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焰門二當家非羽,低頭看著目光慍怒的小女孩,薄唇勾起燦笑,讓杜如冰想到桃花紛飛的畫面,美得晃眼。
「看,她像誰?」
古昊微瞇黑眸,凝注了小女孩子片刻,神色漸漸驚咋……
「她,該不會是……」
「就是焰的女兒!」非羽誇張地笑了下。
「我才不是那個魔頭的孩子!他讓娘傷心,我討厭他!」小女孩說完,突然俯首抓起非羽的手咬了下去——
「啊!」非羽英俊的五官驟然變色,忙推開她,不可思議地瞪著她,「真是只小野貓!」
杜如冰唇角微微勾起,誰能想像一個堂堂冽焰門二當家會被一個四五歲的女孩襲擊——還是被咬!
這畫面著實讓人玩味!
她,抽出在古昊掌心的手,走向小女孩,攤開她的小手,在上面寫了三個字「萬花節。」
女孩困惑地看了她許久,突然清眸一亮,拉住她的手驚喜地叫道:「你是那位漂亮姐姐!」
杜如冰怔忪了下,漂亮?笑了笑,朝她點了下頭。
居然連一個五歲的女孩子都能將自己認出來,那他呢?是真認不出,還是那份眷戀早已消煙雲散了……
身邊兩位男子奇異地看著她們,面面相覷。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清子說著要去拉杜如冰的面紗。
杜如冰身子微微後退,搖搖頭。
「你為什麼不說話,姐姐的聲音可好聽了!」清子眨著晶亮的烏瞳,困惑地看著她。
「好了,如冰,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古昊心抽著疼著,原來,她果然是遭人迫害!
非羽看著他們,若有凝思。
突然一股小力將他猛地推去——
「咚——」
冽焰的二當家居然被清子丟進了水塘中!
「小野貓!」非羽鑽出水面氣急敗壞的低吼道,俊逸的五官淋掛著水珠,頭髮上還沾著荷葉……那樣子分外有趣!
清子朝他做了個鬼臉,突然拉起杜如冰的手,撤腿向前方跑去。
「冽焰,怎麼了?」古昊目光凝著前方的嬌影,漫不經心地問道。
非羽正俯身擰著身上濕透的衣服,一向風度翩翩的他,著實令古昊不笑都不行!
「還笑!我看這冽焰門快成家眷收容所了!得了,什麼時候,我非羽也去撿個女人回來!」
古昊淡笑不語,他喜歡這個詞——「家眷」。
「那個女人捅了他。」非羽突然臉色沉凝。
古昊目光一震!
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夠接近冽焰,傷他分毫,無疑心她是第一個,當然,除非他是故意的……
是愛嗎?
古昊突然想到自己,苦笑自唇角淡淡地漫延開,目光再次凝向前方的身影。
她,和軒轅烈是什麼關係?竟讓她這般地失神落魄、痛徹心扉?她眼底的清冷、悲淒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嗎?
一股末知的酸澀如粗糙的刃般,在他心尖慢慢地鈍磨著,泛著難以名狀的疼痛!
「昊,你帶這個女人來冽焰門,想過後果嗎?」非羽拉開黏在臉上的濕發,看了他一眼,問道。
古昊身子微微一滯!冽焰門的規矩,凡進入的人,都不能活著脫離組織,包括冽焰在內!
他,承認自己很自私……他,就是想讓杜如冰這樣陪著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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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靜幽的宅院中,兩棵高大的丁香樹,在風中靜靜搖著枝葉,彷彿在述說著千年的哀怨,清風拂過,落英繽紛……
清冷的寒香飄散在空氣裡,那是丁香的葉瓣在翩躚起舞,
柔嫩的,嬌小的,一片一片的葉瓣隨著那撩人的夜風如同自盡一般,慘烈而溫柔的肆意飄散。
這是天國之花,馥郁而高貴,愛了,卻注定無望……
青嵐一直凝著,從日薄西山,到月華初升,任心一點一點地沉溺,痛意滋生……
「嵐,風大了,你身體……」身後男子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青嵐轉過臉,對著男子淡淡地笑,那笑漫溢著哀傷,令人看了不禁心疼。
青嵐緩緩地抬起手,夜下,那瑩白地近乎透明的指尖,覆上男子的眼睛上——
「烈,你的眼睛比以前更深了……」男子幽深的眸彷彿閃過一絲什麼。
纖細的手反被男子握住,然後輕輕地抱起她,微微一滯……
「嵐,你輕得令人心疼!」嗓音低沉,逸著一股傷然。
一聲低低笑聲,輕柔地如飄浮的羽毛,「烈,你最後一次抱我是十年前了……難不成,我比以前還輕不成?」
濃眉微微蹙動,軒轅烈記起了往昔一些屬於記憶的畫面……
風華正茂的宸和烈,美得清艷的嵐,他們正在玩新娘子的遊戲,結果宸輸了,烈一把抱起嵐,得意地對宸笑道:「我的新娘,你搶不走了!」
惹得懷中嵐發出比銀鈴好還聽的笑聲,他們在林間,瘋狂的追逐著……
這是艱苦訓練外,他們唯一的追逐的快樂,三顆年輕的心激越而率性……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併帶走了他們曾經最純樸的快樂,他們各有宿命,注定一輩子的枷鎖!
宸接受了成年禮後,負上了像征著「追影門」最高掌門的門器——麒麟青銅罩!
這輩子,他注定不能摘除,除非死的那一天!
嵐成了宸的末婚妻,一切彷彿在他們出生時,早已注定!
如果,沒有那一個詭異魅惑的夜晚,如果嵐從末到過那紫龍河,如果看到昏迷的冽焰,嵐能夠狠心一劍穿心的話,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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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忍不住上來加更來了!最近寫得有些恍惚了……親們要多鼓勵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