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杜如冰驚聲到,待她看見景泰瓶已經變得粉碎時,怒火點燃了整個眼眸,這個混蛋,他有什麼理由毀壞她的東西!
她恨恨地攥緊了粉拳,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軒轅烈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杜如冰眼中的怒氣,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小壺瓶,彷彿他們之前還隔著一個北原御似的,讓他心裡分外不痛快!她只能佩戴他送出的東西!
想到這裡,他將隨身攜帶的龍騰印符解了下來,拉過杜如冰,俯下身。
高高在上的軒轅帝,竟然單膝跪在地上。
身後的珊蘭、知秋都瞪大了雙眼。
軒轅烈認真地將印符緊緊繫在杜如冰的腰間後,站起身。
「不要弄丟我送給你的東西!」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杜如冰黛眉微蹙,低頭看著這道印符:「這是什麼?」可是左看右看也看不懂這是什麼。
她的可愛樣子,令軒轅烈不禁爽朗大笑。
他執起杜如冰的小手,她看不懂不要緊,只要知道不要弄丟它就好了。
「這是從此以後你屬於我的標誌!」軒轅烈忽俯湊在她的耳畔邊,邪魅的輕吐著熱氣,語氣透露著強悍的佔有慾。
「你……」杜如冰美眸倏大,臉頰卻已染暈了粉色。
軒轅烈情動,順勢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真香!」
他居然在珊蘭和知秋面前這般毫不顧忌,杜如冰又羞又氣。
她作勢要將龍騰印符取下來,以示她的不屑。
「不要妄想摘下來!」軒轅烈威脅地說道。
身後的知秋早就震驚了!她瞪大了眼睛,天哪,帝君竟然將代表皇者身份的印符給了主子,而主子顯然還不知道這道印符的重要程度。
這道印符是皇族治者的象徵,也是一種權威的象徵,見到印符就相當於見到帝君本人,如同尚方寶劍一般。
而帝君將命符交給主子,是不是就代表……
知秋暗暗想到,心中一陣竊喜,看來這軒轅宮不久要有後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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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幽然撲香,一汪潺潺清水魚兒戲游,輕風捲起白紗曼舞,忽聞涓涓琴聲來。
一走進落梅軒時,杜如冰便被此景和琴聲深深吸引。也許只有這清幽的怡景才能配得上梅妃的清麗靜雅吧。
「璃妃娘娘,請隨奴婢來。」晴雯迎上前來,朝她微微揖禮。
梅妃對自己幾番救護,杜如冰是知恩之人,早便想親自到落梅軒道謝的。
踏進落梅軒前堂,杜如冰便看到秦落梅神態怡然,緩緩地從案桌前起身。
「梅妃娘娘。」杜如冰輕輕喚道,心中對她自是無限感激之情。
「璃妃妹妹,身體可都好了?」梅妃對杜如冰朝琉璃圓桌前作了個請勢。
杜如冰落落大方坐了下來,眸光卻不由被角落的古琴所吸引。
「怎麼,妹妹也喜歡音律?」梅妃親手為杜如冰沏上一杯花茶。
杜如冰不由想起了與白悠然在竹音亭撫琴的寧靜時光,那日不告而別,到現在已過一月餘,她還末曾去過竹音亭。
「嗯,就是興趣彈彈。珊蘭——」杜如冰輕輕地喚了聲。
珊蘭將手中一隻精緻的木盒放在了琉璃桌上。
「梅妃娘娘,你幾番護救我,我早應親自過來道謝的。這是我自己做的小點心,送你給嘗嘗。」杜如冰誠懇地說道。
秦落梅輕笑,那笑全眉梢,自有一番清美的風韻。看得杜如冰微微迷神。這種才情橫溢,輕柔雅致的女子,一定很博軒轅烈喜歡吧,莫怪她能代掌鳳印。
不知為何,想到此,杜如冰心底竟有股不是滋味的酸澀感。
唉,自己在想什麼呢?難道自己對軒轅烈真的動了真情……
不行!不行!他是帝君,三宮六院,她無論如何不會做這妃嬪中一名,然後夜夜清冷只為苦等一個身影。
「妹妹,你怎麼了?」秦落梅細心的捕捉到杜如冰眼底那份陡然的黯然,不由輕語問道。
杜如冰這才恍神,突然失去再和梅妃聊下去的興趣。
「梅妃娘娘,我有些頭暈,想先回宮休息。」內心陡然感到一股強大的落寞感,令杜如冰胸口分外緊窒難受。
「妹妹身體剛剛復原,應多多休息,擇日姐姐到軒轅宮中看你。」梅妃凝著杜如冰眼底那份傷然,輕聲說道。
「好,那我先告辭了。」杜如冰起身正欲離開,突然腳被凳子牽絆了一下,身子不穩向後仰去,她下意識抓住秦落梅的手——
「唔……」秦落梅黛眉一蹙,微呼一聲。
杜如冰站穩身子後,忙上前不好意思地說道:「梅妃,對不起,抓痛了你。」
秦落梅捂著右肩的手放下,淡淡一笑,「無妨,天色晚了,怕要起風了,妹妹早些回宮吧。」
杜如冰向她道個別禮後,在晴雯的陪送下,心緒篷亂地離開落梅軒。
只見秦落梅臉色微微蒼白,額角已然佈滿冷汗,可見剛才她有多隱忍。
她匆忙回到寢居,褪下右肩衣衫,背部一片紫黑,微微扯動便痛得直讓人掉淚!
「主子?」晴雯走進寢居,看到她背部的傷,驚呼一聲!
秦落梅坐於床榻邊,黛眉緊蹙顯得異常痛苦,晴雯忙拿出雪玉膏為她塗抹上。
看著紫黑的傷處,晴雯心疼的真掉淚。
「主子,你才出宮見娘家人一趟,怎麼會受了這般重的傷?怕是傷到筋骨了……」
「晴雯,本宮受傷之事,沒有向外人提起吧?」秦落梅攥著床上被角,忍著劇痛。
「沒有……,可是這怎麼辦,主子這樣就不能讓御醫過來看了……」晴雯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