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長鞭,同時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夏侯淵臉色一沉,若是這樣打下去,還不被打成重傷。大小姐平日雖然也愛拿手下發氣,但下手的時候極有分寸,今天到底怎麼了,讓大小姐生這麼大的氣?夏侯淵身影一閃,來到夏侯醉影的身前,手腕一動,把夏侯醉影揮起的鞭子牢牢地握在手裡,同時沉聲道:「醉影,不要再打了。」
長鞭被握,夏侯醉影使了十二分的力氣,也無法躲,不禁跺腳道:「爺爺,你幹什麼?」
夏侯淵看了一眼那名被打的皮開肉綻,還不敢躲避的侍衛,道:「這麼打下去,會打出人命的。」
「這點傷就受不了了?」夏侯醉影冷哼一聲,向那侍衛看去,看到看到他侍衛衣服上道道裂痕,上面還有絲絲血跡流出,也意識到這次玩的有些過分了。但她卻沒有認錯,而是道:「爺爺,我可以不和他們打,但你必須和我打。」
夏侯淵微微一笑,示意那寫侍衛離開後,才說道:「老規矩,你若是能碰到我的衣服,便算我輸。若是你碰不到,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夏侯醉影點頭道:「好,不知爺爺這次讓我做什麼,是蹲馬步一個時辰,還是練鞭呢?」這樣的事經常發生,夏侯醉影從來沒有贏過,並且輸了以後也按照夏侯淵的話去做了。雖然她性格刁蠻,卻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
「你若是輸了,就去見老爺。」夏侯淵雙腿分開,左腳站立,右腳彷彿圓規一般原地轉動,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頓時,地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圈,而夏侯淵卻站在正中心,「開始吧!機會只有一次。」
夏侯醉影緊握著長鞭,凝視著夏侯淵,忽地,她動了,對著夏侯淵的方向狠狠揮去。這一鞭勢大力沉,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強大的攻擊力,似的空中傳來一陣刺耳的爆鳴聲,「啪嗒!」聲音之後,如游龍擺尾一般的紫色長鞭,快似閃電一般落在了夏侯淵的身上。
那一瞬間,夏侯淵動了,他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那鞭子擊在模糊的影子上反彈而回。隨即,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露出一名身穿黑衣的夏侯淵。再看夏侯淵的身上,完好無損,沒有留下一道痕跡。
夏侯醉影皺起眉頭,把手中的鞭子奮力一扔,「不玩了,我去見父親。」
看到夏侯醉影消失在視線中,夏侯淵搖頭一笑,從地上拾起紫色長鞭,追了過去。
府堂內,夏侯之堯同歐陽正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們都在等夏侯醉影。
一轉眼過了半個時辰,歐陽正南皺起了眉頭,道:「夏侯叔叔,難道這小妹還沒有回來嗎?」
「若是沒有回來,管家已經前來通報了,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吧!」夏侯之堯也不能確定,夏侯淵能不能把他這個女兒請來,「你也知道,女孩子前來,免不了精心打扮一番。」這話卻說的有些違心,他從來沒看見過女兒精心打扮過,最多梳梳頭,洗洗臉。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名身穿豹皮衣服的女子走了進來,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了過來,「父親,你找我做什麼?」她走進府堂,一屁股坐早旁邊的凳子上,看都沒看一旁的歐陽正南。
夏侯之堯對歐陽正南歉意一笑,沉聲道:「醉影,我來和你介紹一下。」
「有什麼好介紹的,我對他沒興趣。」夏侯醉影抬頭看了歐陽正南一眼,便玩起旁邊桌子上擺放的一件玉石雕刻。
歐陽正南繼承了皇室血統,相貌英俊,劍眉星目,一雙深邃的眼睛,彷彿大海一般,讓人看了一眼就深深的著迷。如此相貌,加上他的身世,一些大貴族家的女子見了,都巴不得投懷送抱,可是夏侯醉影卻來了一句沒興趣。
「有意思!」歐陽正南一抬手,示意夏侯之堯不用再說,站起身來向夏侯醉影走去。
看到對方走到社前,夏侯醉影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摸起腰間的長鞭,這一摸,卻發現長鞭不在了,心裡不由一涼。而後,便看到對方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就好像父親在看一件心愛的古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你想看幹什麼?」混蛋,他竟然把我當成了古董,有我這麼漂亮的古董嗎?呃,好像是有,古董花瓶就很漂亮,可我像是花瓶嗎?
若是此刻許飛知道夏侯醉影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會揶揄道:「丫頭,別亂想了,你是我這麼多年看到最像花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