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床很寬大,柳湘湘不太習慣,翻來覆去地有些睡不著,高陽的鬼魂也躺在她身邊,她撐起個腦袋,托著右腮幫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柳湘湘,突然問出一句:“你還是處女吧?”
柳湘湘整個人石化掉:“你怎麼知道?”
“哈哈,”高陽得意地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臉上就差沒刻著處女兩個大字。”
柳湘湘害羞起來:“我從小與父親長大,從未見過我的母親,也沒有什麼朋友,我的世界裡就只有修煉和鬼,再多一點,就是地府的閻羅了。”
“切,那閻羅不也是鬼,除你爸和鬼,就沒有鮮活鮮活的男人了?”高陽一臉惋惜:“可憐,你這樣的資質,多出去走動走動,保准大把人追,當然,除非你心中有意中人了,怎麼,我主人怎麼樣?”
高陽口中的“主人”就是孟東河了,柳湘湘“呸”地一聲:“我可看不出他什麼好,又沒本事又窮的,除了……”
“除了什麼?”
“他好像腦子還挺管用,有的時候也算體貼細心。”
“哈哈,我就知道,不然你干嘛一直偷瞄他。”
“我才沒有呢。”柳湘湘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女鬼,給你點顏色你就開志染坊來了,別忘了,我也是天師的傳人呢!”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一套吧,你分明就是個軟弱女人,總得要找男人來疼來愛的,自古以來,告訴你,女人不經過那事兒,就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女人,明白嗎?”
“哼,你一嘴的歪理。”
“告訴你,女人只有與自己愛的男人合為一體的時候,才有真正的快感,以後,你可得把握住了。”高陽懶洋洋地說著,見柳湘湘翻身過去,也沒有興致,不再說話。
柳湘湘心內翻江倒海一般,其實早在十六歲時,她就有過沖動,沒有母親,父親又不可能告訴她這些青春期的事兒,她只有從書上、電視上找答案,每每看到一些熱辣的形容或是場面,自己又難為情又好奇,她就是不明白,男女的舌頭交織在一起,真有那麼舒服嗎?為什麼臉上都是陶醉的表情呢?想歸想,她沒有勇氣去找個男人來試一試,只有拼命地練功來將那些不安份的想法逼出自己的腦袋。
今天晚上,被高陽公主一頓撩撥,柳湘湘只覺得身體有些發燙,她的手悄悄地摸進睡衣中,撫摸自己的一雙雪白雙峰,軟綿綿的手感讓她又驚又羞,一股熱流直在她肚臍眼處打轉,驚得她立刻縮回手來,咬緊牙,閉上眼睛,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總算熬到了早了,照例穿上T恤牛仔褲,出了房門,見到客廳中已擺上清粥小菜,心中又是一股熱流湧上來,想起昨晚高陽公主的話,柳湘湘不由得浮想聯翩,孟東河的一張俊臉湊過來:“師姐,醒了,准備下吃早餐吧!”
那張臉靠得如此之近,孟東河嘴裡的熱氣直噴到柳湘湘凝脂一般的皮膚上,還有些癢癢,柳湘湘看都不敢看孟東河的眼睛,急忙沖進洗手間。
孟東河有些郁悶,自己有長這麼丑嗎?用得著嚇得直跑?自己就算不是帥鍋,也不是犀利哥呀。
柳湘湘將冷水撲到臉上,略微放松下身體,這才洗涑一陣子出來,她一出來,首先將窗簾扯上,不讓一絲陽光照進來:“鬼是不能見光的,一定得記住了,別我們不收他們,讓太陽給曬沒了。”
孟東河急忙點頭:“知道了,師姐。”
孟東河又急忙點上香燭給兩位鬼魂享用,柳湘湘又教他:“不必每日都點的,他們和人不一樣,沒有那麼快餓,他們餓的時候再點。”
“知道了,師姐。”
兩個鬼魂突然出現,端坐在沙發上,看著吃早餐的兩人,黃恕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我已經想好要怎麼辦了。”
“怎麼做?”
“他不是想弄我的股權,獨掌公司大權嗎?我偏要反吞他的,讓他一無所有,這樣,我有幾個親信現在還留在公司,可以聯合他們一起行動。”
“可是,我說句實話,你人都死了,這些所謂的親信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再去纏斗嗎?”孟東河直截了當地說。
“那你就錯了,這個世界上最永恆的是利益,這些人平時與我親近,我一死,他還會留他們嗎?為了自保,他們也得動起來才行。”黃恕老練得很。
“這倒是,可是我們怎麼聯合他們呢?你現在是鬼,又不能出面。”
“這好辦,我寫一個授權書,授權你為我的代表,全全處理我的股權,我有親筆簽名,不過,你們得想辦法做個公證,不然,你還是會被轟出公司大門的,日期得做假,你知道的。”
老狐狸!孟東河心中開罵,又不得不佩服:“果然是商業奇才,連招也想得這麼損,這麼絕!公證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呢。”
“還有一點,你得改頭換面,你的錢暫時先墊付一下,我會在股市裡給你撈回來的,從頭到腳,要怎麼帥怎麼帥!要捨得花錢包裝自己,這樣人才有底氣,小伙子,這可是我這一輩子的至理明言。”
孟東河連連點頭:“受教,受教!”
KAO,難怪我之前怎麼混都混不出個樣來,原來沒有打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