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穿越王妃太凶 第3卷 82:逼太子立後
    宮門大關,城外草木皆兵,馬蹄隨時能踏進皇宮,戲風卻按兵不動,等待城中的動向。木槿揪著花昊月的耳朵,將他推進了大殿。狠狠剜了他一眼,心念,全天下人都知道的真相,只有她一無所知。

    「槿兒,我錯了。」花昊月急忙認錯,雙手向上作投降狀。心中卻樂開了花,這乃是第一次,絕無僅有,她拋棄她大哥,那般鏗鏘有力的說出:我不論誰真誰假?你們要殺我男人的話,就先踏過我的屍體!

    她第一次,這般旗幟鮮明的,倒想他的陣營。不問原由,不理真假,像個母夜叉般張開翅膀護著他。

    第一次,令他覺得,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被女人保護的感覺,不是窩囊,而是的的確確的好。

    瞬間的感動,淹沒了理智。心底開了花,何在乎耳朵被揪成豬耳?木槿便納悶,這個討人厭的小七,她這麼虐待他,他起碼給個痛苦表情,好叫她找個台階下。竟然還笑,哪買那麼多的笑?

    「花小七!」

    「回愛妃,我叫花昊月!」

    「你到底招不招?

    「我招!」花昊月忙低頭,雙手自個揪著耳朵,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見木槿氣的臉通紅,也不忍心,便將經過講給她聽,「其實,我和戲風,是堂兄弟。當初三分天下,太祖爺統一,未立下太子,便形成了兩個派別。

    皇伯的父皇,便是爺爺的大皇兄,而爺爺的三皇弟正是端木王爺。當時,兩方奪皇位,爺爺是站在端木王府一邊。再後來,先皇病逝,詔書中立的是三王爺。

    只可惜,大王爺野心勃勃,怒斥祖爺爺偏心,篡改了詔書登了皇位。然後,血洗了端木王府。雲澤,就是那場殺戮中唯一的倖存者。

    後來,爺爺為了報仇,故意受拉攏,找尋機會將雲澤和戲風調換。本來是想殺了戲風,只不過,心有餘念養了他五年,若不是他太過聰明,爺爺也不會對他下狠手。

    爺爺造孽很多,殺了不少無辜的人。不過,也是基於那份仇恨。他一心想為皇叔公奪回皇位,扶正雲澤,卻不料戲風也很無辜。哎,我也很無辜啊!」

    「夠了!」又是深宮妃子笑,帝王權且危。

    「愛妃,我全招了,可以原諒我了吧?」

    「誰是你愛妃?剛剛在外面,是給自個男家面子,必是得挺你!你別以為,我要原諒你把我當成蠢蛋。」

    「槿兒……」花昊月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撫她肩胛。

    木槿『啪』一下打開,「不要碰我!」

    「親愛的……」

    「不要噁心!」

    「寶貝……」

    「別跟我肉麻,我要跟你冷戰一盞茶。」不待木槿說完,花昊月『撲通』跪倒在地上,抱住木槿的腿,又是那副非她不可的矯情樣,「我錯了,不要冷戰好不好?」

    「你幹什麼?起來!」

    「除非你先原諒我。」

    「你還跪上癮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個爹真給蓮兒丟臉。」木槿一把將花昊月給扯了起來,心底的氣也消了,過半響,又心疼地替他揉了揉耳朵,「好啦,先不內訌,可我們怎麼辦?」

    花昊月用小指頭勾了勾她的指,說:「只要你信我,我一定不會輸的那麼慘!」

    聞言,木槿轉過身,凝視著他。大殿中,空蕩蕩的,花雲澤昏迷不醒,寶寶也不知去向,一開口冷風浮動,甚為響亮。「既然人家的江山,就給人家,有什麼好爭的?」

    「不反抗的話,槿兒,我們一個都活不成。」

    聽花昊月那話中的謹慎性,木槿才知,這已經不是給不給的問題。宮外那些豺狼般的叛軍,會將他們撕成碎片,一片片的揚向城下做光合作用培植土壤。馬蹄飛踏進來,必然沒有活路,即使天涯海角,也成了囚徒。搔了搔頭,木槿微歎口氣,「沒辦法,我讓他們踏過我的屍體吧!」

    「槿兒……」

    「別怕。」木槿拍了拍花昊月的肩,挑起飛揚跋扈的眉梢,挺直了腰板,翹紅唇凜冽道:「有我在,誰想動我男人一根寒毛,得先踏過我的屍體!就算是大哥,就算是小師傅,我也不會妥協的!!!」

    以前,都是他在保護她,容忍她。如今,到了火燒眉毛的節骨眼,她不能再做個米蟲混吃等死了。

    「愛妃,我怕怕……」花昊月故意擁住木槿的腰,窩入她懷中,越想越開心。患難才見真情,此刻才知誰輕誰重,誰是郎君,誰只是親?

    「花小七——給我打仗去!!!」

    「回稟女王,我叫花昊月。」

    「閉嘴,除了大哥和小師傅留著,其他全給我滅了!」木槿在那嘀咕,念叨著,腦子中瘋狂的轉動。男人謀大計,女人要算計,「大哥,對不起了,為了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恨,只有讓你們知難而退了!」

    木槿這般在心中盤算著——

    而寶寶,則是被太后召進了鳳儀宮。如今只剩幾個忠心耿耿的老嬤嬤伺候著屏風內那高貴雍容的太后。幾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鬟,出出入入眼神中都帶著怯懦。說是請,不過比押解更不像話。寶寶被推進了屏風前,依稀看到太后那嚴厲肅穆的表情。未梳妝打扮,披散著頭髮,「寶寶,你來了?」

    「寶寶給太后娘娘請安。」

    「不必多禮,坐!」

    「民女不敢坐。」

    「哀家叫你坐,你便坐。來人呀,賜坐!」太后顯得有些不耐煩,不和她拘泥那些權術詞句,僅是開門見山地問:「你可知宮外的叛軍已經快推倒了宮門?這個皇宮,很快便要淪為叛軍的巢穴了?」

    「民女有耳聞。」

    「這個關頭,你還打算和澤兒雙宿雙飛?」

    「民女不懂太后的意思。」

    「那哀家便長話短說,先皇已經並逝,無人主持大局。澤兒太年輕,恐怕靠七王爺一人,無法力挽狂瀾。」

    「太后是想寶寶退出,勸太子爺立後?」寶寶抬起眼眸,一句便叼到了太后話中的關鍵。太后頓了頓,開始對寶寶的聰慧有些讚許。半響,撩開屏風,走近寶寶跟前,「沒錯,哀家要你離開澤兒,勸他立阿輪番王的女兒為後。阿輪番王和狼牙關係甚好,而且手握的兵權也可暫時解燃眉之急。如今他按兵不動,承諾若肯立閨女為後,必出兵幫助七王爺來保住皇宮。」

    「呵呵。」寶寶但笑,並不應允。

    「如果你真愛澤兒,便答應哀家的請求。和澤兒一刀兩斷,讓他安心立後。」

    聽著太后那低聲下氣的懇求,寶寶只覺得嗤笑。皇宮已成空殼子,即使再保,又能保的住幾時?

    況且太子爺本便不適合做皇帝,為何要強將他推上風口浪尖?「恕民女斗膽,太后娘娘可知太子爺並非真龍太子?」

    「哀家自然知。不過,與哀家沒差,都不是我親生的。既然扶植了澤兒……」歸根到底,是不想功虧一簣罷了。太后頓了頓,走的更近,逼著寶寶抬起頭,「你考慮的如何?」

    「好老套的戲碼。」

    「你說什麼?」

    「太后可瞭解太子爺的性子?他若認定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你要為了江山,犧牲了他來和親,那民女只能說,這江山保的窩囊,早晚有一日,還是要喪失的。勿說單憑阿輪王的勢力,就算有十個阿輪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你敢忤逆哀家?」

    寶寶笑了笑,僅是悄悄站起身,「恕民女無禮,不能答應太后的請求。不如太后,去和太子爺親自講如何?」

    『啪——』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揮過來,寶寶被打別過頭。半響,雲淡風清地問道:「民女告退了。」

    「你站住……」

    寶寶頓住腳步,發現有十幾道黑影逼近,將她逼退到牆角。接著,她被強行按制了住,「上銀針。」

    老嬤嬤們手腳狠,下手重,撥掉寶寶的衣裙,對著那光裸的肩便狠狠的刺下去。一針針不見血,卻刺的深。寶寶痛的冷汗淌落,雙手握成了拳,頭抵著牆壁喘息。「民女只想問太后一句,太子爺之於你,算什麼?」

    「她是我的兒子!!!」

    「你瞭解過太子爺嗎?」銀針刺在背上,痛的她不甘。臨陣不殺敵,專打自己人,看似笑面虎,還不是和薔薇一個性子?她根本未曾將花雲澤當成兒子,是當成工具,當成她可安享晚年的工具。

    「叫她閉嘴!」

    老嬤嬤將饅頭塞進寶寶的嘴中,便滿脊背的刺針。過半響,寶寶便昏厥了過去。再潑水,再刺,「只要你肯離開澤兒,勸澤兒立阿輪王千金為後,哀家絕不會虧待你。」

    「民女不會為太子爺選擇,那是他的路,得他邁開腳走。」寶寶忍著痛,咬破了嘴唇,絲毫不肯屈服。

    「給我掌嘴。」

    『啪——』

    『啪——』

    老嬤嬤狠打寶寶的臉,一邊打,還一邊咒罵,「你這個賤人,不過是調教房事的。先皇給你個好地位,你以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敢頂嘴,看你敢頂嘴,不打歪你的嘴……」

    寶寶也不知,痛暈了幾次。

    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愛一個人,不是替他綁住了手腳。而是,讓他自己去決定,人生要走的路。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迷暈他是種錯。倘若他真的想保家衛國,那麼,她就陪他,就算死,也要倒在一起,成雙成對。

    「看你還嘴硬。」

    「賤人。」

    「住手!」忽然,花雲澤衝進大殿中,拉扯過那兩個嬤嬤,『啪』『啪』一人賞一個狠辣的大巴掌,將癱軟的寶寶攬入懷中。看著她滿身的銀針,一根根的拔除,心疼的滴了血。那美麗的臉,被打的紅腫不堪,嘴角的血絲,被他的指腹一點點擦拭掉。冰冷銳利的眼眸,狠射向太后,「母后,你為什麼打她?」

    「澤兒,你來的正好。這丫頭太不像話了,竟然咒罵你母后。」

    「你撒謊!」花雲澤瞪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的怨恨。一夕間,冰冷的利箭,刺穿了太后。頓時,老嬤嬤都捂著臉不敢作聲,只見花雲澤的氣息,凍結了大殿。「太子爺,我沒事。」

    「寶寶!!!你這叫沒事?」他心疼的幾乎掉下淚來,打橫將她抱入懷中,堅定不移地道:「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澤兒,你等等,你聽母后說。阿輪王承諾,只要你和她劃清界限,立他女兒為後,便出兵幫……」

    「母后——」花雲澤的眸子,一下竄起了火焰,「本太子就算是戰死在沙場,血灑滿這皇宮,也輪不到他威脅我!!!就為了這個逼迫寶寶?就為了這個?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命!!!」

    「澤兒……」

    「倘若你想當我的母后,就不要再碰她一根手指頭。否則……」他瞪圓了眼眸,一拳砸向牆面上,抱起了寶寶,逕自朝殿外走。一碰她,只覺得渾身被蛻了層皮,花雲澤喃喃地問:「疼不疼?」

    「你哭了?」

    「沒有!本太子才不會哭!寶寶你聽著,以後誰再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拚命的欺負回去,憑你的本事,還能挨人欺負?雖然,我不像月那樣聰明,我也沒有狗屁的治國才能,可我會保護你。」

    聞言,寶寶伸出手,替花雲澤擦拭了下眼淚,悄悄勸道:「不哭,我不疼的。我想通了,不再束縛你的手腳,你想做的事,我攔不了,但我能陪你同進退。」

    她悄悄依偎在花雲澤的懷中,是啊,他什麼都沒有,還有可能死。可他有一顆,真摯的心。能讓她有勇氣,陪他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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