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趁這個空隙換了個彈夾,正瞄著,右邊的門開了,一個頭探了出來,但是他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這也許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後悔,而且是無法彌補的悔,狙擊槍的子彈在他腦袋上開了個洞,讓他從此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記憶,他的腦袋順著門沿滑落到地上,死豬一般。
這時候一輛巡邏車開了過來,漠然的槍移向行駛中的摩托車,車上有三個人,瞄準鏡跟著摩托車,一直到司令部門前,車剛一停穩,漠然手中的槍便發射了,後座的一個鬼子應聲倒向邊鬥,而邊斗上的鬼子跟本沒注意,正跳下車去看下倒在門邊的鬼子,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車沒有熄火,漠然的第二顆子彈也到了,準確擊中了正走向大門的鬼子後腦,他向前猛的踉蹌了一下,便一頭撲在地上。
剩下的駕駛摩托車的鬼子驚恐了,他四處一望,正看到身後鬼子的屍體,嚇的他魂飛魄散,正當他抬頭向漠然這邊望邊來的時候,漠然毫不猶豫的扣響了扳機,他那張滿是驚恐的臉永遠帶著這種表情去了陰曹地府報道,可能會被起個唬死鬼的外號。
漠然迅速收起槍,裝好在在盒裡,跑過美玲那裡打了個響哨,做了個撤離的動作。立即回身解下繩索順著樓梯下了樓,匯合美玲迅速向法租界跑去。還沒跑過一條街,街上就響起了警報聲,刺耳的聲音響徹夜空。
「快,美玲趕在他們來之前,我們要離開這裡。」漠然說完加快了步伐,但也絕對是美玲跟的上的速度,漠然對美玲的武功太瞭解了。
「漠然哥哥,我會跟上你的。」美玲回到,也加快了腳步。
街上的哨聲和發動機的聲音和反毛皮鞋跑在街面上的聲音和叫喊聲四處響起。
漠然他們沒理會這些,只顧一個勁的跑,出一條街剛進入一條巷子,突然從巷裡遇到一隊鬼子兵,幸好巷子的燈光昏暗,對方還沒發現,漠然便已將美玲拉到一門庭處,二人緊貼在門上。漠然捏著美玲的手,柔嫩的小手心都出汗了。漠然在手上做了個動作,示意美玲見機行事,其實不用漠然提醒,美玲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鬼子跑著整齊的步子向他們這邊靠近,漠然用眼睛的餘光看清,有六個鬼子。他鬆開美玲的手,手也握住了龍鳴刀的刀柄。鬼子越來越近了,但他們跟本就是直視前方,眼睛都很少往二邊看,他們是抄近路奔向憲兵部的巡邏兵。
等他們剛跑過身邊,漠然和美玲同時閃身而出,美玲前三個,漠然後三個,不用分工就已心知肚明,他們都是從中間開殺,漠然的刀比美玲快,一刀刺翻一個,另二個卻看的真切,立刻後閃擺開三八槍向漠然刺了過來,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但不巧的是他們今天碰到的是漠然,漠然跟本就沒用手中的刀去格擋,而是身形向左一晃,閃過刺來的尖刀,身子疾近貼到他們身邊,龍鳴刀已切斷了其中一個的喉嚨,同時已閃到另一個鬼子兵的身後,沒等那鬼子將那把比他還高出一點的三八槍調轉頭,漠然手中的刀已經從背心穿透了他的心臟。
漠然再看美玲,因為美玲是從後面入刀,所以直到她刺殺二個鬼子後,最前面的鬼子才發現轉身跟她對刺起來,美玲只讓他在自己的手中過了一招,便將短刀送進了他的心窩。那鬼子暴睜雙目盯著美玲,透過暗淡的燈光他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手裡。
漠然看著美玲毫無表情的臉,她在鬼子身上擦乾了刀上的血跡,迅速收刀入鞘,抬眼卻發現漠然一直盯著自己,笑容一下子在臉上綻放開了,還顯得有些臉紅。對著漠然她永遠都是笑臉,不管她內心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漠然知道美玲此刻的心情,他也笑了,走過來將美玲摟在懷裡,將她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一種幸福……
二人回到住處楊思遠他們還沒有回來,二人對視著,看著美玲嬌美溫情的目光,漠然禁不住抱住美玲一陣長吻,這一吻讓美玲整個緊張的身體放鬆下來,整個身體輕顫著,柔弱無骨似的。
「我去洗澡了。」長吻過後美玲說道。
漠然點點頭,自己也換好衣服坐在客廳,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等候著楊思遠他們回來。
等漠然洗完澡出來,他們二人還沒出來,漠然看看鍾已經快二點了,離他說的三小時已經差不多了,不由得有點擔心他們。
「漠然哥哥,他們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美玲倚在漠然的懷裡說道。
「應該不會,他們二個都機靈著呢。」漠然輕輕撫著美玲的秀髮說道。
「人生地不熟,我有點擔心他們。」
「沒事,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再說了這裡雖然大點,但城市都差不多,楊思遠鬼的很,再加上周神通,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不用十分鐘他們就要回來了。」
「真的,漠然哥哥你還會算命啊。」
其實漠然心裡也很擔心,但他只是想安慰美玲。事也湊巧果然五分鐘後二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些酒肉。
「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漠然哥哥你算的真準。」
「美玲,什麼准不准的,我們可沒超過時間,不是弄這些吃的我們早回來了。」
「我說漠然哥哥算的准,他說你們十分鐘內一定會回來,結果不到十分鐘你們就回來了。我還擔心你們呢。」
「那是,哈哈,不然怎麼叫隊長呢。」楊思遠拍著馬屁。
「行了,說說情況。」
「碼頭我們沒去,只去了車站,時間來不及。神偷找張紙來。」楊思遠說道。
「我去拿」美玲起身向樓上跑去。
等美玲拿下紙筆,楊思遠和周神通開始詳細的講了下車站鬼子的兵力佈置,崗哨和各倉庫的位置。
「隊長,這神偷真有一套。車站裡面的情況都是他摸清的,我只負責外面的事。另外我們還找到一處住所,那裡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