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銀行的卡端端正正地放在柳湘湘的電腦桌上,柳湘湘居然望都不望一眼,冷冷地說一句:「拿到了?」
「50%。」
「什麼?」這下子師姐也驚到了:「為什麼?」
「不知道,許雄說只有這麼多現金,另外50%改日奉上,我猜他是看我錢賺得太容易了,有些後悔開價太高了。」孟東河無語地一攤手:「這個一千萬可是他主動說的,又不是我死皮賴臉地去要的。」
「算了,已經很多了,要知足,我覺得你應該去做做善事。」
「我也是這麼想,我不會理財,又沒有孩子,有了孩子也不能讓他坐享其成,還不如拿去幫助別人,以前沒錢的時候就想著有錢了一定要捐,捐,捐,往死裡捐,現在有了,怎麼就感覺沒時間捐錢了呢?」
「假慈悲。對了,你被耍了吧,許雄沒說具體哪天送過來?」柳湘湘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重大騙局,類型屬於劉備借荊州一類的,方式有所差別,一個是借了根本不想還,一個是欠了根本不想付!!
「他如果成心不給,我也拿他沒辦法,我對鬼有招,對黑道大佬?我的脖子不是金剛石做的,是砍得斷的,更何況是我們敬愛的帥師叔做的中間人,我不能讓他難堪吧?」
「五百萬,你捨得?」
「捨不得,可是我更捨不得我的小命。」孟東河把銀行卡塞到柳湘湘手心裡:「你也說了,知足常樂,做人不能太貪心。」
孟東河突然坐立不安起來:「剛剛看到許雄的車往市一中開過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胡近?中間我跟了一段,他又改變了車道,我總覺得他不對勁,師姐,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找胡近確認一下……」
柳湘湘急忙衝他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可是已經晚了,高陽發毛了:「什麼意思,主人,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嘍?」
「我的姑奶奶喲,我沒任何貶低你能力的意思,別動不動就自尋煩惱,行不?不信你問師姐,我們幾時拿你當過外人,對你說三道四的?」
柳湘湘立刻附和道:「是啊,我們三就是一體的。」
高陽立刻消停了:「現在局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你們倆合起伙來欺負我,我以後可慘嘍,湘湘,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孟東河癱倒在沙發上,順手操起遙控打開電視,電視裡正播放著第一現場,新聞頻道的當家女主持正朗聲念著一條即時發送過來的新聞:「據剛剛前方記者傳回來的消息,在市一中門口發生一起慘烈車禍,釀成一死兩傷,稍後我們將傳回現場畫面。」
「市一中?」孟東河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兩眼死死盯著電視畫面。
「怎麼了?」孟東河反常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師姐的疑問,孟東河指著電視:「等一下,等一下就知道了。」
電視裡面,女主持正在講評其它新聞內容,孟東河心急得慌,恨不得能快進去看車禍的現場畫面,幾分鐘的時間就像是幾天幾夜,終於女主持的櫻唇輕啟:「現在,我們來看一下前方記者傳過來的現場畫面。」
屏幕切換到前方信號,市一中門口圍觀的人群將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其中就有看門的老頭,正傻了一般地看著救護人員將死者抬上擔架,從露出來的手部來看,傷勢不是一般地嚴重,死者頭上蓋著一塊簡陋的毛巾,孟東河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衝進電視裡掀掉那塊毛巾,一睹死者真容。
事情也是巧,就在此時,一名醫護人員匆匆忙忙地從旁邊過去,一不小心就碰掉了那真掩蓋死者頭部的毛巾,畫面就此停頓住,那面部血肉模糊,那道眉間的傷疤卻是清清楚楚,不是許雄是誰?
這樣看來,受傷的兩個人應該就是他帶去茶館的兩名小弟了。現在孟東河明白了,許雄就是去找胡近的,只是剛才發現被人跟蹤,要知道混他們這行的,都具備基本的反偵察與反跟蹤的能力,甩掉毫無經驗的自己就輕而易舉了。
至於他去找胡近幹嘛,無從得知,只有去問問那兩名小弟了。
柳湘湘看到噁心的車禍現場,別過頭去:「學校門口有緩行標誌,怎麼會撞得這麼嚴重?」
一語驚醒夢中人,孟東河喃喃道:「我說他那麼趕,原來是趕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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