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暗室中的妖孽對話,好似一場夢。好好的王府,看似金碧輝煌,卻又暗藏洶湧。古代和現代便是不一樣,權勢和野心還有謎題果然是吃死人。
翌日,是蕭王爺60大壽。王府門庭若市,達觀貴人,其他王爺,皇宮內臣將王府花園堵的水洩不通。還有些來送聘禮,順帶瞧瞧江湖傳聞的第一「房事調教師」寶寶,可惜全部碰一鼻子灰。
到了餉午,宴席大擺好了。蕭王爺正座,旁邊是蕭王妃。依次是王府七位王爺,而木槿則是花昊月邊的貴賓席。時不時有誰瞄她一眼,她狠剜回去,氣氛變得不太友善。
「祝蕭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蕭王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這類的詞聽得麻痺,木槿撇了撇嘴,暗自端小酒杯煩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以為自個是丁春秋?活到老,死了正好,不拖累誰,也不被孤立。在她的印象中,活到拄枴杖時,自個一槍了結自個是王道。
「寶寶……」
「我不喜歡這排場。」
花昊月只撫了撫她頭,邪笑,「我也不喜歡!人多嘴雜,不如我們兩個……」見他色咪咪挑起丹鳳眸,木槿一腳踩扁他靴子。「臭流氓,不正經!」
「哈哈,寶寶不是煩悶,調教房事最悶不起來。」
「死——」
「那便忍忍,這來者大多想和你結識。」花昊月那性感的話腔中,有些不和諧。聽入耳中,不太像那麼回事,一點也不雲淡風清。一向瀟灑邪魅的七王爺,如今好似也變成了護崽的老嬤子。對週遭襲來的猥褻視線,修長的手指暗暗刺進了案子……
一會兒,全席坐滿。
一身綠衫的翩翩美少爺花昊影扶薔薇亦入了席,臉上遮了塊紗布。蕭王爺忙走過去,詢問薔薇原由,「小薔啊,你臉怎麼了?」
「回舅舅,薔兒臉長了幾顆豆豆,怕給您丟臉。」
「青春期長几顆豆豆也算正常,這紗布戴得有些詭異了。」蕭王爺也是手快了些,沒問她意見,一下扯了下來。孰料,震驚全場,以為豆豆的臉卻變成了饅頭般腫,嚇得蕭王爺倒退了一步。
「這、這怎麼回事?」
「舅舅……」
「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我……不小心搶地面搶的。」薔薇只有打掉牙向肚中咽,憑她的形象不好說被揍的。來的賓客全憋笑不語,灌酒壓制。那清雅賢淑的薔薇郡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閨門的正宗。而今,還是第一見她出糗出到這個地步……
「哈哈哈~~~」見薔薇有口難辯的模樣,木槿笑嗆了酒,「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總是撒謊的壞寶寶。」不由得興奮哼起了小曲。真是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任她再耍炸,抵不過壞心腸遭雷劈,把她的形象毀了那也是報應!
「你唱的什麼東西?」蕭王爺愣了一下。
只見薔薇臉變成豬肝色,極為難看,「薔兒聞昨夜風急進了賊,出門去追,卻不料搶了地,舅舅不必擔心。」
「進了賊?何時的事?」
「我倒見那賊向寶寶姑娘的房中去了,不知是否眼花。咳咳……本是怕寶寶姑娘出事,誰料,我……」
「寶寶昨夜和我同榻。」花昊月忽然舉杯笑飲,不急不慌不忙,邪魅外一副運籌帷幄,天塌不怕的模樣。
木槿一勾他手臂,順勢回一句,「對,我和他在一起。那賊進沒進我房不知道,我可知道薔薇表姐這臉搶的太藝術了。眼眶都青了,為什麼眼珠沒有被搶掉?」
「你……」
「搶的半邊臉跟饅頭似的,真為藝術犧牲。」
「影……」沒到被欺負時,薔薇總會求助於花昊影。瞥向花昊月,和他對視半響,薔薇心中暗問:「月,你真打算包庇她,和她狼狽為奸嗎?」
花昊月將眉梢一皺,走下座遞過一份精緻包好的壽禮,「父王,這是孩兒親自替您挑選的雪狼皮腰帶。」
「好,好,還是月兒最懂本王的心。」
見花昊月送壽禮,木槿也離開案打算送件意思意思。薔薇偷偷一出腳,木槿便那般猝不及防絆了過去。一側的花昊影眼急手快,攔腰把木槿抱了住。他低頭,她仰頭,很詭異的一副畫面。
「鬆開!」木槿冷哼。
「我鬆開,你就摔了。」
「那叫我摔,總比被你弄髒好。」木槿記他那一字一句的仇,難以挽回的恨。剛他看清了吧,那一腳某女伸的。再怪她自個滑倒博同情,她都敢把他閹了!
「她摔不了,有我呢!」花昊月迅速將木槿接入懷中,離開了那具有梔子花香的懷抱。余驚未退,就對上了花昊月狂捲風暴的丹鳳邪眸,噴火一般的熾紅。
「七弟……」
「給你個壽桃吃,六哥。」花昊月一個壽桃塞進了花昊影嘴中,不滿的情緒全部壓於眸底的火焰中。不知為何,看她和他放電很不舒服。利用也好,偏愛也好,他總是希望這顆棋子乾乾淨淨。
「這壽桃真酸。」
「那再來一個……」話落,花昊月將木槿推向案邊,又塞入他嘴一個壽桃,便不叫花昊影開口,還笑瞇瞇的扮親和體貼。「父王,雲澤快到了,叫影到外面接一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