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鬆開!」蕭王府前,寶寶一個勁扳花雲澤的手腕。奈何男子的力氣便是大,即使她有些武功底子,也僅有被牽制下了馬車。一件精巧的小碎花長裙,絲綢布帛突顯貴氣,艷麗而俏皮。桃色雙眸靈活眨呀眨,心中甚為焦急。眼看欲進蕭王府,再不逃脫,便得和木槿撞一起穿幫。
「七日之期到了,把你還回去!」花雲澤滿臉的不悅,冰山一般凍結了人。那雙眼眸深邃犀利,冰冷如刀,唰唰刺穿寶寶的心臟。好冰冷的男人,卻也稚氣。像個未經時世磨練的男子,空有柔軟的羽翼。
一件金燦燦的長袍,尊貴而頎長,那俊美的臉皺成一團。寶寶見了,很是無奈,知他心情不好。但伺候不好他,不是她的錯,誰叫他抓錯了人?「殿下,要進,我會自己進。你這般和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皇室的威嚴,豈容你這般褻瀆?」
「你還懂得體統?你說你打破過多少體統?」
「我……」
「這七日你倒是乖,神經了一樣。」樂子沒取到,只覺得崩塌,這小妮子腦子定是被驢踢了,才成了這副循規蹈矩的模樣。
「殿下,請您鬆開民女!」
「不行,和我進去……」
「你怎麼那麼野蠻?」寶寶眼角噙著淚,被他抓疼了,見離門口愈來愈近,索性低下頭一口咬上他手背。
「啊……」慘叫崛起。
「對不起了殿下。」誰叫她不能獻身,即便這男人挺可愛的,但畢竟和她的立場相沖。寶寶趁亂撒下一陣迷煙,便消逝於王府門口。花雲澤瞥了瞥手背上的牙印,狠狠咬住了飽滿的下唇。
「該死的女人!」挫敗地進了王府,卻發現木槿坐在案前。不顧群臣那錯愕的眼神,他逕自衝上前,一把將木槿扯了出來。「你咬了本太子,居然還敢換衣裳臭美?還敢跑來壽宴上來?」
「……」
「你這會咬人的母狗!」
木槿嘴角抽了抽筋,不想和他計較。可他神神叨叨奔過來,嚷什麼嚷?「喂,你到底搞什麼鬼?」
「你看看,你將本太子的手咬的。」
木槿瞄了一眼那傷痕,很不屑一撇嘴,「誰知道你被誰咬的,反正不是我!不然你對一下牙印。」
「什麼?」
為了證明清白,於是,木槿低頭又咬了一口。在他另一手手背上,咬了下更深的傷痕。強迫他雙手對了對,翻起眼皮問:「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不一樣好不好?看什麼看,我說的對!」
「你……」居然還敢咬他?花雲澤的臉都氣綠了,見勢不好花昊月忙優雅跨上前,將木槿護入懷中。抬起花雲澤的雙手,體貼地吹了吹,「雲澤,你一定是眼花了。在場的人都能證明,寶寶剛才一直在場,沒有離開。來,跟我說一遍,你一定是眼花了。」
「我沒有……」
「來,吃顆壽桃。」花昊月故技重施,給花雲澤塞進了一顆壽桃,很順時地堵住了他嘴中的話。真假寶寶的事,不能再外洩,否則對他的計劃絕對不利。不得已之下,只有傻雲澤一個,來成全他們卅了。
「本太子沒有看花眼,月,分明是這個女人……」
「來這顆壽桃大。」花昊月將另一顆大壽桃塞入他嘴中,笑得櫻花燦爛。邪魅而天真,堪比繁星。那俊美精緻無暇的臉,散發著稚氣的光澤,卻十足的沉穩內斂光芒。叫週遭的人看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糊塗成呆狀。唯有木槿漸漸懂了,那死太子是把真寶寶的X盆子扣她頭頂了。
「這壽桃真酸。」花雲澤被堵的酸了嘴。
「誰知父王的壽桃竟也有酸的,我剛吃了兩顆,一個比一個酸。」花昊影也同情地斜睨過一眼,真是好兄弟,同命相憐。
「怎麼有酸壽桃?」
「我也納悶!」
只有花昊月在一邊邪邪的勾笑,壽桃不酸,不過酸桃就酸了。為了堵住他們的嘴,酸酸他們,他可特地挑那又大又圓的。
「不對,蕭王叔,我剛真被她咬……」
「太子殿下?」蕭王爺一驚,也不敢怠慢,正打算上前問個清楚。木槿一下竄上前,勾肩把花雲澤扯向了一邊。
「你到底有完沒完?」
「你這平民還敢和我頂嘴?」
「你跟我走——」再叫他胡說八道,肯定得穿幫。木槿點腳摟過他肩匆匆離席,臉色鐵青。
「女人!」
「你走不走?」
「你敢命令我?」
『啪——』木槿一腳踢中他膝蓋骨,「你再不走我閹了你,你信不信?」趁他呆怔,一把拽了出去,「兄弟,我們有話進暗巷說。」她就說這個太子爺有受虐傾向,非得動用暴力才肯聽話嘛!
「月兒,這是怎麼回事?太子爺說誰咬了他一口?」
「那是雲澤和寶寶之間的矛盾,孩兒也不知。」眼盯著木槿摟花雲澤離開的一幕,花昊月順手抓起盤中一顆壽桃,漫不經心含入了嘴中,狠狠咬了一大口。
「七弟,那壽桃可很酸哪。」花昊影好心地提醒。
「我喜歡酸的。」
「我聽說七弟最討厭吃酸的東西。」花昊影搖起折扇迎風嬉笑,故意揭穿他的說辭。花昊月狠咬了一口,轉身笑得親和,「酸的東西解渴。」
「怕也解恨吧?」
花昊月未回,僅一味吃酸桃。被花昊影猜對了,他的心便是酸,酸的很,冒起了酸水。比這壽桃還酸上幾倍,平日的睿智如何看都帶幾許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