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這二天小珂可沒少給我和政委講你們的事,八路軍就是要像你這樣的英雄。」林師長拍著漠然的肩背說道。
「首長,她是寫書的,有些誇張,對了,汪小珂呢。」
「哈哈哈,這次可不是誇張了吧。小伙子不錯還挺謙虛的。」葉政委接過話題說道。
漠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幾個人都跟著笑了。
「首長,這次任務我們完成的不好,他們本是可以不犧牲的。」漠然總是對犧牲的戰友懷著愧疚的感情。
「漠然,你們都是好樣的,戰鬥那有不犧牲人的,我們做為軍人都時刻要有為革命獻身的思想準備。我們犧牲為什麼,為的就是趕走日本強盜,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葉政委的話也深深打動了在坐的每一個人的心。他們都沒有看的這麼深這麼遠。
「好了,來喝酒,今天這酒是慶功的酒,就開心的喝,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說完林師長一飲而盡,眾人也隨著飲完杯中的酒。心中都頗有豪氣。
美玲喝了二杯臉就紅了,這酒屬烈性酒,最少有五十多度。
「哈哈,你叫美玲吧,還真是女中豪傑。」林師長笑道。這一說弄的美玲臉更紅了。羞澀的低著頭笑了,因為師長的官太大,她不敢亂說話,反而顯不出她的本色,如此卻是粉面桃花,煞是好看,盡顯她溫柔一面。
碰到這好酒漠然也不會放過,幾杯下肚話也多了,直到幹完林師長的三瓶茅台才罷休,林師長還真有些心痛,這可是他放了一年多都沒捨得喝的酒,如今一頓飯全報銷了。不過他心裡高興啊。解決了玉昆山的土匪,不僅使的後勤運輸不再受干擾,也解了他的一口惡氣。
特別是看到有這樣強悍的隊伍在八路軍中,他也極為欣慰。
之後漠然他們又在師部待了二天,嚴然他們成了所有官兵眼中的英雄,所有人都對他們仰目而視,但是這二天主要是因為白虎的傷勢較嚴重,漠然每天為李德林跟白虎運功療傷,也結識了不少警衛營的朋友,漠然想讓白薇薇跟花月桂他們留在師部,但他們卻執意要跟著他,而師裡的意思也是想他把他們帶走,無奈第三日,漠然只得跟白虎告別,千叮萬囑的告訴照顧白虎的人,等白虎好了一定送它回龍王山。才依依不捨了帶拜別師長政委和李德林,他們踏上歸途。
算算他們出來也有十幾天了,心裡也十分掛念三營的兄弟們。來時五人,回去時卻變成了八人,有三個土匪本是當地人,不願隨往,也就給了錢讓他們回去了。但八人的目標也很大,想再帶著武器過太平鎮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會在太平鎮等著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漠然的老對手山浦俊武,他得知炮樓被一夜剿滅卻未響一槍,又有人夜闖太平鎮,讓他很是吃驚,所以親自來現場看了被殺士兵的屍體,從士兵致命的傷口他又發現了漠然的身影。
這讓他心情激動不已,數次敗於漠然手中讓他顏面無存,此次卻又有機會讓他再度面對老對手,結果會是如何他也很難預料,漠然對他來說太強了,但此時他卻有一個中隊的鬼子受他指揮,勝算的天平在他的心裡傾斜了。他不知道漠然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更讓他不解的是漠然們穿過太平鎮要去那裡,去幹什麼。
他一直追到龍王山邊卻被一場大雪掩住了一切。但是他感覺到漠然他們一定還會回來,所以他將自己組建的特攻隊帶到太平鎮,等待著漠然他們的到來。
同是這一天三營也面臨著一場重大的危機,就在漠然走後的一個星期後,危機已慢慢靠近三營,而危機的到來卻是靜悄悄的。
危機的源頭正是漠然他們救回來的清純村姑柳小紅。
柳小紅原名北原柳子,20歲,日本高級特工,從小接受特工訓練,熟悉各種槍械使用,車輛駕駛,武功也受訓於日本多派高手指點,善於利用女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去完成任務去殺人,被稱之為肉身殺手。她父親是日本人一個小商人,母親卻是北平人,以至她的中國話說的極為地道。雖然她身體裡流著一半中國血,但卻對中國沒有一絲感情,特工的訓練使她的心冷的像冰,她沒有感情,腦子裡只有忠於天皇的教導。
她也曾有過幸福美麗的童年,但地獄式的訓練讓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家人,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她獵殺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她自己的親生母親,母親這個詞在她眼裡已是太遙遠,太遙遠了,以至她割斷母親喉管的時候,看著鮮血從喉管中噴出,竟然露出冰冷的薇笑。母親的手抓破了她的衣袖她絲毫沒有動。
她胳膊上的胎記卻讓她善良的母親最後一眼認出了殺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那種悲痛何以言表。
對於柳小紅來說眼裡只有任務和殺戮,她就像是活在殺戮中的行屍走肉。
在漠然走後的一個星期裡,柳小紅盡顯女人的溫柔和勤勞。衛生隊裡的什麼髒活累活她都搶著幹,對每個人都是笑臉,極熱情的四處收羅戰士們的髒衣服清洗,跟戰士們聊天說笑,很快整個三營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漂亮姑娘,連汪明龍都開始喜歡她了。戰士們就更別說了。大家都喜歡跟她聊天,而她多問的是些軍事上的問題,但沒有人懷疑過她。
林曉雨這天晚上做了個惡夢,夢見漠然笑著向自己走來,快走到跟前時,卻突然面色大變,等他轉過身去時,卻看見他背上插著一刀尖刀,而柳小紅卻滿手是血的望著她笑。她想喊卻喊不出,好像什麼東西壓著她,她猛力一掙,從睡夢中一下坐了起來,身上的冷汗濕了衣襟。她一會她的心還在咚咚的跳著。心裡說好在是一場惡夢。轉手一摸卻見柳小紅的被子被捲成人形,卻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