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議論聲極大,即使馬車內的兩人也能清晰的聽到,由於兩人都做的普通的馬車,故而談論的眾人也沒有想到,馬車裡的人會是三太子和夏侯之堯。王五說話時也沒放低聲音,反而加重了語調,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天下沒亂,馬車裡的兩人卻亂了,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歐陽正南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剛提起聯婚,竟然發生這樣的事。來的時候,他特意調查了夏侯醉影,並未得知有什麼不良的行為。這樣的女子無論出生還是容貌,都能當得上一國之後,若是這樣的品行,絕對不行。
夏侯之堯也沒想到,他這個女兒居然還會出找許飛。從王五的話中,他已經聽出,那個昨日侮辱女兒,今天女兒找上門的女子,必定是許飛。但這事既然在驛站內發生,消息又流露了出來,十九八九是真的,畢竟這些人也不敢無的放矢。
馬車內,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良久,當馬車快到府邸前的時候,歐陽正南還是忍不住問道:「夏侯叔叔,剛才那事是真的嗎?」一向鎮定的歐陽正南,這個時候也沒有底了,畢竟夏侯醉影為人如何,不能從表面上的資料去看。所謂知女莫若父,做為父親的夏侯之堯,一定知道這事是否屬實。
「剛才,夏侯之堯沒有解釋,看樣子可能性很大。若是夏侯醉影真的是這樣一個女子,光天化日下去強暴別的男人,這樣的女子即使再優秀也無法做皇后。一國之母,豈能有一絲污點。」歐陽正南心裡思忖著,等待夏侯之堯回答。同時也有些不信,一個女子需要多大的膽子,才敢去強暴男人?
夏侯之堯苦笑一聲,有種騎馬難下的感覺,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說,硬著頭皮道:「三太子,這事我並不知曉,剛才那人也說了,清晨發生的事。而我一大早就去城外接你,這間事還要回去調查後才知道結果。」
歐不能這這樣的井市刁民亂了民風。」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更是疑惑。這事是真是假,等到了王府,見到夏侯醉影后,一切都清楚了。
夏侯之堯一進府邸,便讓管家去找夏侯醉影,隨後帶著歐陽正南來到了府堂。
北燕郡城主府邸內的武場上,夏侯醉影快速揮鞭,每一鞭下去,都有一人發出痛苦的身影。身前,站著十名武者,都是府邸內的侍衛,他們被夏侯醉影叫來切磋武技。說是切磋,其實卻是被動挨打的局面,沒有一個人膽敢反手,他們可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曾經就有一個侍衛把夏侯醉影的話當成了,痛快的同夏侯醉影打一場,結果夏侯醉影不敵,臂膀上的衣服被那侍衛的長劍刮破,夏侯醉影一怒之下,重打五十大板。
管家夏侯淵走到武場上,聽到不時傳來啪啪的鞭聲,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也姓夏侯,卻沒有夏侯家的血脈,而是夏侯之堯的父親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候,從土匪手中救下的一名嬰兒,後來賜名夏侯,成為其貼身侍衛,直到老族長退位,才擔當起府邸內的管家。
對於這個看著長大的大小姐,夏侯淵也是沒辦法。他走到武場上,看到一臉興起的大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喊道:「大小姐,請停一下。」話剛說完,便看到夏侯醉影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心裡一陣苦笑。
夏侯醉影心裡很是不爽,她練武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當她看清所在之人後,神色好轉一些,皺眉道:「爺爺,找我有什麼事嗎?」若是別人,她早就一鞭子打去了,但夏侯淵卻不一樣,這可是從小把她帶大的長輩。她和夏侯淵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同父親夏侯之堯還要多。不但如此,她一身鞭法也是夏侯淵傳授於她。對於這個半師半父的長輩,夏侯醉影即使脾氣再不好,也要收斂一下。
看到大小姐並沒有發脾氣,夏侯微微一笑,道:「大小姐,老爺請你去一下。」
夏侯醉影手中的鞭子仰天一揮,道:「不去,你告訴父親,我在這裡練武呢?」說完,轉身對幾名侍衛道,「你,還有你,給我站好,只要等躲開我的攻擊,今天晚上就有獎勵。」眾侍衛沒有一個人敢躲,若是不躲,保管一定沒事,最多受了點皮肉之苦。若是躲開了,獎勵不知道有沒有,但挨上幾十板子是鐵上釘上定釘的事。
對於夏侯醉影的脾氣,做為管家的夏侯淵,似乎早就習慣了。
夏侯之堯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過於寵愛,要什麼給什麼,即使家裡沒有的東西,只要夏侯醉影想要,夏侯之堯也會想方法弄到。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夏侯醉影的脾氣可想而知,縱使夏侯之堯也無法管住這個女兒。
「啪!啪!啪!」
陽正南點點頭,沉聲道:「這事確實要調查一番,若是那些人信口開河,一定要嚴加懲治,