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臉色此時也是如雪一般的慘白。
靈汐低下頭,晃動著自己手中酒杯,不經意間,從袖子裡掉出了一粒藥丸。藥丸掉到酒裡,即化。
讓公主見笑了,林清塵轉過了頭,唇角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似乎他只是輕歎了一下而已,而這樣的咳血對他來說,最近已經司空見慣了。
靈汐端起了手中的酒杯,「駙馬,請。」
林清塵微微愣了一下,他以為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他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只是,她。
「駙馬請……」靈汐又是一言,覆著面的臉格外的沉靜,就連她的雙眼也是。而林清塵卻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堅持。
一種不容他拒絕的堅持,果然是皇室中人,這樣的脾氣,真的是與皇上一樣的。
林清塵接過了酒杯,低頭,看著杯子裡的酒,酒香濃郁,他素來不飲酒,保是,這一次,算了吧。
能給的,他都給吧。
不能給的,他也無力了。
他仰起頭,一口飲盡了杯酒,喉嚨間有著微微的火辣感,這是他從來沒有有過的感覺,原來酒就是這樣的味道。
而他不明白,為何莫錦然總是喜歡喝這個。
靈汐淡淡的低下自己的雙眼,輕輕的晃動著酒杯,然後將酒杯放在了一邊。
外面的人仍然是在繼續,不正是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靈汐的耳力比起林清塵自然是要好很多,他知道,而她知道也是知道。
一張床塌,兩床被子,他們是非要睡在這裡不可了。
如果此時林清塵走出去,那麼,明天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靈汐公主的絕色駙馬在洞房之時,甩袖離去。
她是不會在意,但是,他呢。
她的身份,可是不同的,原來,有些事,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複雜很多。
「得罪了公主,」林清塵只是抱歉一笑,靈汐只是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兩個人合衣躺在了一張床塌這上,在靈汐脫掉身上的嫁衣的時候,林清塵只是君子閉上了雙眼。
而靈汐只是奇怪看著他,不由的,唇角有了一個小小的笑花,被面紗擋住了臉多了幾分柔和。
她摘下了臉上的而紗,那是一張巴痕交錯的臉,這樣也好,看不到,什麼也不會看到。
靈汐閉上了雙眼,她以為自己換了一個地方就無法入睡,顯然她是猜錯了,或許是真的因為太累了,所以,她可以睡的極熟,她微微的睜開了雙眼,手指輕輕的一彈,紅燭的光跳上了一些,如同被風吹著一樣,然後從中間斷開,房內頓時一片黑暗。
外面的人已經輕步的離去,看到了他們想要看的,自然是可以去覆命去了。靈汐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黑暗中她的雙眼異常的清亮,轉頭,她的身邊睡著的男子早已經睡熟了,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呼吸平順無比。
吃了她的藥,不睡也得睡,不過,這藥對他並沒有過多的影響,只是為讓讓他胸口的氣息平緩一些,可以減輕他的咳血而已。
不知道睡了多久,靈汐再一次的坐了起來,身邊的男子不時的輕咳著,外面的素白的月亮落在新房內,隱藏可見一片紅色。
靈汐奇怪的盯著男子臉,房間裡只有極暗的光,不過,卻是可以看的出男子此時正在忍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