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汐抬眼，對上了元從聖陰翳無比的雙眼，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皇兄， 靈汐無法嫁莫錦然。」她站了起來，絲毫未怕過半分，她不可能嫁他，她不可能去嫁任何人。
她不會對不起秋沐，也不會對不起自己，。
啪的一聲，元從聖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感覺自己的手心裡發麻，他握緊了自己手，在這個世上，她還第一個挑釁她的人。
靈汐仍舊是抬著臉，半張臉上有著明顯的五個指印，她沒有退，也不有哭，甚至，就連一句哼聲也沒有，似乎，他的那一巴掌，打的也只是一根木頭而已。
一縷血絲順著她的唇角落下，而她只是無知無感。依舊極淡看著元從聖。
「靈汐，你知道錯了沒有？」元從聖歷聲說著，現在的他如同變了一另外一個人一股，暴躁，可怕，還有六親不認，不過，這樣的他，才是更像是一個皇帝，一個皇帝最後不要有多的感情，他們只要愛自己就可以了。
親人，妹妹，妃子，甚至是自己喜歡的人，在遇到某些事情之前，是通通都可以捨棄不要的。
「皇兄，靈汐不嫁……」話落，又是啪的一聲，一張絕美的小臉上此時已經慘不忍賭，靈汐仍然是站在他的面前，甚至，就連腳步也不曾移動。
她站在這時任她打 ，只是，因為，她現在是欠了他的，兩個巴掌，她，還夠了。
「靈汐，這是聖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平民也好，公主也罷，皇帝親口許下的許諾，一定會對現。」
「你嫁了林清塵，現在有莫錦然可以娶你，已經對你人至意敬了。」元從聖的聲音極冷，說出來的話，也如同刺一樣，不時的會刺進靈汐的身上。
不過，靈汐只是感覺自己的身全是麻木的，就連臉上，也只是麻麻的疼而已。
「是靈汐高攀了，所以，靈汐自原放棄，哪怕，靈汐以後孤老一生，」她輕輕的抬唇，回諷著元從聖，此是，他們似乎並不是兄妹，而是，君臣，其實，所有的人對於皇帝來說，哪個不是君臣。
他們是臣，而他是君，唯一的君。
臣妹，臣妾，臣。所有的一切都是加著一個臣字，所以，皇家的親情，向來少之又少，這個地方，哪裡有什麼感情可言。
「靈汐，閉嘴。」元從聖冷喝了一聲，而靈汐只是淡淡看著他，眼內仍然是從前清冷，她的表情未變過，心也未變過。
她不會嫁給莫錦然，就算是死了，她的人生也會只屬於她自己。
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強迫她。
「你出去，」元從聖指著外面的門，眼中的的溫情此時全部已經被暴怒所代替，「如果你再不出去，那麼，就不要怪朕對你沒有手足之情。」
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片殺意，那樣的殺氣卻是靈汐淡淡的揚起了自己的唇。
「你何嘗對我有過手足之情？」
她笑諷刺，笑的淡然，也是笑的無謂。
「靈汐，」元從聖的眸子陡然一黑，只是盯著靈汐似乎是知嘵一切的臉。
那件事……
「皇兄，靈汐伸出手撫過了自己的臉，」這張臉已經光滑無比，完美的無暇，沒有過去的一點傷痕。「皇兄，你見到靈汐這張臉，有不有想過，再次毀掉呢？」
靈汐的聲音直刺入元從聖的耳鏌，元從聖猛然的退後了一步。
靈久只是直看看著他，那樣洞悉眼神告訴他，她究竟是知道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元從聖的眼中真實的閃過一抹殺機，她竟然知道了，他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此事，因為參於那件事的人， 已經全部的處死了，而她是怎麼知道的。
靈汐只是冷淡看看元從聖眼中不加隱藏的殺機，他現在又想要殺了她嗎？所以說，皇室中人是最無情的，如果不心狠手辣，那麼今日坐在這個位置的上，或許就不會是他。
「靈汐從一開始就知道，」靈汐讓他看站自己這一張絕美的臉，除了他的兩個手印以外，一切都是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她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容顏，為什麼就算是好了，仍然是做殘顏公主，因為在這個皇宮中，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如此。
「為什麼？」元從聖的臉色極冷，他自為做的的天衣無逢，當時，她只有八歲，怎麼可能會是知道那是他所做的。
靈汐絲毫不在乎元從聖的冰冷，八歲時。她沒有怕過，八歲後，她更是沒有怕過。
「我見過他們，就在你的太子府內，而且你們可能想不到，當時，你們在說這個計劃之時，我就在你們不遠處。」
元從聖握緊了自己的手，「你竟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去？」她完全可以不去，完全可以守在宮中。
靈汐卻是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悲哀，「逃過一次，但是，還會有下一次，你要的不就是這張臉嗎？你要我就給你。」
「因為，誰不想話著，」靈汐的聲音極重，看習慣的宮裡的半爭，她所要做的，只是讓自己可以活下去，而她做到了，她活下來了。
臉和命，似乎不需要去選擇。
所以 ，毀了她那臉的不並不是別人，不是刺客，也不是暴民，而是她的皇兄，元從聖。
「啪啪 啪 ……」
耳邊傳來了元從聖拍手的聲音，而他的聲音如同從牙齒裡崩出來一般，陰冷無比。
「果然是聰明，不愧是錦妃的女兒，連我都給騙了。」脫掉多年的偽裝，元從聖的眼中有著一抹徹骨的恨意。
「你恨我？」發汐從他看眼看出了恨，看到了可以焚燒她的恨，只是她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讓他如此恨的。
「是的，我恨你，」元從聖已經不在用朕，而是用了我，但是，他的語氣卻是更加的重了。「我恨你，恨你的母妃錦妃，如果不是她，我的母后就不會天天以淚洗面，就不會失去父皇的寵愛，而父皇更是不會疼你如寶。」
那一聲聲恨，說著他的不平，他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