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泉州也是重要的港口,有不少的外國人在這邊定了居,不時有些國外的貴婦從我們邊上走過。
老十居然還說讓我穿上洋裝看看,我不滿起來,那是要穿緊身衣的,太難過了,好不容易穿上女裝不用再束胸了,他又要我穿那麼受罪的衣服,我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他就笑了起來,說只是開玩笑的。
「走,咱們在外面吃早飯吧,這邊的小吃也快吃遍了,吃遍了咱們就換個地方住。」老十拉著我就往港口邊上的食檔走去。
剛坐下來了個小二小聲跟老十說:「這位爺,您還是別在這兒吃了,剛才有個蠻夷吃了飯不想給錢,讓老闆臭罵一頓,還動了手,現在那些人去報了官,說一會兒還要來,您還是讓讓吧,別防著你用飯。」
「可是你們生意不做了嗎?」老十很不解的看著他。
「沒辦法啊,掌櫃的吩咐下來了,說是不能傷到店裡客人,如果是剛進門的客人,就請他先回了。」
「哦?你們掌櫃到還是挺仁義的。不防事的,我們用了早飯便走的。」老十衝他十分客氣的笑笑。
小二一看老十沒有走的意思,歎氣搖頭的按吩咐去要了吃的來了,飯還沒有進嘴,就看到個洋人帶著個當官的往小店走來。
一進店門,那個當官的就讓抓人,老闆就攔:「這位大人,你為什麼來了問也不問的就要抓人?」
那洋人就對當官的說了幾句英語,還好是英語,意思是說這個人無故打了他。老十問是什麼意思,我就給他小聲的翻譯著,老十點著頭。
「抓你,你無故打了這位洋大人,我當然要抓你。」那地方官牛氣轟轟的大聲喊著。
「大人你可要明查啊,是他吃飯不給錢……」老闆很是委屈的看著這當官的。
「住口,雷德大人是有名的船主,怎麼會吃飯不給你錢?」那當官的明顯是向著洋人一邊,處處不給老闆好臉色。
「可是就是他吃飯不給錢啊,大家都看到了啊。」掌櫃的一看那大人不講理,也站出來說話。
「有你什麼事兒?你是打人的嗎?本官來是抓打人的人來了。」那當官的有些急了,唉,這屁大點兒的官能牛成這樣子了。
「大人你不能不講理幫著這蠻夷啊。」老闆真是欲哭無淚了。
老十讓我快吃飯,自己也吃著沒管,我就看著他們往嘴裡扒著飯,掉了多少飯料也不知道了。
那個洋人一臉的得意,而那個老闆是一臉的委屈加無奈,那當官的和老闆叨叨了幾句就要抓人,老十這才張嘴攔了下來:「這位大人,一大早的就來抓人,多晦氣啊。」
那當官的看我們的衣著,知道我們非富既貴,也不想得罪我們忙客氣了些說:「這位爺,本官也只是俸命行事,影響了你吃飯,對不住了。」
「問清沒有就抓人?你光聽那蠻夷的,你問清這邊沒有啊?」老十已經不吃了,死死看著他們。
「本官抓人,輪得著你在這邊指手劃腳的嗎?看你是外地來的給你點兒面子,你還不知道你是誰了?」那當官的一聽老十這麼不給他面子,說話沖了起來。
老十呵呵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在下礙著大人抓人了。萬歲爺早年就說過蠻夷不能享有任何的特權,而且必須得有來大清的執照,他有沒有?你查過沒有?」
當時那個當官的不出聲了,看他的官服也就是個從六品,官這麼小,怎麼會這麼的囂張?
那個老外嘴裡罵咧咧的,我拉了拉老十,沖那老外努了下嘴,老十過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當時就把比自己高一頭的老外打愣到那兒了。
「大人,這可不是無故打他吧,他自己嘴巴不乾淨。」老十指著那老外沖當官的說,臉上一臉的笑意。
那當官的剛想發做,老外衝著老十就過來了,老十撥出軟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當時場面好冷。
這時當地的知縣跑過來看是我們,應該是有人給他打過招呼,認識我們,立馬上前給老十請安:「下官給敦郡王請安,下官來晚了,請郡王恕罪。你們,還不給敦郡王磕頭請罪。」
老十把劍收了,正了正衣服,坐了下來:「都起來吧,一大早的讓人心煩,這個蠻夷帶回去把他送回國去,他不是船主嗎?他的船永遠不許進入泉州港。就這樣子吧。店老闆,有事情你們應該報官,就算是他們不管事兒,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啊。沒什麼事情都散了去吧。怎麼不走啊?腿軟了?」老十看著那個帶隊來的小官那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子,笑了起來。
那洋人聽懂老十的話後也軟了下來,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帶著那個洋人走了。老十拉著我也跟著走了,臨走在桌上放了幾個銅板。
走出去一段回頭看那些人,還站在門口拿著銅板看著我們。
我們回來路上打聽到這個小破官居然收那個洋人的好處,而他的上司還睜隻眼閉只眼,那洋人在這邊佔了不少的土地,居然還搶別人家的閨女呢。
該死,皇上現在頂煩這些洋人,他們當官還這樣子,回去讓他們全都下台,不過還不知道啥時候回去咧,老十說會給皇上折子的,不過有了這一出,怕是我們也住不長了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