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花昊月忽然鬼魅出現她身前,輕逮住花雲澤手腕,消除他那殺人的掌鋒,邪笑一抹,如春風蕩漾,甚為迷絢。
花昊月那月般灼華的臉龐,剎那融化了冰山,花雲澤頓時卸下殺機,臉上難得地勾起了清冷的笑。
見他嘴唇勾起,神色飛揚,木槿的嘴張的比水壺嘴大,GOD,冰山居然會笑,還對個男人笑,忒詭異了。
倒退兩步,差點沒掉荷花池中,幸有花昊月結實的手臂,攬住她柳般柔軟的腰,一把撈入懷中,撥開她劉海,他柔情蜜意地問:「寶寶,你沒事吧?」
「沒、沒事……」
「雲澤,你嚇到了我家寶寶,她可是我心頭的小寶貝,若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看起來,花昊月那邪魅勾魂的笑,澄澈迷人的眸,不止迷惑了她,連男人也迷惑了,瞧那冰山男淡淡笑開,嚇得心臟「撲通」「撲通」跳,KAO,條子來時,也沒這樣驚訝震撼過!「他對你笑呢!」
「我知道!」花昊月愛透了她粉撲撲妖艷絕倫的臉,那狂野惹火的身材,尤其,是那不同一般女子的魄力。
「你沒見他笑得那麼恐怖嗎,他竟然在對你笑!」
「雲澤常常對我笑……」
「啊?」那冰山男還常常?
「我和他的關係很好,所以他不會傷寶寶你,你也要為我退讓,他是可當朝太子殿下,不得無禮。」
「……還很好?」看著花雲澤殺她的眼神,轉向花昊月卻變得溫柔似水,木槿吞了吞口水,一股熱血衝向腦門。「你倆是死BL?」
「什麼東西?」花雲澤眉梢一皺。
「你倆是同性戀?」
「……斷袖?」花昊月聰明地消化了木槿的奇怪語言,挑彎了眉梢,非但不動氣,倒很曖昧地伏在她耳邊蠱惑:「我是不是斷袖,寶寶你最清楚,我對你的興趣,可遠遠超過了男人。」
「死花蘿蔔,你敢調戲老娘?」木槿臉一紅,呼吸一窒,小P孩,這都誰調教的,邪惡無恥下流花貨。
「寶寶……」他水眸蕩漾,流光溢彩,好似在撒嬌。
「鬆開我呀,花貨!」
「好……」他手一鬆,木槿「撲通」掉進荷花池中,浸濕了滿身,那誘人的曲線,隔著薄衫更是火辣,令他灼熱的眼眸變成簇簇火焰,這等大好春色,他倒不介意欣賞,不過,只限於他獨自欣賞。
一把將她撈上來,他倒是先撇清罪行。「是寶寶叫我鬆開,我不松你生氣,我鬆了,你該不生我氣了吧?」
「……」
和他有理講不清,無視他!瞪向一邊的花雲澤,那銳利冰冷的眼眸彷彿要殺了她,她忙揮手解釋:「不是,不是,我和他沒有關係,我真沒搶他!」
她本意是怕他誤解嘛!
可這越描越黑,某男的臉鐵青鐵青的別提多恐怖!
「你聽不清嗎?我說,我不認識他,你們倆愛怎麼搞怎麼搞!」
「該死的!」花雲澤忍無可忍,拎起她衣領斥道:「我管你鬼拳還是貓爪,你算個什麼東西,在本太子面前一再放肆?」
「喂——」
「叫殿下!」
「喂,你給我鬆開,不然我不客氣。」木槿皺了皺眉,把手槍從懷中掏出來,恨恨地咬住下唇,MD,真想拿大炮轟了他,叫他這樣囂張,抬起眼眸,不屑冷哼:「太子有了不起呀,還不是生的好,你老爹要不是皇帝,你就屁都不是一個,拽什麼拽?」
「……」平生第一次被罵,花雲澤徹底呆住!
「老娘行走江湖十幾年,什麼樣的鳥沒見過,閃一邊去。」木槿是鐵了心回現代,所以這些作古的東西她統統不屑,瀟灑一甩胳膊,指了指那瓦頂的靴子,隨性嗤笑一句。「你的破鞋在頂上,自個去揀,養尊處優慣了,誰稀搭理你?」
一轉身,瀟灑邁開步,華麗麗走之,臨走還問:「大門在哪?」
花昊月憋呀憋,一時未憋住,「噗嗤」便笑爆,摀住肚皮,笑顏如花,綻滿三春暉,這是從何得來的活寶呀?
「笑屁呀,問你哪,大門呢?」
「……」
想逃,還問他大門開向何方?那瀲灩的容顏變成一潭春水,融化盡芳華,平生第一次笑得這般開懷,為了挖掘那沉澱的秘密,他太久未真心笑過,這一次,真的遇到了顆開心果。
「丫的,你們這些瘋子,全都傻了!」
「哈哈哈……」
花昊月這邊笑,花雲澤卻冷得可以凍死滿河青蛙,堂堂絡鹽朝太子爺,竟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恨不得撕了那張嘴貼窗花。
「月,她是你的女人?」
「恩……」花昊月當即承認,看某男那崩潰的模樣,很是同情。
「能不能不要她?」
「你想要她?那可不成,這顆開心果,我得留到開花淌汁。」
「我想殺了她——」花雲澤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可以,花昊月倒是頭一回見他崩潰成這副模樣,堪稱絕世。
冷冰冰的他,竟也有一日變成火山,噴灑的岩漿,濺滿蕭王府,真可憐了這太子爺,他順勢勾了勾他肩,揶揄問道:「那靴子也是她給你扔飛的?」
「你……」
花昊月屏屏息,再體貼地勸道:「習慣便好,習慣便好,我也在習慣這小東西,給我帶來的樂趣。」
「樂趣?」花雲澤臉黑成烏鴉狀,俊臉猙獰可怕。「本太子只想將她凌遲處死,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她可是當朝有名的調教師寶寶,殺不得。」
「在調教時,你居然沒有被氣死?」花雲澤確是好了奇了,竟然有活著從房中走出來的生物,摸了摸花昊月那花般俊容,他的嘴角一陣抽搐。
「他才不像你小肚雞腸!」木槿冷冷一哼,把大波浪順勢攏在腦後,露出精緻艷麗的容顏,帥氣吹個口哨笑曰。
「混帳——」
「還叫老娘給你舔鞋,你鞋咋那麼乾淨呢?我沒把鞋砸你臉上就不錯了,不能人道的死同性戀!」見府中侍衛都候著她,被耽擱的死也逃不了了,她就在這開罵,恨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叫我殺了她!」花雲澤忍耐已到極限。
「不行!」
「讓我殺了她,否則我誅蕭王府滿門!」看,這是氣極了,連他最疼愛的花昊月也面臨被斬首的危險。
花昊月揉了揉太陽穴,見事鬧大,忙款步走上前,打橫將木槿抱起身。「寶寶,我們回房去。」
「我還沒罵完呢!」
「噓,有什麼比我未來的幸福重要呢?」他灼熱的眼神,好似欲將她吞了一般。好一個惹禍精,為她,全蕭王府幾乎滅門,這顆地雷,他不埋不行了,必須得藏著掖著,免得小命不保。
門外,花雲澤的臉,便好比那被凍成冰的烏雲,想多恐怖便有多恐怖,拳頭攥得死緊,一鬆開時飛沙走石。
那獨到冷酷,恣意虐殺的殘酷眼眸,充斥了血色。「寶寶?」他勾起了冰冷飽滿的唇瓣,喃喃自語,殺氣騰騰。「從這一刻開始,你的生活將和地獄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