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厚厚的一疊鈔票,孟東河拉著柳湘湘進了本城最高檔的商場,國內外名牌匯聚,就連櫥窗設計都是亮閃閃的,衣服上不是鑲鑽就是鍍金,連一顆鈕扣,也要鍍上18K金,以顯華貴,設師師固然匠心獨到,不過最大目的還是為了吸金。
孟東河一身美特斯邦威加板鞋,雖然身板子不錯,一走進去還是遭了不少白眼,連淡泊的柳湘湘,也覺得寒酸,不自覺地就縮起了雙肩。
孟東河心中不爽那些看著穿得人五人六的店員們,你敢一個月買上十來件你賣的衣服嗎?你自己都穿不起,憑什麼拿眼斜我?一想到這裡,孟東河就昂首挺胸起來,走進一家略微順眼的店裡,拿起一件襯衫,店員小姐長得一般,身材卻還不賴,雖然穿著工作服,但是前凸後翹,她扭著屁股過來:「先生,請您小心一點,這件衣服用料和做工特別精緻,一摸,就粗糙了。」
什麼意思?是要說你的衣服精貴,還是說我的手糙?孟東河的腦子一熱,從褲兜裡掏出一疊鈔票,「給我來三件,先買單後試!」
店員小姐快速地拿眼瞟了那疊厚厚的鈔票一眼,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好的,先生還喜歡什麼,隨便看,隨便試,有合適的我再為您服務。」
柳湘湘搖搖頭,真功利,變臉比翻書還快!
孟東河本來底子就好,古話說得好——人靠衣妝馬靠鞍,孟東河選了一套深灰色的休閒西裝,配上剛選的藍白條紋襯衣,再拿上一條純真絲的黑色領帶,就閃進了試衣間,守在外面的柳湘湘莫名地有一些期待,從裡面出來的孟東河會是什麼樣子呢?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孟東河變身的樣子還讓柳湘湘心跳加速,孟東河身材高大壯實,一身西裝撐起來,讓他看上去更加挺撥,原本斯文的樣子少了幾分,更多了幾分男兒氣,正式的打扮讓他看上去成熟不少,男人味十足,孟東河的一張俊臉湊到柳湘湘跟前:「怎麼樣,師姐,可以嗎?」
何止是可以,簡直是太帥了!可是柳湘湘就是個冷美人,心中哪怕是驚濤駭浪,卻還是鴨子嘴——硬!她板著個臉:「還行吧。」
孟東河一聽師姐首肯,立刻拍板:「行,那就都要了吧。」
店員小姐心花怒放,要知道這三件襯衣,一套西裝,外加一條全真絲領帶,算下來可足足要六萬九千塊,自己的提成可就不薄了,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帥氣但有些土的男人居然是個金主,要是能拉近點關係,成為自己的熟客就好了,她一邊想著,身子就靠了過去,聲音也變得嗲嗲地:「這位先生,以後可要經常來我們這裡看看哦。」
孟東河客氣地說:「好。」
這下店員小姐更加來勁了:「真的哦,這樣吧,不如給我你的名片,以後我們有什麼活動,我可以發短信第一時間通知你。」
能賺錢賺錢,能釣人釣人,一舉雙雕!
孟東河看了看店員小姐淡妝濃抹還露出幾點雀斑的一張臉,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致和她粘乎,尤其身邊還站著個小龍女,誰優誰劣,一目瞭然了,他急急地抓著柳湘湘就走:「算了吧,以後有需要我會再來的。」
逃過店員小姐的粘術,孟東河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怪不得人人都想當有錢人,確實——爽歪歪!
看著天生麗質卻一身質樸打扮的柳湘湘,孟東河有些看不過去了:「大師姐,其實只要你好好打扮一下,那些大明星們都比不過你,今天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去女裝部看一下吧。」
柳湘湘有些害臊,從小到大,還沒有和年輕男人一起買過衣服,更沒有在男人面前換衣服了,她連連揮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和尋常人不一樣,穿得簡簡單單就可以了。」
孟東河心中已拿了主意,哪裡管柳湘湘願不願意,拉著柳湘湘的手就走,柳湘湘一觸碰到孟東河寬厚的掌心,渾身好像是觸電了一樣,心內一陣顫粟,這種奇異的感覺驚得她想躲,卻被孟東河牢牢地抓住手,掙脫不得,平時肯定撒手走人的她,也異常地乖乖跟在孟東河身後。
女裝部果然琳琅滿目,柳湘湘都看花了眼,孟東河以前經常陪陳宛逛街,對於女人衣服還略有瞭解,他估摸了一下柳湘湘的身材,走進一家專櫃,挑出一件無袖V領黑色蕾絲短裙,還是緊身的:「師姐,你試試這件。」
看著那個大V領,柳湘湘有些遲疑:「這件,太露了吧?」
露?媽呀,師姐是從深山來吧,這哪裡露?孟東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推進試衣間:「先試,先試。」
柳湘湘再出現在孟東河眼前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摀住鼻子,不是感冒了,是要攔截住要噴出來的鼻血,當一個清純的女人玩性感時,那才是無敵。
柳湘湘身材修長,原本藏在寬鬆休閒服下的雙峰此時在黑色蕾絲的襯托下,欲隱欲現,孟東河嚥了一口口水,又嚥了一口,因為從小練功的關係,柳湘湘的皮膚相當緊致,胸口的那塊肌膚真是應了「凝脂玉膚」的話,直想叫人去品上一口,試試其中的味道,裙是短裙,剛好在大腿根下,孟東河的眼神就忍不住看向圓潤的大腿處,又忍不住進一步浮想聯翩……
正在孟東河失魂的瞬間,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徑直走向柳湘湘,居然將頭埋入柳湘湘脖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味道真好……」
柳湘湘很不喜歡那男人的輕浮,推開他想要閃身,卻被那高大的黑衣男子一把攬住腰,雙手似鉗一樣,讓柳湘湘動彈不得,那男子抬起頭來,是一張邪氣美麗的臉,雙眉居然是柳葉眉,卻又男人味十足,孟東河只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味道:「放開我師姐!」
那男人有些不捨地鬆開手,笑道:「難得我遇上看中的女人,偏偏有人來打岔,真是鬱悶得很。」
柳湘湘逃一般地躲到孟東河身後,被男人輕浮,她這還是第一次,尋常男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可是那男人的氣場很強,讓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你有病是不是?」孟東河的火氣上來了,剛剛的遐想剛剛開始,就被這個男人給打斷了,他才鬱悶呢!
「是,我確實有病。」那男人還不惱火,一直在笑,怪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