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奔連隊的駐地,想著裡五六十里路到天黑也差不多能到了,就可以見到汪連長,三娃還有隊員們了,心裡很是高興。三人心情都很好,一路唱笑,不覺走了十多里地。忽見前面山林間坐著二個人,他們穿著中國人的衣服,漠然他們卻不以為然。
「好漂亮的姑娘啊」漠然道
「你,不准看」雪然道她也看到前面二人有位是個女子,長相也極美,另一男子也槐武英俊。
沒等他人問,那男的卻先開口了
「請問閣下可是冷漠然」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我不認識你們」
「可我們認識你」
「奇怪,認識我還問,二位是」
「我叫山野雄一,她是山野美子,閣下可有印象」
「日本人,沒印象,」
「那麼閣下可認識山野雄狼」
漠然聽到這名字很熟,「就是被你殺的那個日本教官,他們是來報仇的」雪然小聲跟他說
「哦,我記起來了,那頭狼被我殺了,因為他亂殺我國人,且助紂為虐。」
「你們可是來替他報仇的」
「是的,請你們二位離開,我們不想傷害你們」他看了看雪然和寶山
「雪然你先站一邊,要不寶山先帶雪然回去,我一會就來」
「不行,我不走」雪然道
「我也不會走的,這二人看來功夫不錯,到現在都感受不到他們身上的殺氣」寶山微語道
漠然和寶山都下了馬將馬拉到一邊拴好,雪然也跟著過來。
「你就在這裡,小心點,我和寶山去,不會有事,寶山他們的刀法怪異,我先上,你看下再上」漠然說
雪然點點頭,她恨自己沒有功夫幫不上忙,只能看。
「沒事,咱又不是第一天打架了」
「這二人到是挺有禮貌的,突然不想殺他們了」漠然道
「可別人想要你命,」
「聽我的,你待會上,不然會吃虧的」
寶山只好答應。
「二位是那山野雄狼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殺我」漠然看到二位已脫掉中國衣服露出裡面的武士服。
「他是我哥哥」那漂亮女子終於說話了,
「今天要你一命償一命」美子用較生硬的中國話說道
「那也公平,那就要看二位的本事了」
「好,也讓我們見識下你的本領」說完那美子率先揮刀衝了上來,雄一卻也沒動,寶山盯著雄一,見他沒動自己也沒動。看著二人你來我往數個回合,果然女子的劍法十分鬼異,變化莫測,可是卻被漠然一一化解。寶山想,漠然一定是戰過雄狼後想過破法,不然不會這麼游刃有餘地跟那女子玩劍。有二次機會漠然沒有出手,寶山看的很清楚。是想讓自己看清劍法還是憐香惜玉。一定是後者了。寶山猜的沒的錯,漠然見這女子秀美,自己又殺了她兄長,還有這麼好的禮術,就不想殺她。雖然她的劍法高過雄狼少許,可自己曾多次想過破此劍法的刀法,今日也可一試,雖然女子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但只是有驚無險地躲著,見一空當忽出一掌擊在美子胸部,美子倒退好幾步才站穩,一股血絲從口角流出。漠然看了下自己的手,真不應該啊,摸到那了。
雄一劍已出手,兇猛的向漠然擊去。漠然刀一格檔吃了一驚,此人力道遠在其妹之上,便不敢分心。雄一刀快如流星,無數刀影劈向漠然,漠然左格右檔身影上下閃動,一時間竟被雄一逼退數米,數招分開後卻見漠然背上衣服被劃破,有血慢慢浸出,自然是刀口不深。漠然想此人刀法遠超雄狼,自己一味退守,必會佔下風,而給敵人無數機會。
難怪雄狼會死於此人之手,此人功夫不似那門那派,又似各門各派,刀法千變萬化,無章法可尋,且內力深厚,我要速戰速決,時間長了,被他吃透劍法吃虧的可是我想到這他猛然發力,像頭出籠的雄豹撲向漠然,漠然也急速衝了過來。沙石飛動,刀劍碰撞之聲響成一線,數十回合不見高下,美子一看哥哥也不能勝出,提劍就衝下去助威,寶山一見忙劈掌擋住,與美子殺在一處,寶山雖拳法犀利,但卻虧在手中無兵器,又對美子的劍法不熟,雖然剛剛看了漠然與她的爭鬥,一時也沒那多破解之法,只憑拳法之剛猛抵擋,一連被美子刷了幾刀,好在自己的身法快,拳法猛,美子也顧著自己,再說她再才受漠然一掌也受了些傷,雖然漠然無心傷她,但這掌也不至於無傷害。寶山只是被劃傷皮肉。漸漸寶山也佔了上風,就在這時猛聽到雪然大叫
「小心暗器」寶山聽到暗器破空而來,急一閃身躲過,左臂卻被美子的刀刺穿,鮮血直噴而出。寶山向後竄出,一看果然是那三當家,他撕破衣袖速度將傷口紮起。雪然已執槍向接連開了數槍,可都被那三當家以極快的身法躲過,轉舜間人已向雪然快速靠近他想脅迫雪然,寶山看出了他的想法,揮拳迎了上去,好在那美子已加入戰漠然的隊伍沒理會他們。
「快跑雪然」寶山舞起十八羅漢拳,拳像風一樣擊向武田,武田的鏢出手擊向正策馬飛行的雪然,寶山飛身接下五星鏢,可鏢卻劃破他的手掌,因為這鏢五角就算接到也易受傷。
寶山知道自己中毒,拳更犀利的攻向武田,他要在毒氣攻心前殺死他,每一招都在拚命,武田已心驚肉跳,自己已被照入一片拳風中,拳拳都是自己的要害,接連閃躲著,看準空當一劍向寶山腹部前刺去,沒想劍卻順利的刺入,身也貼近寶山,武田大喜正想抽劍但手腕卻被抓住,一股強大的力量擊在自己的胸部,他聽到了骨碎的聲音,但那力量又一次擊在他的頭部,這次他連聲音也聽不到了,他的整個頭骨都被擊碎。這 招是寶山估意露出,他不想毒氣攻心時連力都使不出,所以他選擇同歸於盡。
「政委,張山,戰友們,你們的仇報了,」他面露笑容脆到在山間抽出那把劍,眼緊盯著前方,他看到了曙光的來臨。
「寶山」雪然已撲到寶山邊抱著寶山搖著,可寶山一動不動,圓睜著雙眼。好摸了摸寶山的動脈,平靜。
「寶山,寶山,」雪然緊抱著寶山大哭起來,
「你還要我給你找妻子呢,寶山」雪然動情的忘了一切,甚至忘了漠然還在那邊絕鬥。
本見寶山解了雪然之圍,雖力鬥二人,竟不佔下風。當聽到雪然的哭身時,已無心戀戰,一分心背上又多了道血口,漠然急攻數刀逼退二人,後一閃躍,二把飛刀急射而出,雄一兄妹手中的刀也落地,他們雖有防但刀速太快,二把飛刀插穿了他們執刀手腕。二人心裡大恐,沒想到敵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有這麼精準之刀法,且速度快到自己無法格檔,對方還是沒有殺自己之意,不然刀也不會只射向自己的手腕,二兄妹相互看了一眼,殺氣頓無。左手拾刀,向漠然鞠了個躬,走了。漠然飛身衝到寶山身邊。可寶山已離他而去,甚至連最後的道別都沒有,看著寶山的笑容,知道寶山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大丈夫一諾千金,漠然的眼淚嘩嘩的流淌下來,抱著寶山也大哭起來,哭聲在山野間振蕩著。述說著一個美麗生命的終結。
聽到這哭聲山野美子心情複雜極了,自己是來為哥哥報仇的,為什麼聽到這男人的哭聲會感到傷心,那一聲聲打擊在自己的心房。
「他為什麼不殺我們,明明他早可以用飛刀擊殺我們,卻和我們拼刀」美子問
「是啊,他本無殺意,在你和他比試時我已看出,他那一掌也只用了二分力,再說他的飛刀我們是躲不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刀,可怕啊」
美子心裡動盪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細細地看著那把飛刀,這刀也很普通,不過打造的十分精緻勻稱。
「中國功夫果然是博大精深啊,看他的年紀不過二十歲卻有這般高深莫測的功夫,難以想像」
「可是二哥的仇怎麼辦」她現在說到二哥已然沒有了那份仇恨了
「算了,你二哥生性比較凶殘,來中國也殺了很多人,能死在他手上也算是造化了,再說每個人保家為國的做法是沒有錯的,雄狼是侵略中國在先」
「大哥,那你怎麼打算,回日本去嗎」她的心也放了下來她自己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愛上了那個兇手。
「我想到中國各地走走,學習中國功夫,美子,你先回日本去,這裡不太平」
「我不,我要跟哥哥一起,學中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