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你,影!」花昊月戳了戳木槿的鼻樑,有些曖昧,亦有些寵溺地盯著滿房的狼籍,笑得邪氣誘惑。
「我損失慘重……」
「不過你到處埋財,這些不算什麼。」
「所以才叫領她回去,因為,我預料我有多少財也不夠她破壞,你瞧為兄多可憐,一夜白髮了。」
「白一根讓我瞅瞅!」
「你……」
「你因為我吃飽撐的稀罕調教你?」木槿倒納悶了,那幾樣東西,能值幾個錢,至於大驚小怪求饒叫救命嗎?小心眼子!
「七弟,能否答應我這小小的要求?」
「其實,寶寶很直爽,很可愛,比那些做作虛偽的女子,好上幾倍。」花昊影眨眨眼眸,話中有話,暗示他某男愛慕的表姐,並非表面那般迷人……
可惜,對於中毒已深的花昊影而言,好比聽木魚,聽著聽著快要睡了。「為兄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他忙搖著折扇,滿臉黑線鑲嵌。
「也對!」
「你便從了我的心願吧,把她領走,什麼都好說。」
「我倒是想。」花昊月抬起木槿的下頜,看她那滿臉不耐,努嘴憋氣的模樣,「噗嗤」笑開,某女忍耐時,那紅撲撲的臉很生動,很可愛。「不過影該睜開眼睛仔細看看,門外有多少雙眼睛監視你。」
「有嗎?」
「有不少!」
「都是父王派來監視本我的?」
「還有母后,鑒於你與我一樣,從不招通房丫鬟,父王有理由相信我的親親六哥,是個斷袖癖,哈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花昊影的臉色很是不好,像大病初癒,一會冷汗,一會熱汗,一會虛汗,徹底的汗顏。「我是一顆心暗許,才不肯招那些花哨丫鬟,你又不是不懂!算了,你走吧,把她留下。」
「想通了?」
「想好了,心一回事,身一回事,誰成親前不有幾個暖床丫頭?」花昊影一把將木槿扯了過來道:「我們開始吧!」
「開始個鳥!」
「鳥沒有,鵪鶉行不行?」說罷,他便開始脫寶寶的衣裳,花昊影見了,一把推開他,擰眉問道:「你這是飢不擇食了?」
「七弟不是不肯帶走嘛,小王只有委屈一下,把她收了,替我們把門帶好,別叫春光外露了。」花昊影動作利落地將寶寶推向榻邊,脫大半的衣物,再露出狼一般的眼眸,端起酒壺灌了滿喉辛辣的酒液,心想,這身早晚得破,為表姐守身,守了他整整六年,是時候快刀斬亂麻破了。
「花昊影——」
「怎麼?你又不捨得了?看七弟這般在乎他,莫非是愛上她了?」
花昊月頓了頓,沉默半響,微瞥那一幕,泰然自若走上前,輕柔抓住木槿纖長的指,將一顆子彈塞入她手指間,再轉過身,若無其事地推開門,掩上前,邪邪一笑,庸懶別緻,如風般的飄渺優雅……
「七弟這就走了?」花昊影還納悶,這走的未免太輕鬆了,好戲還未開場,他還未見識到他七弟護這寶寶的激動態勢,遊戲便結束了?正猶豫著身是破還是不破時,寶寶從懷中掏出那把槍,塞好一顆子彈,對準花昊影的太陽穴,冷冷地哼一句:「給我滾開!」
「……又是那東西?」
「再不滾開,我閹了你。」她緩緩將槍移向他下身,花昊影一驚,忙退開兩步,這玩笑可開不得,他親眼目睹那「槍」的神威。「寶寶姑娘這是為何大動干戈,你我不是相談甚歡?」他忙搖扇子煽那冷汗,心念,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他七弟竟亦狠心慫恿她大義滅親……
「立正!」
「好,我立正。」
「稍息。」
「什麼叫少吸?」
「給我掰開個距離。」木槿以槍威脅他,叫他乖乖從命,接著將調教花昊月那套,拿來調教他,換湯不換藥,一個模子調教了倆……
「完了?」花昊影聽傻了,呆呆地問道。
「那你還想怎樣?」
「……」他不想怎樣,不過他完全沒聽懂,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像個笨蛋?
「你好狠的心哪,我七弟肯給,我卻不肯給,你燃起了我的火,卻不負責消,可勿怪我動強嘍。」
「你敢試試?」槍子上膛,動輒閹了他,那花蘿蔔有她把柄,而他沒有,她哪是那麼隨便的女人?看他皓齒明眸,狹長眼眸媚絲濃濃,陰柔的美灼灼散發,木槿吞了吞口水,忙將他逼到榻邊:「把你的眼睛閉起來!」
「呃……」
「還不快閉起來?」
「寶寶姑娘打算暴了我?」花昊影沒個正經地反問,便那般美滋滋地閉起了眼眸,一身的風華,銷魂的媚骨,和花昊月不愧是親兄弟,都有為女人著魔的魅力。木槿湊上前兩步,端倪他瀑布烏黑的髮絲,一剪子下去……
「啊……」
花昊影驚慌叫喊,不解所然。
「你長得本來很美,再留長頭髮,像個女人似的,還叫別人活不活?這樣挺好,你涼快了吧,看你挺熱的。」木槿壞壞地把剪斷的頭髮塞入他懷中,看著肩後幽長,兩頰傾斜的頭型,很是滿意。
「寶寶,我要殺了你——」花昊影抓狂般撲過來,見勢不好,木槿可不傻,忙奔出門外,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