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件事情串到一起了,就算圓滿了吧。老十拿起賬本又看了看說:「呵呵,今天我這筆沒有寫上啊?看來你們太忙了是吧?」
劉海山忙搖著頭說:「念大人,這賬本我不知道啊,跟屬下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啊,下官只是來這兒消遣的啊。」
老十把賬本往桌上一摔,大聲說:「消遣,朝庭官員不許出入青樓妓院,你不知道嗎?這些當官的是自己報著家門來消遣嗎?你說這話不是抽自己嘴巴嗎?」
那劉海山一聽倒緩和了些說:「那念大人今天不是也來了嗎?還帶走了這貓兒。」說完還著重看了我一下,推到我身上了啊。
常遠在邊上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指著我笑著說:「哈哈,貓兒?誰給你起的名字啊?」我沖那桂姨娘努了努嘴巴。
老十也忍著笑,我的火氣在上升,這床上的和地上的讓咱們給笑毛了。
那劉海山居然站起來對著老十喊開了:「念大人,你沒有權利罷了下官的官,下官可以寫折子說是你讓下官帶你來的,你放了我。咱們兩清怎麼樣?你這麼年輕,別壞了自己的前程。」看來他還是不敢相信我的身份。
我舉起我的令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劉大人,冷靜,別喊,看清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嗎?你不會消息這麼不靈光吧。」
劉大人好像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我說:「下官知道,你是輝阿哥,可是你也出入這種青樓地方,我可以到處去說,你信不信,你和念大人兩個大男人有苟且之事。」
我搖著頭歎著氣走到桂姨娘邊上說:「大媽,這男人說我是男的,呵呵。」那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走到劉海山邊上說:「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死人不會說話,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個女的,我就說是你們把我抓來的。你別說你會寫折子,我也會寫,咱們一人遞一個上去啊?看皇上信誰的?」我看到他臉色已經白了。
我走到老十邊上,趴在他的肩上,看著劉海山說:「還有,我要告訴你,你眼前這個人呢,不是什麼念大人。他呢,是姓愛新覺羅的,是十阿哥,你別衝他大喊大叫的,他不習慣。」
我說完後我們三個又笑開了,因為我看到那劉海山又滑坐在了地上。
樓下亂了起來,老十笑了下,拉著我往外走去,常遠拉著那三個人出來,把這個房間鎖了起來。
上來一個當官的見我們立馬跪下報道:「微臣江蘇巡撫吳遠達給輝阿哥,十阿哥請安。」老十把我往前推了推,太壞了,他想低調,把我推前面了。
這醉仙樓已經清了場了,我看了下周圍,又看了看老十,他衝我點了點頭。
我拿出令牌運了運氣說:「常遠接令,帶江蘇巡撫部查封劉海山家產,其家人任何一個不得外出,如有抗命者,就地正法。」我說話的聲音不小,也是說給屋子裡的人聽的。
我說完後又看了老十一眼,他玩著玉珮,衝我鼓勵的笑笑,我看常遠走了,又對那巡撫說:「即刻用八百里快遞傳信上京請旨,徹查他,凡是跟他有關聯的抓出多少是多少,我想吳巡撫應該不在其列吧。」
吳巡撫一直在說不會不會,然後找人上屋子裡押了一男一女出來,那男的出來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老十上去就一巴掌抽到他臉上,他無力的低下頭。
這總督下台,吳巡撫不是沒有機會,他看人把這兩個人押走,走到我們邊上拍著馬屁說:「二位阿哥受驚了,下官失職下官失職。」
老十拉著我往前走,他在後面跟著,老十突然回頭說:「你帶了兩個人,我們院子裡還有個呢,那劉海山及其家人不能有任何閃失,明白沒有?」
吳巡撫忙說:「下官已經把屍體收拾了,不會有閃失,會等京裡來人提人的,您放心。」
老十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說:「他不在的時候的空缺還煩勞吳大人多用些心思了。」說完和我往回走去。
常遠是大概兩個時辰後回來的,那劉貴跪在老十的面前不停的解釋:「十爺,奴才真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他們是出入這醉仙樓,可是奴才跟他們說話,他們總是裝啞巴啊。」
王伯給常遠倒了杯水,常遠喝下說:「已經封完了,就等京裡來人了,留下了十個兵來回的看著,封人家原來挺過癮的啊?」我重重的鄙視了他。
王伯進來對老十說:「十爺那吳巡撫在咱們院門口也安了兵,沒事兒吧。」
老十擺擺手說:「沒事兒,你先休息吧,不用忙活了。」想那吳巡撫是王伯給報的官吧。
他又看著劉貴說:「不過賬本這件事情辦的不錯,你明天就回京吧,我會給皇上遞折子給你份優差的。」那劉貴在一直磕頭謝恩。
這忙活的天都快亮了,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了走,老十乏了,用手捏著眼角,常遠看了看我倆說:「睡會兒吧,我看京裡最快也得三天後來人了,你們不睡我睡了哦。」
他說完出了屋,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倆,老十起身寬衣,完全當我不存在的脫光光坐在木桶裡,無奈,我坐在椅子上喝著水。
「幫我洗洗頭吧。」他在裡面說,我挽著袖子走過去,給他把頭髮散開,輕輕的給他梳洗著。他頭髮黑黑亮亮的,而且挺多,長長的,我很喜歡他的頭髮。
他靜靜的說:「別緊張,我今天已經沒有心情了,就想這麼和你待會兒,好累啊。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累嗎?天天辦差辦到回去躺下就能睡著,這樣子還總是夢到你。」
我撅著嘴說:「那我離開宮,你也不找我,還關自己那麼多天幹嗎?」
他苦笑著說:「誰說我沒找你?我醒了聽中秋一說你走了,我立馬找太子關城門,他卻幫你托延時間,我差點兒跟他打起來,他沒辦法,下令關了城門,可是那時候你們已經出了城了。十三弟動了兵馬找你也沒有找到,我一怒之下就不出門了。」
我彈他腦袋下說:「你怒什麼?我在氣頭上呢好不好?」
他把水撩我身上說:「你說我怒什麼?前一天剛說的好好的,不會留下我一個人走,第二天就一點兒也不聽我的解釋了,第三天人就走了,你說我怒什麼?說啊?」他不停往後撩水。
我也有些生氣,坐在邊上不理他了,他看著我,把頭抑到後面,重重的出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那個臘兒我已經送出宮去了,不會再見她了。」
我賭氣的說:「你捨不得可以留下啊,沒必要為了我把她送走啊?我是什麼人啊?沒那麼大的權利。」
他坐直了看著我說:「告訴你,只有你有這個權利。我不想為了她過多的解釋什麼,她是什麼人你應該也知道了,你自己非要拿自己和她比,我也沒辦法。」他說這話時語氣裡全是失望。
我起身往外走,他急著攔住我,我看他一眼說:「我不是今天晚上睡這邊嗎?我得拿睡覺的衣服去啊。」他笑了起來。
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說不上來高興也說不上來難過,只是知道自己在老十心裡很特別。
他如果不想解釋的話,那應該就是無關痛癢的事情,算了,我跟一個已經不會再出現的人爭什麼呢?不過他真不知道我在吃醋嗎?白癡。
躺在床上,他緊緊的摟著我,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我看著他的睡臉,他真的瘦了。我其實有很多事情想問他,我們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一夜無夢,睡的很舒服,睜開眼看到他躺在那兒笑迷迷的看著我,我臉一紅,把臉蒙了起來。
他笑著說:「好久沒有一覺到天亮了,你睡覺還是這麼死,我天天晚上去你房裡你知道嗎?」
原來那不是感覺,是真的,他摸摸我頭髮說:「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會睡的這麼沉。」我往他懷裡鑽了鑽,他呵呵的笑起來。
京裡來人了,哈哈是十二弟,我跑過去看著他,他嘿嘿的衝我笑著。
老十跟他交待了下,然後跟常遠說:「我和她先不回京了,你和十二阿哥一起押犯人回京吧。」常遠看了我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十二弟走到我身邊說:「哼,都是你害的我,軟禁了快兩個月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打量著他說:「你被軟禁了?那多好啊,當休息了,呵呵,辦差多累?你看你出來就跑這麼遠。」
他們都笑開了,十二弟輕聲對我說:「十哥可是特別交待我,讓我回去跟皇阿瑪說你們要在外面住上一段時間哦,我可是希望回去你就是十嫂,不要再是什麼哥啊的了啊。」
我給他一拳,他壞笑著跟常遠說:「走吧咱們,別挨著人家了,人家看著咱們煩了。」
常遠走到我身邊說:「讓他照顧你我還放心些,你自己好自為之,有些事情不要太認真了,他心裡有沒有你,你比誰都清楚。我也陪你瘋這麼久了,你記得得謝謝我啊。」
我擺著手裝做很煩的樣子轟他走,他笑著摸摸我頭,他上馬轉身時,我看到他眼圈有些紅,常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