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穿越王妃太凶 第4卷 116:美人皇帝
    「槿兒……」

    「好,你不愛理我,那我替你脫靴子睡覺吧!」戲風伸手替她褪掉靴子,木槿的腳狠一踢,他便吃痛倒退,手心的瓷鐲,『啪』摔落地上,摔成一片片碎片……

    眸色剎那一冷,旋即抿開溫柔的笑,悄悄蹲下身,揀起一塊塊碎片。眸底有多心疼,木槿看不清,可李公公卻看的透徹……

    「皇上,奴才替您撿吧!」

    「不必,朕來,你先出去,不要吵到娘娘休息。」戲風一邊揀著碎片,一邊嘴角噙起自嘲,他這是何苦?何必犯賤?一向遨遊九天,得天下又得美人的戲風,卻得這般去討好她。

    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賤,卻停不下來寵她。或者哪一天,當他寵累了,愛夠了,就會對她放手了吧?

    碎片扎破了手指,流了血,嚇的李公公忙替他包紮,「皇上,您小心著點。奴才來吧,皇上是萬金之軀,擔負天下蒼生的疾苦,可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你們寒暄夠了?」木槿驟然起身,瞥向戲風。看他手流血,忽然頓了住。恨戲風的束縛,恨他拆散她的家。恨他說寵愛,給她最多的疼愛,卻從不給她自由。恨他為什麼不殘暴,對對她狠一點,那她能崛起狠狠地回擊他?恨他,為何做最殘酷的事,卻能用最溫柔的口吻哄她?

    「皇后娘娘!」小李子實在忍無可忍,兩年多了,見皇上日漸的疼痛,受不住了,他今兒個不說,天便得塌下來。捋了捋衣袖,似要打架一般,即使做奴才,他也算有魄力的。心疼皇主子,豁出去了……

    木槿額前豎起黑線,冷嘲,「你還要打我?」

    「奴才不敢打您,但奴才要報不平。就算一會兒被砍頭,奴才也認了!皇上娘娘,2年半了,就算冰人,鐵人也該有溫度了。您就瞧見您的痛了,可皇上的痛呢,您瞧沒瞧見?您就算不愛他,也給他一個笑好歹。

    奴才知道,您心裡頭有個人,忘不掉,恨著皇上狠心,不給你出宮……可、可您也不想想,皇上不全為他自己呀!

    若不是有您,給他找個借口,他如何才割捨了蕭城給七王爺?他如何能養虎為患?奴才是個太監,不懂做大事,但皇上能得江山,則不能婦人之仁。他是必殺七王爺不可,只是怕您傷心,才替您做了個決定,找個放任他的理由……

    您知道,為了您,朝堂上怎麼說皇上的嗎?說是昏君!昏君!是昏君哪!為博娘娘一笑,皇上剛剛……」小李子說著說著,這眼淚便止不住了。也不顧死活,抓住戲風受傷的手指,氣道:「您的一腳,毀了皇上多少夜的辛苦?皇上說,孤兒沒有生辰,每年潤5月的十五,都是娘娘的生日。為了準備禮物,找了瓷匠學了一個多月,又熬了七個晚上,才給您趕出來的瓷鐲子。昨晚,為了這個還把手燒壞了。您看,你好好的看,看皇上尊貴的手上,有多少的傷。您好歹也領個情,問一句疼不疼吧?」

    「小李子!」

    「皇上……」

    「掌嘴!」戲風瞇起桃花眸,對他責備。這些廢話,沒必要開口博得同情。燒不燒壞,那是他的事。他在乎的,是那個鐲子,她愛不愛?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聽那啪啪的響聲,木槿的心又亂如麻。戲風的手,仍是在滴血。十根手指上,果真有燒灼的痕跡。他想掩,卻被木槿抓了住。皺了皺眉,用嘴給他吹了吹,掃著滿地的碎片,深呼一口氣,「對不起,我不知道……」

    「噓!」戲風按住木槿的紅唇,戲謔邪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成了驚惶。哈哈,小李子,再跟朕重做一個!」

    「皇上……」

    「嗯?」

    「我跟你一起!」話落,木槿牽住戲風的一根小手指,「我踢碎的嘛,我得出力,不然臣妾不成了狼心狗肺?」

    他那一抹笑,他等了兩年半。

    為了那一抹笑,讓他傾盡心腸也無妨。勾起他一根指,並不代表接受了他,卻忍不住心中吶喊。

    陪他一起做陶器,看著他手一次次受傷。木槿才懂,小李子話中的忿忿所謂何來?她,是不是對他太殘酷?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只顧她的情,她的愛,她活的好不好?卻忘了,她的衝動,傷了小七又傷了他……

    或許他有錯,或許他放不開。而如今,放不開的又何止他?她不也是,放也放不開?

    「小心燒到手……」戲風忙拍開她的小手,親力親為。燙的指腫成胡蘿蔔,卻還笑的那般開心,他說,男人的手厚實,抗燙。他說,她是他的妻,要把她的手保護的白白嫩嫩和豆腐一般……

    眼見著他忙碌著,不像個帝王,倒像個小丈夫。木槿便坐在邊上指指點點,像個凶婆娘一般。或許,她該對他好一點,即使不愛他,也該領領情。就像小李子說的那般,2兩半了,冰也開融成水了。她這塊冰,凍了融不化,總該停止刺痛他了……

    「小七。」此時的她,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念他。卻只有,對這個愛他至深的大哥笑。哎,情啊,是美麗絢爛的,只不過,總短暫的令人扼腕……

    「師傅,師傅……」忽然,銀杏像個小楊排風一般飛奔進房,笑嘻嘻的抓住木槿的胳膊撒嬌道:「徒兒想你了。」

    「你每天必報道一趟,還想我了?」木槿翻了翻白眼,她的想,怎便那不值錢呢?恐怕,不是想她,是想他吧!別以為她看不出,這鬼丫頭腦瓜裡想的什麼糨糊?

    每天必來,來了必吵,吵完必發誓,再也不來了!可不到24個時辰,準保溜溜再來,先跟師傅打個招呼,隨後便是美人皇帝,美人皇帝地叫……

    「美人皇帝……」瞧,銀杏這不又湊到戲風跟前,像只小猴子般看他做瓷器……

    「美人皇帝……」

    戲風不理,她便左右不停地轉悠,叫他「美人」「美人兒」肉麻的甚。「美人兒,再不理我,我偷光你衣物嘍?」

    「小丫頭……」

    「不要這樣冷淡嘛,我看你對師傅挺熱情的!我是師傅的徒兒,也是你的徒兒,你要疼我,愛我,不准欺負我,尤其不准不理我。你看,你這眼神多可怕,我又還沒偷你,你瞪那麼凶幹嘛?」銀杏實在不解,同樣是人,為何那麼大差距?其實,她也不懂,為何愛纏他,或許是師傅的緣故吧……

    「美人兒……美人皇帝……喲喲喲,你不理我,我可要把師傅帶走了!」銀杏很不滿地努起嘴,便是泥人,也該有個反映……

    「你再放肆,別怪朕對你,不客氣……」戲風的桃花森冷的咄咄殺人,那份柔情,危險的除了木槿,任何人靠近,皆成了凶器。

    「怎麼個不客氣法?」罷了,銀杏也不纏了。乾脆一屁股坐上他做瓷器的桌上,一根手指,甚無恥地,扎進其中,邊把玩,邊好奇問,「軟禁我?蹂躪我?師傅,你聽聽,他要對你徒兒不客氣,就是對身為師傅的你不客氣。這個男人還是不要了吧?小七多好,對女人的徒兒也好,師傅你愛他就對了!」

    銀杏又開始挑撥離間,偷偷給木槿擠眼睛,使眼色……即使偶爾胡鬧,但她懂,師傅心中想什麼?

    不忍心見戲風棒打鴛鴦,她每每來鬧,氣他氣個半死。有師傅做擋箭牌,皇帝美人又能奈她何?

    「你想死嗎?」戲風忍無可忍,抬起眼眸,桃花眸依舊妖冶拂風。可髮絲卻被吹滿天,唇瓣的色澤變的愈紅……

    「師傅,他欺負我!」銀杏扮了扮鬼臉,蹲在桌下,小嘴喋喋不休,「我又沒有說錯,師傅都不愛你,你還什麼後不後,早叫你靠後,你偏不聽!棒打鴛鴦,是很缺德的。你都沒想過……成人之美嗎?」

    「哈哈哈~~~」

    聽著戲風那笑聲,銀杏亦不畏懼,偷偷向木槿白了白手,叫她快溜。自個則坐桌上,擋住戲風的視線,從懷中掏出個新買的簪子,「我跟你說美人兒,我剛剛給你買的簪子哦。你長這麼美,戴你頭頂太好看了……」

    戲風猝然伸出手,欲扼住銀杏的頸子。

    銀杏手甚快,順手牽出他的香囊,「想揍我哦?來嘛,我讓你揍,來追我啊……」斜睨一眼門口,師傅腿腳真快,有做神偷的潛質。

    「哎,殺人也該給口水喝吧?」銀杏氣喘吁吁地問。

    戲風的掌風,已聚成火焰了!

    「沒有水?那給瓜子嗑也好,跑的很無聊呢!」師傅跑了,她也要跑了,哎,她這徒兒多好,就是不知會不會被這妖精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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