘叉著腰,有些凶狠地問卓然:「你有沒有枕過?」

    「咳、咳、咳。」

    卓然差點被口水嗆死,看窈娘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慌忙擺出一處最無辜的樣子來。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睜著一雙眼睛,那眼睛澄澈的像未經人事的少年兒郎一樣,讓你不經意就覺得用這樣的問題拷問他,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有人說,卓然的一雙眼睛,玲瓏韻致,孕千語而能語,含萬言而不言。他的一身功力,有九成就集中在那雙眼睛裡。」白老壓低聲音對凌非說。

    凌非沖卓然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卓然將被他的眼睛看的有些愧疚的窈娘摟在懷裡,卻在窈娘看不到的角度,沖凌非眨了一下眼睛。

    凌非捂著嘴,偷偷地笑。

    「百花閣的人未必強,卻很不好惹。綺羅香,魅惑於無形,你沒事吧?」卓然認真的問。

    滄溟捉著凌非的脈,查探了一下。

    凌非淡淡的笑:「放心,綺羅香對我不起作用。」做過菡王香蕊的傀儡娃娃,身體承接過香蕊的引魂香之後,破而後立的凌非非但對香蕊的術法有了很強的免疫力,菡王的一些術法她也能形神兼備的使用出來。

    「即便如此,你也要注意。絕谷到處都是殺機,以後,不要總是這麼毫無防備。連結界都不下,就敢大大咧咧的睡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滄溟揉揉凌非的頭。

    「我不是知道你們就在附近嘛。」凌非小聲嘟囔,心裡卻有些警醒。

    這段日子,被大家寵愛呵護,她變得有些依賴他人了呢。

    「沒有人能護你一輩子。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滄溟的眼眸深邃,嘴角線條剛毅堅定。那雙眼睛泛著海水一樣靜謐的藍,汪洋浩瀚,無窮無盡地看不到盡頭,卻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被蠱惑,被震撼。

    「即使是孩子,也終究要長大,走向遠方,去獨立承擔一切。我們能護你一時,卻終究要分離,護不了你一世。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滄溟的聲音深沉悠遠,那是一種歷經風塵後的滄桑,一種大戲落幕後的平淡。

    凌非點頭。

    那一剎那,滄溟讓凌非想起了雲曄。

    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彷彿可以輕易看透一切的尊貴凜然,卻又彷彿無法看透的深不可測。

    「凌非還小,她的骨齡也不過十六歲,按原人十年長一歲的法子計算,她還不滿兩歲。滄溟,你對她不要過於苛求。」白老的笑容平和包容。

    「不,不是苛求,是這段日子的安逸,差點讓我迷失自我了。」

    凌非釋然一笑。

    那一笑如同烏雲散開,明月生輝,霎時間光芒四射,讓人不知不覺間被吸引,被震撼,被迷惑。

    「我是凌非!我自己的生命,我自己來守護!這是我一直以來的信條,永遠不會改變。」凌非深深地彎下了腰,「這些日子以來,多謝諸位的教導和關懷。凌非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很好。永遠不要放棄你的傲骨。」滄溟的眸中異彩連閃,轉瞬即逝。

    「對了,百花閣的人出現在這附近,難道那玩意兒會在附近出世?」羅漢摸了摸頭。

    「哎,那東西出世,恐怕又是一場浩劫來臨。」白老歎氣。

    凌非聽他們的話,困惑不已。

    是有什麼東西出世,然後,才引來了百花閣的人嗎?

    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

    菡王香蕊圖謀那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籌劃什麼?

    「據說有天地靈寶出世,是一把刀。那刀嗜血,不對我們的脾性,所以,大家都沒放在心上。」滄溟的目光靜肅,不露聲色的看著凌非。

    凌非毫無所覺,只是低頭沉思。

    嗜血的妖刀?

    莫非菡王香蕊就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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