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清塵先為你除去這個鳳冠吧,」她坐在這裡,一定是很累了。
林清塵伸出骨節畢露的手指,優美的手指,如同蘭一般 ,他拿開了靈汐頭頂上面的沉重的鳳冠,一股如蘭般的清香讓靈汐不由的緊了一下眉宇,這個男子身的上氣息,很乾淨,而她並不討厭。
林清塵看到床塌有些亂,不過,卻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多少。
「公主,」林清塵坐在一邊,離她微遠了一些,「清塵知道的身體,所以,今日只能委屈公主了,」他的話帶著一些微微的歎氣,公主放心,清塵不會做出對公主不敬的事情,等到清塵離開之後,公主自然可以尋找真正的所愛之人。
他說著,對於自己生死,輕描淡寫間,早已經看的很清楚了。
他眼睛以卻是看到了門外晃動的人影,他們是來監視的著吧。所以,他不能讓這位公主受到委屈,嫁他,已經夠委屈她,如果洞房之夜,他離去,而她就會得到天下更多的閒言閒語。
靈汐不悅的擰了一下眉,他的意思是不是認為她會霸王硬上弓,對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他當她什麼,女採花賊,還是慾求不滿。
「公主可能是誤會了?」林清塵感覺的出她眼底的不悅,心思細密的他已經可以猜的出靈汐此時在想著什麼,確實,這個是一種無奈吧。
「公主自然是知道清塵的身體活不過月餘,所以,清塵只是不想讓公主的一生毀在清塵的手中而已。」他笑著,淡若秋風,若隱若無。
公主想必是餓了吧,林清塵站了起來,讓出一個地方,而桌上還有一桌絲毫沒有動過的酒菜,其實,他也並沒有吃多少而已,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比了一下請,明明是真正的陌生的人,現在卻是強加了另一種身份。
是可以過終於的伴侶,還是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只是他們都不是的。
靈汐站了起來,她的臉上並不沒有過多的情緒,而眼前的男子只是笑著,笑的不見風,不見雨,異常的溫和。
他的一切出發點都只是為了她,而她似乎是有了一種感覺,是她將他逼到了這樣的地步的,其實,她是被皇上與烙妃逼的,而他呢,卻是被她給逼的。
此時,她的心裡有了一種小的不能再小的愧疚,眼前的男子眉眼皆如畫,如同仙人一般,清雅無塵,他向來清素的面容落上一層淡淡蒼白的光,隱著一種快要油盡燈枯的未氣。
靈汐的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忍,她坐下,並沒有吃,只是看著桌上的酒杯,喝過了交杯酒的夫妻,才是夫妻,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親手倒上一杯酒,林清塵只是坐在她的身邊,臉上依舊是習慣性的笑意。
雖然溫和,但是卻也遠離。
突然間,他重重的咳了一聲,唇邊嘗到了一種甜腥的感覺,他別過臉,而靈汐抬頭卻是看到了唇角底下的紅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