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來天的觀察,弗朗格終於要給水晶玉做治療手術了。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大獲成功。
晶玉被推出手術室,眼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注射的麻醉劑還沒有解除藥效,水晶玉還在靜靜沉睡。
水晶玉母親把臉貼著女兒的臉,右手握著女兒的手,心裡高興得直掉眼淚。雖然晶玉並未聽見,但她仍喃喃地說著:「我的兒,媽媽的好玉兒,你的眼睛終於可以治好了。媽媽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說著說著,卻禁不住嗚嗚哭咽起來,十幾年的盼望與委屈,都凝成了兩行淚水。
在旁的水晶玉父親推了推她,說:「別哭了!女兒的眼睛能治好,多虧這幾位專家,咱們該謝謝人家!」
晶玉母親聽了這話,忙忙擦拭淚水,和晶玉父親一起,連連給幾位專家鞠躬道謝。
弗朗格等人笑了笑,說該謝謝的是這個宋林,是他告訴了他們一個故事,他們才願意來中國一趟的。
晶玉父母又向宋林、頌黎、趙靖等人答謝。無話。
弗朗格一行,帶了很多貴重的藥品和儀器,都是美國最先進的。弗朗格全部把它們留給了醫院,並這段日子以來,幫助了醫院治好了不少患有眼病的病人。院長等人非常感激,下聘書留弗朗格等人在醫院任職。弗朗格拒絕了,說是還要回美國作研究,它們的研究項目被擱置許多天了,該回去了。他說他很喜歡中國,以後有機會就來看看。院長只得惋惜,設宴款待他們。
飯畢,大家各自散了,頌黎開著車子,送宋林回酒店休息。
宋林說來了這段日子,也沒能和你好好敘敘舊,今晚我暫且不回去,倒要和你好好去玩玩,來個秉燭夜遊也不錯。
頌黎說正好,他也有事想問問清楚。
隨後頌黎把車子開到海邊,他們來到以前經常一起玩耍的地方。他們下了車,興奮地望著遠處的大海。
宋林笑道:「還是老樣子,我們比比誰先到大海。」
頌黎說好。
兩人蹲下,做待跑姿勢。宋林喊:「好!預備!一、二、三,跑!」
起初,宋林還沒喊完,頌黎早就先飛奔而去,但半路上,他卻意外地被一個塑料瓶拌了一腳,跟著摔倒在沙灘上。最後,宋林獲勝,最先到達海邊。宋林到了海邊,赤腳淌著海水,笑著半路上的頌黎。頌黎站在原地,氣憤地踢開瓶子,喊到:「我輸了,水晶玉是你的了。」
宋林不解他的話,走到他的身邊。頌黎又說:「我輸了,水晶玉是你的了。」
宋林迷惑地看著他,說到:「你小子,胡說些什麼?」
頌黎道:「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水晶玉,我奇怪,我就給你寫了封信,說我重逢了以前和你提過的水晶玉,你就千里迢迢地跑回來,還帶著幾位赫赫有名的美國專家。」
宋林道:「頌!你不明白!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有些事你不明白!」
頌黎道:「我不明白什麼?」
宋林歎了口氣,說:「明天我就要回美國了,要繼續我的學業。水晶玉以後由你照顧。但有一點我得說,水晶玉才十七歲,還是個孩子,就算你愛戀她想要追她,也得等她長大了再說。她眼睛好了之後,還要面對很多社會問題,你要好好幫助她才是。」
頌黎道:「看得出你也戀上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退出,我願意和你進行公平競爭。」
宋林道:「貌美的女孩,人人都動心。但是你想錯了,我喜歡她,是當她做妹妹,我的喜歡很純潔,完全是想幫助她。你知道嗎?」
頌黎說:「你這麼說我可就放心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千里迢迢地帶著專家來呢?」
宋林聽了笑笑,說到:「這樣不好嗎?她患的是比較罕見的病,我想目前國內還沒有治療這種病例有成功的案例吧!現在手術也成功了,可以幫你達成多年的心願。」
頌黎拍了宋林的肩膀,說:「宋,你真真是我的哥們!」
說完,他們一起歡呼雀躍著,大聲地呼嘯著。
第二天,宋林臨走前,來看晶玉。晶玉在午睡,眼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宋林沒有叫醒她,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欣賞著眼前的睡美人。忽然,從窗邊飛進一隻金色蝴蝶,宛如一朵鬱金香,在晶玉裹著的紗布上擱淺。宋林輕輕走過去,趕了趕,他生怕這隻小東西會驚醒睡夢中的美人。可任憑宋林怎麼趕,那小東西一直在晶玉身邊轉來轉去,一會停在被子上,一會停在頭髮上。宋林無奈,只得由它,而那小東西停在她頭髮上,儼如一隻小蝴蝶髮夾。他取出手機,給小美人和小蝴蝶一起照了張相片。
之後,宋林從懷裡取出一條金色的鎖鏈,中間鑲著一朵鬱金香。他輕輕地、悄悄地戴在她的脖子上。這是他專門去金店訂做的,照著他想要的樣式而做。那朵鬱金香的背後,還刻了「天使之吻」四個字。
宋林給她戴好,輕聲說到:「小玉,我要走了,但願這條鎖鏈能保護你平安吧!」
說畢,宋林依依不捨地走了。
弗朗格臨行前,囑咐頌黎之後的事項,就隨同宋林等人,一起到達機場。頌黎和趙靖送他們,目送著他們遠走的背影,心中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