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的房間內,靈汐小心的收好了秋沐的衣服,用一個 包袱包了起來,她將那本醫書,又是放在了被子底下。再一次看了一眼這個簡單的房間,眸底,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華,她的眼睛第一次如此的腫,她的心第一次如此的痛。
沒有和秋沐的靈汐,似乎,已經不再是她了。
宮裡,她又是閉門不出,甚至,不吃不睡,只是將那衣服小心的抱在了懷中。而只有這樣,才可感覺到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一直都沒有都沒有離開過她。
「公主……」輕語在外面叫著她,而她只是充耳未聞,仍舊是看著那件衣服,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了上面。
不算溫軟的面料,刺的她的臉都很疼,很痛,他從來都是虧待著自己,而給她用的卻都是最好的。
他簡僕,一件衣服只要穿不破,他極少去買第二件,只是,她房間裡的衣服,並不比靈汐宮的少。
誰說,他不愛她,那個男人對她的愛,早已經超過了對他自己。
秋沐壞蛋,你為什麼不說呢。
為什麼不說呢?
其實,我也好愛好愛你。
你知道嗎?沒有你,靈汐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
「公主,應該是用膳的時間了,我放在外面了,」輕語將手中的托盤放下,裡面放下極為精緻的四菜一揚,而她拿起了自己早上才放的,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和好送來時的一模一樣,顯然,她根本就未曾動過,公主到底怎麼了,怎麼連飯也不願意吃了,再這樣下去,不要說大婚了,她那個時候能站起來都算是好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輕語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只有搖了搖頭,公的脾氣她很清楚,她不想說的,沒有人可以讓她親口說出。她不想吃的,也絕對不會吃。
靈汐只是無神的看著手中的衣服,那一件青色的已經洗的泛白衣服,就如同她的寶貝一樣,竟然是如此的珍貴著,小心的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她站了起來,打開門,門口放著的是一個食盒,是輕語剛才所放的,她拿了起來,打開,將裡面的菜取了出來,拿起一邊的篌子,她吃了一口,卻是感覺自己的喉嚨刺痛要命。
甚至,嚥下去時,都是會是火燒一般的疼痛。
一口又是一口,她只是本能在的著吃,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為,她現在她還不能死。
終於是吃掉了半碗的飯,她卻是語住了自己的唇,忍住那個想要吐出來的衝動,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吃,一點也不想。
喉嚨之處不斷泛著酸氣,讓她難受欲嘔,不過,仍然是固執著忍受著那份痛意。
她站了起來,向內室走去,拿出了自己一件最為簡單的衣服,和秋沐的那件衣服包好,然後放在了臉上。
秋沐,我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微微揚起的唇角,讓一張絕麗的臉更加的絕美無比,沒有人看到的笑,希望中有著絕望,而絕望中怎麼可以會是一種幸福,。
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她坐上了自己的床塌,伸出手在牆上的某一點輕輕的一按,一個暗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以為,她這一生, 都不會用上這個。
只是,沒有想到還是用了。
她走出了去,靈汐宮外,依舊是喜氣的紅色,只是,卻已經無法入她的眼了,她沒有喜氣,也不會再有喜氣。
皇帝的清然宮內,靈汐只是坐著,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不言不語,只是淡然的看著元從聖,直到他手中的奏折一張又一張的減少。
「說吧,有什麼事?」元從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她在這裡一直坐著,讓他怎麼全心的去做事,他是一國皇帝,但是,如果要忙起來,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忙,都果勞心。
而從剛才起,他的這個皇妹就一直坐在這裡,不言不語,一動一動。
「皇兄,我不想嫁給莫錦然。」靈汐輕輕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簾,讓人無法窺測到此時她所有的心緒,就如同她現在只是一棵木頭一樣,沒有感覺,也是沒有感情。
「胡鬧,」元從聖的手猛然的一拍桌子,傳來的極大的聲音,聽的門外站著的小太監都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皇上從後雲淨皇后死了以後就陰情不定,現在更是了。
「靈汐,當初同意大婚是你,現在東煌國人盡皆知,你想悔婚,就算是是朕同意,你以為莫大將軍就會同意嗎?」
「莫家護國有功,朕絕對不會讓你做出這樣有違國體的事,莫錦然,你非嫁不可能,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你必須嫁。」
元從聖說完,放在桌上的手,用力的握了起來,「靈汐,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三日後大婚,傾顏必入將軍府。」
而後他狠狠的甩了一下袖了,明黃的衣角滑過了一道冷風,輕輕的吹起了靈汐額前的髮絲。習慣發號施令的他,仍是從前的不容拒絕。
這是皇家大婚,關係的著整個皇室,他不可能讓她拿整個皇室來看這個玩笑,這個玩笑開不得。不管她是靈汐她好,傾顏也罷,都必嫁。
毀婚,絕無可能。
靈汐的一雙黑眸格外的清冷,早已經泯滅了所有的光彩雙眼內,只有一片平靜無波。
「皇兄,靈汐恕難從命。「靈汐依舊沉靜無比的聲音響起,元從聖轉過身,雙眸很快的暈起了一場風雨。
「靈汐,你再說一個不字?」他的警告聲冷冷的傳來,最好她現在不要挑戰他,他是她的哥哥,但是,他也是當今的皇上,在這個皇宮裡,他給她的已經太多了。
她是尊貴無比,不過,不要忘記了,她所有的一切,沒有了元從聖,那麼,她什麼也不是。
而她的命,她的路,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