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聲音卻沒再能發出第二聲,一柄刀已經插穿了他的心臟。但這聲音卻依然驚動了張萬年,他本剛查完哨不久才回來,正準備睡覺,可這一聲喊卻驚動了他,他聽著不對勁,披上衣服掏出槍便出門想看看是什麼事。
可剛打開門,就見二個黑影執刀向他刺來,他本能一轉身避開,可刀更快,一把刀插進了他的胸部,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立即開槍提醒,可他的槍只響了一聲,就感覺手臂已經不存在,他的手臂被另一個鬼子砍落下來,心臟也再次被幾把刀同時刺中,他走完了自己英雄的歷程。
槍聲一響,籐田他們也做出了快速的反應,每個營房都被投了數枚手雷,震天的爆炸聲頓時響起,籐天卻一擺手,隊伍飛快的向山後跑去,翻過後山就是牛背山。
等一連三連聽聲趕到,張萬年已經死了,整個人已經是血肉模糊,營部已在一片火海之中,一連去追擊敵人,三連負責救助傷員,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二連所在的營部傷亡慘重,一百多人死亡人數超過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也多數受傷,營長陣亡,二連連長及一個排長也陣亡,被抬出放置在地上的血肉模糊屍體讓三連的戰士們都悲痛不已。
戰士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手忙腳亂,收拾完營部,追擊的一連也回來了,他們根本就沒追上,也擔心中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追了不久又返回了營地。
籐田雄對這次的襲擊非常滿意,未傷一兵一卒就重創敵軍的指揮部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是區區一個營部並不是他們理想中的目標,只是試手罷了。
當他帶隊伍進入牛背村,看著破落的村莊,外面已經看不到當年博殺的痕跡,但是隨處可見的屍骨卻告訴他們這當年是一個戰場,屋內干褐色的血漬依然存在,人的骨架也滿地雜亂的倒著,而且多數沒有頭骨,或是頭骨在其他的地方,籐田看了些屍骨頸骨處的切痕,平整而光滑,都是沿頸椎第三四個椎骨縫隙處切落,可見對手下手之準確,他為有這樣一個對手而感到榮幸。
回到歷城,山崎大悅擺酒為籐田雄祝賀。
「籐田君,你們這次行動取得了圓滿的成功,在士氣上一定給八路軍以沉重的打擊,來我敬你一杯。」
「 謝謝山崎君,此次行動的成功,也多虧山崎君給預的幫助,不過我們的目標不是這小小的營部,而是八路軍的團部,旅部,師部,還有太行神刀他們。」籐田雄笑著說道,隨著喊出太行神刀的名字,笑容也漸漸轉作仇恨,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嗯,太行神刀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會給我軍帶來極大的不便和傷害,還請籐田君盡快將他們一網打盡。」山崎更是對太行神刀恨之入骨,自從有了太行神刀他的日子就沒過安省過,還常常被軍部罵的狗血淋頭,這一切都是拜太行神刀所賜。
「山崎君放心,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對付太行神刀,當然也會配合山崎君殲滅些敵人的指揮部等等。」籐田也開始說起大話來了。
「好,不過太行神刀並不好對付,此人善於心計而且武功高強,槍法精準,籐田君可得小心。」
「謝謝閣下的提醒,我跟他打過交道,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好,讓我們為預祝消滅太行神刀,借中國人的話叫馬到成功,大家乾杯。」山崎站起身來,舉著酒杯環顧四周大聲的說道。
一陣酒杯碰撞之聲,籐田雄他們處在極興奮的勝利之中,大吃狂飲起來。
接下來的一周裡,他們狂襲了二處八路軍駐地跟一國民黨團部,造成的傷亡都很大,而且每次都是速戰速決,毫不戀戰,不僅使八路軍一縱隊支隊長,和另一營長喪生,也使國民黨一團長在團部被擊殺。
還有一個山村的整村百姓盡數被殘殺,那也只是籐田雄他們路過的一個村落,為了他們一時的淫樂,而將整村百姓,不分老幼盡數殺害,將發洩過獸慾的婦女也用各種殘忍的方式或剖腹,或切陰,或取心一一殺害作樂,其死亡之慘狀令人髮指。
一時間傳說不斷,因為他們都穿的是深色軍裝,又常在夜間行動,臉上也畫的像鬼一樣,來無影去無蹤,被稱為幽靈軍,各地駐軍一時都惶惶不安。
消息傳到漠然耳裡都是一周以後了,經過練功療傷,漠然的身體也恢復的極快,王亞茹也不再感到驚訝了,她眼裡漠然就不是一個常人。
傳遞消息給漠然的並不是團長,政委,而是他們一直想把這消息壓下,怕傳到漠然耳裡他連傷都不養了。美玲也不敢說,雖然漠然覺得大家好像突然都有種心事。但他問時卻都笑臉迎著他搖頭否認。
漠然出門時,也經常發現有些戰士們都在一起交頭結耳的說什麼,但是一看到他便都不吱聲的散去了。漠然很惱火,他感覺到團裡有事瞞著自己。
他決定要問個究竟,正好楊思遠跟周神通來看他,還帶了酒肉。漠然很高興,回屋卻把酒肉放置一邊,臉馬上變的極嚴肅的說道。
「楊思遠,周神通,立正。」
漠然的喊聲嚇了楊思遠跟周神通一跳,他們還想著開玩笑呢,卻看到隊長一臉嚴肅的不得了,二人一時納悶,也不知道那做錯了,立刻站的筆直筆直的。惶惶的看著漠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本想著有酒肉隊長一定高興的很誇他們二句的。
「站直了,說,老實交待。」
「說,說啥啊,。」二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隊長什麼意思,周神通小聲的問了問楊思遠。
「我那知道啊,是不是這酒肉的事啊,上次隊長喝了也沒問啊。」楊思遠小聲說道。
「嘀咕啥呢,當我聽不到,快說。」漠然臉上的嚴肅狀一點也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