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撬門開鎖,那對周神通來說是拿手絕活。平時他自已常吹,天下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偷這本事,雖然後天可學,但沒有一定的天賦是不可以達到一種很高的境界的,古有水滸傳中的鼓上蚤時遷,近有燕子李三,但凡大盜均為行俠仗義之人,不盜平民盜富人,劫富濟貧,周神通就想做這種人。
「美玲你去幫我找個箱子,這箱子太長,帶著不放便,這房子裡有沒有小的長箱子。」
「漠然哥哥,我看到有個小提琴的箱子不知道合適不,我去拿。」
小提琴,三人聽了都沒懂,他們都沒見過也沒聽過這個名詞,漠然看看楊思遠和周神通,他倆也直搖頭,都不知道這小提琴是幹什麼用的。不一會美玲從二樓提了個半米左右的箱子下來,放在茶几上。三個人都盯著箱子,卻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美玲打開箱子,一把很精緻的模樣在漠然他們看挺古怪的小提琴展現在他們眼前。
「美玲,這是什麼東西。」
「小提琴。」
「小提琴是幹什麼用的。」
「是演奏音樂用的。我拉首歌給你們聽聽。」說完美玲取出小提琴,調準了音調,便將琴放置在左肩,用下巴頂著琴聲,右手執琴弓,拉了一曲婉轉動聽的日本民歌。漠然他們看著美玲優美的琴姿,聽著動人的弦律,開心的笑了。
「這東西真好,可以拉出這麼好聽的歌,美玲以後你要教我。」漠然聽完把琴盒內襯拿出,在裡面放了塊毯子,並將拆卸好的槍身放在裡面。大小正合適。
「美玲姐,讓我拉拉。」周神通上前拿過小提琴,學著美玲的樣子拉起來,可拉出的都是噪音。
「行了,神通讓我們多活幾年吧,現在我們出發,記住,安全第一,都不許受傷,三小時後回來。」
四人換好夜行衣,將短槍藏在身上,漠然背著裝好槍的琴盒出發了。楊思遠他們去的是火車站和碼頭,因為那裡是貨物的集散地,倉庫也一定會設在那裡。漠然跟美玲則直接奔日軍駐地,漠然想就算找不到北原柳子,也要在天津鬧出點事來,他就是個閒不住的人,只要有鬼子的地方,他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非殺幾個才解恨,不然他心裡也不平衡。這也許是戰爭給他帶來的心理創傷,這種創傷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才能癒合。
天津的夜生活雖然沒有上海那麼奢華,但酒巴,舞廳也是夜夜笙歌。法租界更是繁華許多,漠然他們出來挺晚,街上的行人比較少了,炫目多彩的霓紅燈依然閃爍在各個大街小巷。
漠然和美玲躲過巡街的巡捕,盡量走小巷,大街上的路燈並不是很明亮,二人提氣加速,身形如鬼魅般在黑夜中穿梭。很快來到租界邊的鐵絲網前,漠然停都沒停,腳尖用力在地上一點,一個騰空翻躍,一米五高的鐵絲網牆便越過,美玲也如同燕子般飛越過鐵絲網,這個高度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過了鐵絲網便是日軍管轄的範圍了,二人更加小心了,街道上不時有巡邏的摩托車和士兵走過。
「漠然哥哥,我們去那裡。」當漠然停在一處建築物的陰影下面的時候,美玲悄聲問道。
「我們只是來找目標的,找到誰就是誰。」
「漠然哥哥,我們還是快點完成任務回去吧,說不定團長他們在派人找我們呢。」
這話到是給漠然一驚,必竟自己還是八路軍戰士,出來這麼久也沒有個信帶回去,團長政委一定急壞了,但就這樣回去漠然是不甘心的。
「跟著我,美玲,少說話,有事回去再說。」
轉過二條街,他們發現了一所大宅院,外面有日本兵守著,門口還有二個很威武的石獅,門旁還掛著一塊牌子,但還是太遠看不清。
「就這裡了。」漠然潛到街角向宅院的對面觀察了下,高大的建築不少,這裡必竟是大城市,漠然選中了距離大宅院約三百米的一所舊樓,並叮囑美玲上了旁邊的另一座樓,必要時掩護他。
這是一所居民樓,有六層高,漠然並沒有用到壁虎手,而是順著樓梯直上了六樓,到樓頂後他觀察了下,視線良好,正好斜對著那所宅院。他又觀察了下四周,先選好一處將繩索拴好,以備緊急時用,並向旁邊四樓頂的美玲做了個手勢,美玲也做了個手勢。漠然將樓梯關緊,反插上。才迅速打開箱子將狙擊槍裝好,並上了消音器,調好標尺,樓頂的半花護欄也讓他正好可以臥倒射擊。
漠然在瞄準鏡裡看清了掛在院牆上的牌子『日本駐天津憲兵司令部』,今天就拿你開刀,漠然想著,用瞄準仔細觀察了下院內的情況,門外有二個哨兵,院內還有四個,分別守著二個門口,門關著,漠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管他呢,先幹掉他們再說,漠然想著,子彈推上膛,瞄準鏡瞄準了門口右手邊的哨兵,不一會又將槍快速移到左邊哨兵身上,如此二次,才鎖定右手邊的哨兵。
一聲微小的響聲,右邊鬼子的眉心立刻出現一個血窟窿,猛然向後仰倒下去。左邊鬼子聽到他倒地的聲音正轉頭看,另一顆子彈也射穿了他的太陽穴,子彈橫穿過他的頭顱,高速旋轉的子彈在他的另一側面部穿出,帶走一大片皮肉,形成個大血洞,他哼沒哼聲也一頭載到在地上,血和腦漿一起汩汩的流出。
漠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對這種死亡早已司空見慣了,他的槍口指向了院內的四個衛兵,依然是從左到右,依次射擊,依龍老爹教的快速擊殺法,他現在已運用的爐火純青,除了最後個鬼子反應過來爬到地上,被子彈從百會穴射入外,其他幾個都是面部中槍,一槍斃命。
可能是最後個鬼子爬到地上前的叫喊驚動了屋裡的人,左側的房門開了,走出二個鬼子軍官,漠然在他們的腳剛邁出門檻的一剎那,連發二槍,二個人幾乎同時向後仰倒下去。漠然的槍口對準開著的房門卻不再看到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