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走一路問,反正聽雪然講是去石家莊,說她想她爸爸了,想哥哥了,想回家看看。
越走越感到荒涼,有時一個村都見不到個人,一路上都是逃難的人,拉家帶口,面黃肌瘦,也沒見什麼山,一眼望去都是平的,山都是些不高不過百米,或幾十米的土包。
「這為什麼沒有山啊」漠然有點心慌,必竟自己是山裡長大的,沒山感覺很不舒服。
「小笨蛋,這裡是華北平原,平原當是都是平地啦」
「哦,可是我覺得沒山不好玩,」
「山裡娃,沒見識,呵呵,待會我們到那個山坡那我教你打槍」
漠然抬眼瞧去,那幾個幾十米高的土包,不過有好大片的林子圍著,也挺有氣勢的。在他眼裡的山都是望不到頂走不到頭的。再說了說我是山裡娃,漠然生氣了,不理雪然了。悶頭往前走。
「怎麼不想學打槍了,山裡娃」雪然沒發現他的表情
「不學,就是不學」
「喲,生氣了,那我以後不叫你山裡娃,叫你城裡娃好嗎」雪然在抖他
「你才城裡娃呢,我不是娃,就比我大一點就叫人娃」漠然氣嘟嘟的向那片林子跑去
「呵呵,等下我,好了,我不叫你娃了,行了吧」雪然在後面追著,喊著等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林子裡,漠然卻一個不人啃著蛇肉,拿著把槍到處指。看著她跑過來就指著她,嚇的雪然一下子扒到地上喊著,「放下,放下」
看到雪然嚇成那樣他高興了,同時也感到這是個危險的東西,就趕快放下。
「壞蛋,嚇死我了,會打死人的知道嗎」
漠然搖搖頭一臉無辜。
「來姐教你玩槍,」說著拿過槍下了子彈夾,
「這是子彈夾,這裡面裝的就是子彈,然後把它裝上,打開保險,槍口朝著敵人,扣動板機,子彈就會射出去殺死敵人」
說完瞄準一棵樹,打了一槍卻沒打中,手卻被震起來老高
不過那響聲卻讓漠然嚇了一跳,
「啊,怎麼這麼響啊,打死一個,敵人都知道了」
「這槍可以連發啊,一下可以射出很多子彈」
「子彈用完怎麼辦」
「換彈夾啊」
「可我們只有這一個彈夾啊」
「我來試試」漠然拿過槍,雪然又在一旁教了一遍怎麼瞄準,怎麼打單發,怎麼連發。槍要平著拿才會更穩,嘴會說可是到自己她也做不好。
「拼」呵呵,我打中了看姐,我打中那樹了
「瞎貓撞上死耗子」
『拼,呵呵姐又撞個死耗子』漠然咧嘴笑了開心極了
「這東西真好玩,比我飛刀的力還大的多,這是怎麼做的」
漠然又打了幾槍,感覺就如自己的飛刀一樣,不一會就摸熟的槍的習性,不用瞄照樣一打一個准,也許這就是天性。
看到漠然這麼快撐握了槍的習性,她高興地叫了起來飛快地跑過去親了個響。
「等下,我放個石頭給你打」
「遠點,再遠點,好就那裡」差不多有五十來米時漠然叫停了,他的視力遠好於常人
拼拼拼,子彈連著擊中石塊,漠然心裡極暢快,真是個好東西啊,以前自己怎麼沒見過,師父也沒說過,呵呵,師父可能也沒用過這東西,到時給師父也帶一把去。想的他心頭樂呵呵的
「的的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入耳中,他的聽覺也是超人的,聽聲他知道有六匹馬向他們這邊飛奔過來,腿上的龍鳴刀也錚錚的響,敵人來了, 這些日子來他深知龍鳴刀在泡過陰泉後的功能,它能預示危險到來,感覺到殺氣。他迅速提起包襖向雪然跑去,二人剛躲在一個長滿矮小灌木的小土包後面,就看見六匹高大的戰馬載著六個著日本武士服裝的傢伙衝到他們剛才的待的地方,嘴裡嘰嘰喳喳不知說什麼
「日本人,他們是日本浪人」
「他們就是那壞的透頂的日本人,我去殺了他們」
「等下,他們有槍,再說日本浪人的武功都很歷害」
「就一支槍怕什麼,我先幹掉那只拿槍的,把弓給我,你在這不要動」
「他們過來了,」果然六個傢伙分成二組,各成三角形向二面搜索,有一隊朝著他們這邊來了嘴裡還嘰哩哇啦的叫嚷著。拿槍的那傢伙在後左,除了拿槍的每人手裡都握著一把武士刀,刀身閃著炫目的殺氣。龍鳴刀顫動起來,漠然也感到這幫人殺氣很重。
雪然雖然見過漠然殺人的霸氣,也擔心的心蹦蹦跳,她手裡緊握著槍,像是要把槍捏碎。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漠然的箭已無聲的射出,箭準確地釘穿了那個持槍小日本的脖子,他像死豬一樣裁下馬去,同時漠然的第二箭已然奔向最前面的武士,箭一出手漠然已丟下弓,跳出灌木,手中已然多出把飛刀向第三個浪人飛射過去。
結果確讓漠然大吃一驚,後面那武士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寒光一閃,一股寒氣從左眼直入大腦,還沒感覺到痛已經見到了他的祖先。可是最前面這傢伙,卻格檔了他的箭,箭只擦傷了他的左耳。
其實漠然不知,這傢伙叫山野雄狼,在日本也是數的上的劍道高手,家族聲名顯鶴,其父山野弘一自創一套劍法,行劍十分鬼異,在日本被稱為鬼劍,在日本成為排名數的上的劍道,山野雄狼深得其父親傳,但卻因為其生性好凶殘好狠,只得其五六,也足以佔據日本劍道高手之列。此次來華是受日本軍部委託,教授山本旅團士兵拚殺技能和士官劍法。河北武術大省,他一來就到處找人比武,比武之後無一生還,死在他刀下的中國人不下二十個,所以他跟本不把中國武術放在眼裡,雖然他父兄多次提醒,日本武技源於中國,可是多次的狂勝已將這頭雄狼傲氣十足。這次是他帶著幾個徒弟出來打獵,日本的節節勝利,國軍的大潰逃,也讓他有了征服中國的雄心。聽到槍聲他們想都沒想就衝了過來,以為又有支那人可殺。
其結果也讓他大吃一驚,那箭的力道讓他感到心寒,同時看到二個步下瞬間落馬,更讓他心驚,定眼一瞧去看見一個可愛少年赤手空拳站在他面前,漠然的面相絕對稱的上可愛,他雖然吃驚但卻還面帶著笑容。
「八格」山野雄狼顯然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策馬揚刀撲了上來
少年仍然沒動,雄狼想可能已經被我嚇傻了,這傢伙一定只是箭和飛刀歷害,想著馬已到少年身前,他劈刀向少年的頭砍去,真想一刀劈掉那顆還在笑的頭為自己死去的徒弟報仇。
漠然只是身形一晃已到馬的左邊躲過那一刀,手裡已然多出把暗紅色的刀,刀鋒直指向雄狼的左肋。
壞了,雄狼暗想自己是右手握刀,刀已用老,無法去格檔對方的刀,再說馬上刀法可不是自己的強項,好在他反應極快,往右邊一倒,就從馬上滾了下來,但大腿還是被劃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口子,還好撿了條命。他迅速起身,雙手握著刀惡狠狠看著對面的少年。
「八格」雄狼狂吼一聲又撲了上來,只看見人影晃動和刀劍瞬間接觸的叮噹聲,瞬間二人又分開。
哈哈的狂笑聲從雄狼口中傳出,漠然皺了下眉,腰間被劃了一道很淺的口子,血也流淌了出來,這傢伙的刀法很怪異,自己要好好練習下。雪然在灌木後面看的心驚膽顫,想出來幫可二人太近,以自己的槍法不知道會射到時誰。她敢動怕漠然分心,這時候那三個日本人,也衝了過來,嘴裡哇哇的怪叫著,看到二個死在地上的同類,和雄狼腿上的傷他們也知道碰到勁敵了,刷地就圍了上來。
漠然眼中充滿殺氣,可面上還是帶著笑容,讓人看了不由得心寒。
雄狼叫了一聲,那幾個日本鬼相互看看退到一邊,漠然想這傢伙還以為殺的了我想跟我單挑。呵呵
雄狼怪叫著又衝了上來,又是一扁刀光劍影,分開時雄狼卻看到他的另外三個徒弟也被中國閻王收走了,每個人都是咽喉中刀,眼球突出,死相極其恐怖,飛刀的刀柄還有點在外,雄狼看到這大驚失色,這傢伙是什麼人啊,在和自己交鋒中竟能出暗器殺敵,他感到後怕,真如自己父親所說中國武技高強者你只能望其項背,眼前這小子看來也不到二十歲,怎麼會這麼歷害。
經過這一回合漠然已基本摸清對方的刀路,雖然怪異但卻有很多處刀法結合不緊蜜,露出很多破綻,也可能是對方刀法還沒精通至最高境界。所以可應付雄狼攻擊時,出手擊殺其他敵人。
「來,來啊,日本狗,想活嗎,看你呲牙那樣,想咬我,來」漠然挑逗著這頭惡狼
狼終於忍不住了,啤叫著又撲了上來,使盡混身解數,只想快點殺死對方,而漠然只是想再摸清他的底,並不下殺手,這一回合時間竟長達一分鐘,分開時,雄狼呼呼的喘著粗氣,氣急自己每一刀都眼看著刺中對方,可總是在這時被他閃開或被他的刀檔開。
雪然看到這裡也跳了出來,大叫著「好唉」
漠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可這一眼雄狼知道機會來了,錯過這個良機他就只有一死了,他集中全身之力,飛身向漠然刺出致命一刀。漠然再回身格檔已是來不及了,刀快過他回頭的一瞬間,他下意識後閃,飛刀快速出手,漠然已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