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出征後的戰況一直和皇上用的是密折,皇上不說的話,我們的消息是少的可憐。
就算是原來十三弟的副將跟去了,給十三弟的信也是少之又少,皇上說沒有消息有時候也是好消息知道嗎?這說明他們的戰況是有進展的。
常遠頂了十四弟在兵部那一灘,屁也不會的跟著大哥從頭開始學,大哥都能當我們爹的歲數了,看他一有做的不好的不一通臭訓,哈哈。
看他又是拉著臉回來,一看就知道今天大哥又給他臉色了,太逗了,我和老十在邊上不停的說著風涼話。
「常遠啊,你不是學東西挺快嗎?不會笨的還不如老十四呢吧?老十四都沒讓大哥這麼訓過啊。」老十一邊看他坐到邊上一邊消遣他。
「放屁,那是因為老十四在兵部當差的時候,大阿哥在被軟禁,NND我怎麼得罪他了啊?氣全出我頭上了啊?太鬱悶了。」接過水那一通猛喝。
「你不會是跟大哥那邊擺帥,讓人家鄙視的吧?你有時候低調點兒,咱們得學著低調啊。」我也緊跟上,給了他一通。
「我靠,我是那種人嗎我?這麼誠實低調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一點兒也沒紅,我和老十卻一起衝他搖了搖頭。
「好,你倆行,等著,我明天一定不讓他再訓我,我不去當差不就行了?他看不著我,他訓個屁啊,NND他是不是被關壓抑的啊?」常遠快瘋了。
「你得了吧你,他那叫關嗎?他那只是沒有爵位好不好?你看他生意做的滋潤的。倒是你,在兵部有啥前邊的消息不?」老十扔給他個蘋果。
「對了,我想起來個事兒,都是讓你們給搗亂搗忘了差點兒。你們想知道大阿哥府裡那些紙人是怎麼回事不?」
「你這叉是不是打的也太遠了啊?我們問我前線上的事兒呢。」我不滿的看著他。
「你說,我們聽聽,我還真沒打聽出來,這麼多年算是沉了的事兒,今天讓你說出來了啊,說說。」老十制止住我拿東西扔人的衝動。
「我告訴你們,那些紙人是四阿哥讓三阿哥帶到大阿哥府的,繞不?繞不?勁暴不?」常遠一臉的賣弄。
「不可能,四哥和三哥就不可能會聯手辦這事兒,說吧,從哪兒聽來這麼不靠譜的事兒。」我反正是不信。
常遠看老十的一臉玩味笑著說:「你打聽的是什麼?那會兒是聽說是四阿哥找人放進去的吧?三阿哥只是幫忙搜的吧。我還告訴你,我今天是獨家內幕我跟你講。我。」
他話還沒說完,老十對他揮了揮手:「我不管你從哪兒知道的,我就知道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他倆聯手對我們全沒有好處,三哥的陰險咱們心裡有數,是不是啊老婆。」
嗯?什麼陰險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好奇的看著他,他指了指自己嘴,我暈啊,這多少年前的老掉牙的事兒他還提,我重重的推他頭下起身離開,不理他們的事兒了。
我其實也很好奇常遠這個話是從哪兒聽來的,大哥說的?不該啊,大哥現在看常遠極度不順眼。
老十跟我進了屋,小聲說:「常遠探到的應該是真的,這事兒他保不準是從小十八那兒聽來的。」
我笑了起來:「你別逗了,那會兒小十八才多大點兒啊,歇了吧哦,我就當今天沒聽過這些事兒,跟我沒關係,我就知道我弟現在在前線,我比較擔心他。」
老十緊皺眉頭:「對啊,那些過去的事兒何必再提啊,這個老十四在那邊到底咋樣了?他咋一封信也不給你啊?真成了,我跟你講,他喜歡你一定是說假的,真的。」
看他那一臉的逗我開心的樣子,我笑了起來:「那他一天給我寫封信,你是不是就特別高興了啊?那我現在主動給他寫封信好不?」
他臉一下子沉下來:「當然不好了,皇阿瑪不是說了,沒消息也是好消息嗎?行了你啊,好好辦你的差吧,哪那麼多的事兒啊?」
看他那給自己打著圓場,我笑了起來,常遠在外面帶著弘晝玩,我看他是真的讓大哥給修理的不輕,不然也不會去打聽大哥那些破舊事兒了。
五十六年十一月那場病後,皇上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歲數大的人多少都有些孩子氣,脾氣也大了不少。
我經常帶弘晝去看他,他批完奏折後我們就一起玩,偶爾也拿出西洋棋之類的教我們下下棋。
弘歷明顯跟皇上這邊更親些,回府的時間越來越少,四哥也是和太子一樣是跟皇阿瑪身邊長大的,再加上弘歷,皇上交給他的差事更多了。
老十的話比較經典的就是,父憑子貴,他是獨一份。
弘晝聽完還問他,阿瑪,那你憑我貴沒有?老十當時語塞,我們哈哈大笑,說這小子是打的哪門子的叉啊。
大哥給皇上起了折子,說是常遠對滿蒙軍的管理上面有問題,讓皇上再撥個人過去。
能撥誰?老十唄。他現在管理正黃旗的滿蒙漢三旗事務,七哥的話就是,老十是飛上去的。
正黃旗的上三旗事務這是一份重差,老十也因此經常不在家裡,四處的走動。
八哥和九弟對於老十和老十四抱了更大的希望,他們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們於儲位徹底無緣了,目前在皇阿瑪的眼裡最得寵的是四哥,老十和老十四。
其他的兄弟就是想著自己可以壓對了寶,回來有朝一日不管是誰登基都不會把自己除掉就好了。
八哥和九弟明顯壓的是老十四,五哥和七哥倒對老十比較看好。
這時候顯的四哥更加的孤單,而他有兒子弘時弘歷。
康熙五十八年的秋獮,皇上讓四哥,八哥,我和老十還有十二弟跟著去。
三哥和五哥監國,我其實不太想去,可是又沒有辦法。這次弘時,弘歷,弘晝還有其他兄弟家的弘字輩,八歲以上的全跟了去了。
我和弘晝在車上玩著拍手的遊戲,其實感覺挺無聊的。
弘晝喊困,我就抱著他拍他睡覺,這幾年我還真有了當媽的樣子了。
老十掀簾進來,看弘晝睡了,摸摸他的睡臉,溫柔的笑了笑,我知道這笑容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時候才能看到了。
「把晝兒放下睡吧,這麼大的小子了還抱著睡,你也不嫌沉。」我把晝兒放好,給他墊了墊枕頭。
張開雙手,老十很自覺的躺到我懷裡,我笑了:「你不沉?」
他笑了起來,抱著我腰把臉埋進我懷裡,小聲的叨叨「還是這樣子舒服,這一段累死了,出來走走也好,老在京裡還沒空跟你在一起,皇阿瑪太欺負我了。」
我點他腦門子,他笑笑,這三十多歲的人現在倒像個孩子一樣。
我幫他理理頭髮,摸摸他讓風吹的有些紅的臉,拿了些油給他塗到臉上,風吹的這麼幹。
然後我伏下去親親他臉,聞了下,香香的。他笑著親親我說「也不怕我讓人家笑話,一個大男人臉上香香的。」
「哪個敢笑你啊,就你那凶樣兒,人家笑笑,你還不揍人家?」我這句聲有點兒大。
我看晝兒動了下,忙小聲,老十倒抓住了機會,吻住我,然後小聲說是為了堵我的音,我們小聲笑了起來。
我倆小聲的說著話,他幫我把頭髮往耳後理了理:「輝輝白了呢,好像胖了點兒,抱著好舒服哦。」說著又往緊裡抱了抱我。
我一聽我又胖了,是啊,雙下巴都快出來了,不行我得減肥。
我剛想說要減肥,他就堵了我的話:「不許再提減肥的事情,現在多少人吃不飽飯呢,你再提減肥,多沒良心?跟我這個當相公的不讓你吃飯一樣。」
「那我省下來糧食給災民不就完了?」
「哪那麼多的糧食給別人啊,咱府上還那多的人要吃飯呢。」
我搖了搖頭想到葛優的話:「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說完他呵呵笑開:「又一句經典的。」
「嗯嗯,給我建個輝輝語錄吧。好不好?」
「哈哈,好啊,回去我就起書啊。」我笑開了。
這時候外面有人說話:「十爺您在嗎?皇上剛才傳您過去。」
「行了知道了,你先過去回話吧。」
「喳。」
「唉,想休息會兒也不讓,娘子,相公又要走了,娘子要想著我哦。」
「行了,晚上又不是不回來了,快去吧,皇阿瑪找你一定有事情,能者多勞嘛。不用你用誰?」
「嗯,這話我愛聽,一會兒車停了,你給晝兒再找些吃的東西上來,這中間不停了應該,直接就進了熱河了。」
「嗯,知道了,快去了吧,別讓皇阿瑪等著。」我幫他整理了下衣服,把辮子理了理,他笑著翻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