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清楚聽到這個聲音是他再討厭不過的肖參謀的聲音,他們是來殺自己,他根本沒時間去考慮為什麼肖參謀會這麼恨自己,非制自己與死地不可。殺氣頓時閃現在漠然的眼中,就在肖參謀話音未落之際,漠然一個翻滾落入床下,他接連在地上滾了幾滾,幾聲槍響劃破了夜空。
子彈打在床上,可人卻不見了,三個人大驚,順著響動想再次開槍時,三顆飛速而至的石子已擊中他們的面門,力道之大,將三人帶的向後退去,槍再次響了但卻射向了屋頂,二個警衛倒下,而肖西樓卻沒有倒下,他剛好被石子擊中了牙床,堅硬的牙床都被擊碎,疼痛鑽心而至,他退了二步,忍痛想再次舉槍時,一個黑影猛的竄出,真接將他撲倒在地,鋒利的牙齒深深嵌入他的咽喉,一陣骨裂和低吠聲,他的脖子被咬斷了。
「雪林,」漠然驚喜的叫了聲,閃身到幾人身邊,雪林的嘴還沒放開在低吼著,漠然拍開它,一試三人的鼻息,三人都已經沒氣了。
「這下子麻煩大了。」漠然心裡想著,三人死在禁閉室,自己也是有口難辯。
「雪林,快跑進林子,不要回來。」漠然拉過雪林拍著它的背說道。可雪林卻沒動,一雙綠瑩瑩的眼眼看著漠然一動不動。
這時候刷的進來一堆人,把門口堵住了,就是想讓雪林跑也不可能了。
「隊長,隊長。」人群裡的人叫喊著,漠然聽出是楊思遠,周神通他們,黑暗裡他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聽到槍聲他們飛速趕來,距離也近點,所以他們第一個趕到了。
「我沒事,點燈。」漠然站起身來,既然事情發生了,該面對的總是會來的。
掛在牆上的馬燈被點亮了,禁閉室頓時亮了起來,也顯得特別的擁擠,三具屍體呈現在大家面前,二個警衛是直接被石子擊中眼部當場死亡,而肖西樓的死去慘不忍睹,被擊碎的牙床讓的嘴顯得特別的大而且血肉模糊,喉管被撕斷看起來更為恐慌,雙眼瞪的老大,滿目驚恐與痛苦之色,對他來說這也的確是叫做死不螟目,明明是來殺人的卻被人所殺,明明白天還用針刺過漠然的身體認為漠然不可能醒的,但卻醒了,或許他有太多為什麼要問,可卻只能去陰間等待答案了。
「隊長,你快走吧。」楊思遠說道。
「是啊,隊長,你走吧,這裡我們頂著。」周神通也慌了,他只知道殺了調查小組的罪名一定不小。
「走吧,隊長,不然來不及了。」狼魂隊員們一起開口叫道,說完讓出一條道來。
漠然站起身來,走到一張凳子前坐下,雪林緊挨著他蹲坐著。
「走什麼,往那走,怎麼回事。」一個宏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鄧雲來了。漠然立刻起來跟隊員們一起行了個軍禮,隊員們心裡都在叫著,這下子完了。
隨然話音鄧雲跟郭政委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地上的肖參謀時,二人也著實嚇了一大跳,他們看著屍體沒出聲,半天鄧雲才惡惡的盯著漠然說道:
「你殺的。」他的語氣並不重,卻帶著疑問和冰冷。
「是我殺的,如果站在這裡的是他們,那你們看到的一定是我的屍體。」
「可我現在看到的是你站在這裡,倒下的是他們。」鄧雲吼了起來。
「只能說他們高估了自己。」漠然冷冷的說道。
「你闖了大禍知道嗎?這次我都保不了你了。你殺他們幹什麼,他們是師部的人你知道嗎?你完全有能力制服他們。」鄧雲這次可是真急了,事態發展到這步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團長,政委,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不怕。」
「你是不怕,可我怕,你有九顆腦袋,可我只有一個,老子現在就想把你給斃了。」鄧去狂吼著,就去摸槍,卻被郭政委硬扯住了。
「你們都出去吧,把他們也帶走。」郭政委對著狼魂隊員說道。
「漠然哥哥。」美玲的喊聲從門口傳來,接著人也像風一樣的衝了進來,她眼中沒有別人,直接在人群中搜到漠然的身影撲上前。
「你沒事吧。」美玲開始前後觀察起漠然來。
「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漠然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緊接著白薇薇跟王亞茹也趕到了,她們吃驚的望著這一切,在她們看來這跟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們都出去吧。美玲你也出去。」郭政委喊道。人群陸續出了禁閉室的門,三具屍體也被湧來的戰士抬走,狼魂隊員,美玲他們卻一個沒走,都守在禁閉室的門口,此刻他們的心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禁閉室門口站上了崗哨,美玲他們在外面焦急的等著,屋裡時而傳來鄧雲的怒吼聲,時而是一陣安靜,靜的可怕。
終於他們出來了,兩人都表情凝重,鄧雲更是一臉的鐵青色。
「都站這幹嗎,滾,你,你,你,你們幾個給我在守好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禁閉室五十米,不然格殺無論。」鄧去看著狼魂隊員們火氣正好出在他們身上,他快速的點了幾個警衛員吼道。
「都走吧,訓練不能放鬆,我正好可以靜一靜。」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隊員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下,事情發生前誰守這裡的跟我來團部。」郭政委說道。
兩名隊員走出來跟在鄧雲和郭政委的後面,同行的還有二名事發前執勤的哨兵。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隊員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事發前你們四個值班,可值班的時候,你們跑那去了,」
「晚上肖參謀說要看下冷隊長醒了沒有,還將我們騙到團部,說是團長找。剛走到團部門口也便有槍聲傳來,我們便飛一般的跑了過來,可是狼魂小隊比我們更快。
「肖參謀是怎麼騙走你們的,還連狼魂的都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