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看到常遠房間的燈還沒有亮,王伯驚訝的看著我,看的我不好意思把頭低下,老十一直是笑迷迷的。
我要回房把衣服換掉,老十把我拉著往他房裡走,我掙不開他的手,只好跟去。
剛走到房門口,有個黑衣人從陰影裡走出來,嚇我一跳,老十擋在我前面,那人給老十跪下,老十沒理他,讓我回我房裡把衣服換了,我忙跑回房去。
換好衣服後,我走到老十房門外,老十讓我進去,我看那黑衣人居然是醉仙樓裡的劉貴,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他向我行禮,老十說這是他早前放到杭州的人,我這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我碎銀把我往外轟了,他認得我嗎?我好奇的看著他。
老十看著手上的東西,看我這樣子,笑著跟我說:「好了,我晚些跟你講好不好?你過來看看這些。」
我到他身邊,靠在他肩上,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啊哦,這些全是行程啊,上面全是寫的人名和時間還有做過什麼。
我看著老十,他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這好像是醉仙樓的東西吧,因為上面有寫著康熙三十五年,工部尚書花費四千兩,翠屏,記這些幹嗎?只有一個可能,要挾。
老十對劉貴說:「你先回去吧,這賬本也一併帶回去吧,我心裡有數了。」那劉貴收好賬本起身往外走去,完全沒有了那醉仙樓時的娘們兒氣。
老十把我拉到腿上摟著我說:「咱們回去可以交差了。」我奇怪他為什麼不把賬本留下?
他一點我鼻子說:「咱們不用管他拿那賬幹嗎,明天上面還會有我的一筆,咱們回去告訴皇阿瑪,他會做打算的。」
正說著,院子裡有了打鬥聲,我忙跳下來,老十提劍就往外走,看到院門口常遠和人打了起來,老十也加入了戰局。
一共來了四個人,我進屋拿了個花瓶,防止有人來打過來,看到有個人想偷襲老十,我一下子把花瓶扔在了他頭上。
這四個人被老十和常遠拿下了,王伯拿來繩子把他們綁了起來,常遠把他們的頭罩都摘了,老十迷著眼打量著他們。
常遠一腳蹬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上說:「說,你們是什麼人?跟了我一路了。」
那四個人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但是還是很強硬的把頭扭到一邊,常遠很生氣的給了其中一個一拳。
老十問常遠:「從哪兒注意到他們跟著的?」常遠整理了下衣服說:「就那個醉仙樓出來了,我本來想半路解決他們,後來一想還是帶回來看看是什麼人吧。」
我們住的小院挺偏的,周圍人家都離的很遠,所以這四個人敢這麼跟著吧。
常遠白他們一眼說:「他們看到咱們宅子本來是想跑了的,我先動的手,他們是邊打邊退,我咬的緊些,他們沒跑了。」
我坐在門坎上,聽他們討論問題,看著那個四個人。
老十看他們四個也不出聲,就想動粗,我喊住了他,別把人打死了不就壞了?常遠進屋拿出兩個椅子,坐下看著坐在地上的四個人。
老十冷冷的說:「你們到底什麼人?這杭州經常出現搶匪活動,是不是就是你們四人?」
我看老十問犯人沒意思就小聲問常遠:「喂,你下了火沒有?用了多少錢?」
常遠壞壞的笑著說:「嗯嗯,別說這邊還真是有美女,三百兩,一會兒我把剩下的錢給你。」
我一下子站起來衝他說:「三百兩?你們把一當官的一年的俸銀都花了,你慘了,你準備還我錢吧。」
他一看我這樣子,知道我鐵公雞毛病已經犯了,鄙視的看著我說:「切,那又不是你的錢,是他的錢,我還他,不還你。」說著把剩下的七百兩銀票給了老十。
老十邊收錢邊訓我倆:「你倆這會兒不說這四個人的事兒,說什麼銀子的事兒,真有你們的。」
常遠笑著說:「她在鬱悶今天沒有人買她呢,呵呵讓你給搶了先了。」
我拿起那碎瓶口就衝他扔了過來,扔出去我後悔了,他閃開正好砸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哎喲一聲。
我們三個哈哈的笑了起來,那四個被我們都笑暈了。
老十看他們四個是不會說了,對王伯說:「就這麼拴他們一晚上吧,明天送官,咱們都回去睡了吧。」說著向我走過來。
常遠嘿嘿笑著往自己屋走去,這時我看到有個人掙脫了繩子大喊一聲:「有人要跑。」
那人被我喊聲嚇了一跳,常遠翻手就給了他一把忍刀,正中胸口,那人慘叫一聲,倒地上就掙扎起來,常遠也是一愣,壞了,殺了人了,他原來說過他的忍刀上有毒。
那三個人一看有人死了,臉色也變了,搶劫不是死罪啊。
老十忙過去看那個人的情況,搖了搖頭,那三個的臉色更難看了。
其中有一個忍不住了說:「爺,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你們放了我們吧。」
另一個看這個說了也開了口:「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我們只搶錢,搶了就走了。」
我有些急的說:「搶錢都搶人家家來了?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當這邊沒當官的啊?」
第三個忙說:「我們,我們,唉,跟您說了吧,我們就是受劉大人的指使才來的啊。」
哦?這個新聞很暴料,我們三個都有了興趣看著剩下這三個。
那個說出實情的說:「咱們兄弟四個本來會點兒功夫,從山東來到杭州的,那劉大人看我們是生面孔就把我們養在了醉仙樓。我們就打劫那些在醉仙樓花銷大的,像今天這位爺的花銷就不少,而且我們看他還有錢就跟了來。這位爺功夫比我們好,我們越跟越想回去,後來爺出了手,我們實在沒辦法才打了起來。」
老十說:「你們是說這劉大人和醉仙樓有關係了?」
那三個人點了點頭,老十笑了起來,又問他們:「那劉大人現在可是在醉仙樓?」他們又點了點頭。
老十起身就想現去,我攔住他說怕是圈套,老十擺擺手說:「不會的,常遠是個生面孔,沒人知道他跟咱們是一起的,所以才會有人跟上他,咱們去會會那位劉大人吧。」
我們把那三個人押到醉仙樓,那時間是醉仙樓的生意正火的時候,我們從後門進去,劉貴看到我們也是一愣,又看另三個人眉頭皺了下,奇怪,他為什麼不知道這三個人的存在?
老十衝他笑了笑,問清這三個人劉海山所在的房間就往樓上走去,在那桂姨娘的門口停了下來,裡面傳出些嗯嗯啊啊的聲音,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向後退了兩步。
老十拍拍我頭,笑了笑,上去一腳把門踹開,裡面一聲尖叫聲,常遠把那三個人也扔了進去。
我隨手開開手機,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我覺得需要記錄的時候全會打開,反正又不費電。
我聽到老十說讓劉海山穿上衣服,我才進去反手插上門。
跪在地上的劉海山沒了早些看到的風光,身上一直在抖,老十坐在一邊,那桂姨娘藏在被子裡面,看到我後嘴巴張開就沒有合上。
我走到老十的身後,站著看著他們,那劉海山聽到腳步聲,微微一抬頭看到男裝的我更是一愣,忙又把頭低下了,我想他清楚我是誰了吧。
老十拿起來茶杯玩著說:「劉大人,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再見面啊,擾了你的興了,對不住啊。」那劉大人一直在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老十往前一躬身低了些身子說:「抬起頭來看著我,你該死什麼?我說什麼了?」
那劉海山抬著頭,一頭的汗,忙說:「屬下一時糊塗啊。求念大人放過屬下吧。」
老十看了看床上的桂姨娘,又看了看他說:「呵呵,糊塗。你們三個說,他養了你們多久了?」
那三個人一看他們的頭子都成這樣子了,忙磕著頭說:「小的只是拿錢辦事的啊大老爺,他養了我們快五年了。」
老十把茶杯一放:「哦,快五年了,現在死了一個了,劉大人,一會兒找人上我宅子抬去吧?怪不得這近五年的時間杭州劫案一直破不了,原來是你從中做怪。你從個知府到總督一直用這醉仙樓當幌子是不是?」他語氣越來越硬。
那劉海山一下子軟了,畢竟是個文官,要是武官會不會掙扎的啊?
有人叫門,我過去一看是劉貴,就讓他進來,他手上拿著那個賬本。
那桂姨娘一看劉貴尖叫著說:「你怎麼會有那個賬本?」劉貴輕輕的說:「從您房裡秘室拿的啊。」那桂姨娘一下子軟了下來,她養的家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